妖艷女子與唐昀沫對視一眼,唐昀沫輕輕點點頭,接過話頭說道:
“那些村民是很古怪,白天低眉順眼的好吃好喝的招待我們,但是到了晚上,就是另一番地獄般的場景了?!?p> “他們褪去人皮,也失去理智,化身為魔鬼,瘋狂殺戮遇到的一切活物,可偏偏第二天對于晚上的事情毫無記憶。”
重點終于來了,李君屹可不想再被多不丹自作主張當做籌碼擺上談判桌,就主動開口問出了心中疑問:
“唐小姐,冒昧問一下,你們是怎么躲過晚上的襲擊的呢?”
“李先生,不要心急,這也是我接下來要與兩位商量的重點?!?p> “我們當中的小胖對于土元素極為親和,發(fā)現(xiàn)了一處充滿破碎卵殼的地洞,化為魔鬼的村民對于那里頗為忌憚,不敢闖入?!?p> “也是憑借小胖發(fā)現(xiàn)的地洞,我們這才撐到現(xiàn)在”
“還有就是,通過第一晚的經(jīng)驗來看,無論你躲在哪,化身為魔鬼的村民總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你?!?p> “化身為魔鬼的村民身披銀甲,幾乎可以免疫一切物理攻擊,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們沒有痛感,可以噴發(fā)毒液,也可以用身體進行攻擊,不知疲倦直到天亮?!?p> “李先生,寺廟就在那里,只有活下去才有進入寺廟的希望,不知多不丹所說是否為真,您真的有辦法打開寺廟防護罩嗎?”
李君屹對于唐昀沫表達的信息共享的事情并無異議,只是無法判斷她所說情況是否屬實。
就在李君屹斟酌利弊時,多不丹在面對唐昀沫時毫無理智可言,變得表現(xiàn)欲極強,極力想證明自己的出眾,好讓她為退婚的決定后悔。
古有烽火戲諸侯,近有沖發(fā)一冠為紅顏,唐昀沫就是多不丹無法逾越的雄關(guān)險隘,此時多不丹稍顯平靜,語氣堅定的說道:
“我已先父畢生榮耀發(fā)誓,我親眼看到恩公打開過相似的防護罩?!?p> 唐昀沫似乎終于確定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露出了一個顛倒眾生的淺笑,看得柯靖辰與多不丹如癡如醉。
“李先生,您怎么說?!?p> 李君屹利用精神力震蕩“行”字,這才擺脫唐昀沫的魅惑,沒想到冰山美人在笑起來的時候卻自帶魅惑之力。
怪不得多不丹對于唐昀沫感情這么復雜,愛而不得卻又恨不起來,一入情字深似海啊。
李君屹學著多不丹對唐昀沫表現(xiàn)出如癡如醉的愛慕之情,用急切的口氣道:
“全憑唐小姐安排,得您青睞是我三生有幸?!?p> 妖艷女子無奈一笑,看來昀沫又多了一個裙下之臣啊,唐昀沫對于李君屹的表現(xiàn)十分滿意,臉上露出一個極為自然的笑容繼續(xù)問道:
“那李先生把開啟之法告訴我怎樣?!?p> 饒是頭腦清明的李君屹也不得不為她的笑容折服,整個包間仿佛被唐昀沫自然的笑容所點亮,任何違背她意志的決定仿佛是一種罪過,要遭受天打雷劈。
李君屹繼續(xù)假裝面色狂熱,整個身體躍躍欲試,可是面色又逐漸變得猙獰愧疚,用極為懊惱的語氣說道:
“可是,可是林小姐,我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當我手接觸到防護罩時,自動出現(xiàn)了一個門戶。”
“真的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愿為林小姐效犬馬之勞?!?p> 唐昀沫對于自己的魅惑笑容極為自信,一旦施展無往而不利,這也導致她對男人極為反感,一心修煉是真,不想結(jié)婚也是肺腑之言。
見妖艷女子眼神示意,應(yīng)該是想繼續(xù)探聽自己的隱秘,李君屹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精神溝通鬼獒適時發(fā)出震懾心靈的如雷咆哮。
這也讓唐昀沫對于鬼獒戰(zhàn)力有了清醒認識,面露戒備之色,柯靖辰更加不堪已經(jīng)凝聚出飛刀,蓄力待發(fā)。
李君屹恰到好處的表現(xiàn)出被鬼獒咆哮驚醒的緊張與后怕,面帶恐懼的撇了一眼唐昀沫。
在收回目光時,卻發(fā)現(xiàn)多不丹嘴角翹起莫名的弧度,在李君屹看來城府越來越深,越來越深不可測。
多不丹對于自己的開場介紹,是不是也是故意而為,既表現(xiàn)出面對唐昀沫的失態(tài),降低他們五人的警惕性。
同時引起唐昀沫的興趣,借助她的魅惑笑容想要搞清楚自己的秘密。
一箭雙雕,小算盤打得不錯,可還是低估了李君屹異于常人的強大精神力,一場試探就這樣因為鬼獒的咆哮化于無形。
李君屹重新恢復呆板的臉色,假裝淡定的對柯靖辰道:“柯兄,不必緊張,鬼獒忠心護主,沒有我的命令它是不會隨便攻擊的?!?p> 柯靖辰面露尷尬,撤掉面前飛刀,對于鬼獒剛才咆哮帶有的心靈攻擊仍是心有余悸,驚疑不定的看著李君屹。
心中卻在猜測是不是多不丹已經(jīng)將他們?nèi)狈Ψ烙撵`攻擊的手段,這個弱點告訴了李君屹。
于是又面色極為不善的瞪了一眼多不丹,這才調(diào)整神情看向中間位置的唐昀沫。
唐昀沫已經(jīng)恢復了冷艷面容,心中猜測李君屹可能是因為伏藏師的身份,才能打開寺廟的防護罩,既然是這樣,她淡淡說道:
“李先生,那咱們是不是可以談一下合作的事情了?!?p> 對于眼前五人一無所知,唐昀沫也表達出不帶多不丹玩的想法,李君屹心想眼前五人多多少少對于多不丹這個前少主都懷有復雜的愧疚感,之前阿戰(zhàn)的出手就是鐵證。
而多不丹跟五人的矛盾在于立場不同,不可調(diào)和,而且通過精神力觀察,多不丹在聽完唐昀沫的話語后仍然保持從容淡定。
通過以上分析,李君屹決定置身事外,惡人自有惡人磨,于是他面露難色,吞吞吐吐的說道:
“可是,我之前就跟多不丹兄弟有過約定,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兌現(xiàn)帶我到寺廟的承諾,我也不能背信棄義?!?p> “所以,有什么合作,唐小姐還是找多不丹談好一點,我對他完全信任,可以全權(quán)代表我,我對于多不丹做出的合理決定絕無異議?!?p> 談判瞬間陷入僵局,之前被極盡羞辱的多不丹,卻一躍成為了談判的關(guān)鍵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