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就是饞我身子
“祝我好運?”
椅子上的寧舟聞言臉上露出一抹夾雜著三分苦澀,三分無奈的笑容。
自從穿越,獲得金手指那天開始,就注定了他不會有正常意義上的好運氣。在別人嘴里是道聽途說的荒誕事跡在他這里卻每天變著樣的不停上演,鏡子里跟他截然不同的影子,深夜床邊徘徊的黑影,衛(wèi)生間里窺伺的目光在他這里都是日常小互動。
咬破下水管道鉆到宿舍里來的食尸鼠群,像這一類的才能帶來些許驚訝。
也正是因為這絕頂氣運,寧舟才會把自己的房間布置的“固若金湯”。但,符咒能杜絕內(nèi)城那些無意間被吸引來的怪異存在,可也僅此而已。那些一直盯著寧舟的目光,可不會被這幾張符咒嚇到。
而一直盯著寧舟的石彥,現(xiàn)在也有些琢磨不透他對面這個青年的心里。
每年,類似這樣的刺兒頭總會出那么幾個。像今天這樣的“詢問”也例行多次,但眼前這個年輕人,無疑算得上最奇怪的那幾個。
他給的理由合情合理,也能解釋得通。
但跟資料對比,奇怪的點就很凸顯。這一年間,這個叫寧舟的學生行為,性格也變化太大了,尤其是棄考這件事。如果不是先前多次體檢都沒發(fā)現(xiàn)問題的話,他真懷疑人被掉包了。
“詢問已經(jīng)結(jié)束,評估結(jié)果還算正常。確定你沒有精神問題,不需要干預治療。同樣,也不適合重修課程?,F(xiàn)在,我代表巡查者正式向你宣告處理結(jié)果。鑒于寧舟同學破壞考核的惡劣行徑,取消過往成績評判,試用期由一年拉長到兩年,劃分到外城應急組?!?p> “試用期過后,根據(jù)表現(xiàn)跟個人意愿進行安置!”
“你的證件會在兩天后發(fā)放,一天修整時間,后天早上八點之前前往外城報道,正式入職......”
石彥撰述完,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擺擺手做出一副趕人的姿態(tài)。
得償所愿,寧舟也沒有什么意見。
反正生活在外城還是內(nèi)城,對他來說都沒有特別大的差別,無時無刻不在散發(fā)的魅力,總是讓怪異們飛蛾撲火一般。
等離開了教務室,寧舟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校門的方向走去,宿舍是回不去了,他可不想清理地板,且就算清理干凈也免不了一股騷味。所以,干脆就不在宿舍里住啦!
“師傅,紅浪漫酒店!”
寧舟輕車熟路的報上一個地名。
隨后坐上了出租。末日之災雖然崩壞了世界的秩序,但也只是讓人類退縮到了巨城中,對普通人來說,內(nèi)城跟末日之前的生活相比除了潛藏的危險外,也沒什么太大的差異。出租,地鐵仍然存在,但能在深夜還持續(xù)工作的,人少,不得不承認這位司機膽子很大。
出租車里氣氛很寂靜,雙方都沒有交談的想法。晃晃蕩蕩,過了半個多小時來到內(nèi)城南側(cè),一條寬闊筆直的街道,路旁兩側(cè)是一棟棟高大的商廈。各色的燈牌閃爍著,行人川流不息,路邊播放的音響,叫賣的小商販,駐足的顧客,恍惚間似乎來到了末日前。
出租車穿過小半條街道,緩慢的在一棟商廈前停下。當下,立馬就有門童走來幫寧舟開門。
寧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跟著門童去前臺辦理入住手續(xù),今晚就準備在這里住下了,當然住歸住,但酒店別的套餐,服務他可卻沒準備在這方面開銷。他確實在前臺的暗示下心里也稍稍糾結(jié)過那么一下,但想想今天的主角并不是他,那就不能胡亂來了,事情的輕重緩急還是要分清的,不然容易站不起來。
就像現(xiàn)在這樣,
房卡刷開房門,映入眼簾的不是粉色曖昧的燈光,跟心形的松軟大床。而是一處鳥語花香的花房,各色的鮮花綠植探出枝丫,暖風陣陣,吹來清甜的果香,一種舒適且安逸的氣息在房間中彌漫緩和著寧舟緊繃的神情。
“阿舟?”
一聲軟糯可人的女聲傳來。
在花房的深處,走出一位少女,一位黑長直的潔白少女。散發(fā)著如鄰家一般可人的氣息,最關鍵的是這個少女曲線很優(yōu)美,懷里像是塞了兩只貓。
筆直的黑絲長腿,寬廣的O派,白皙如玉的皮膚直接擊中了寧舟的X癖。
這就是高級套房自帶的商品?
確定這是末日而不是天堂?寧舟已經(jīng)站起來了,多巴胺在分泌,身后門都被他關上了。但忽然間,小腹處一股熱流逆流而上,眉心傳來一股輕微的撕裂感,下一刻——寧舟忽然會神,眼前突變的情景讓他全身冷汗直冒。
哪兒有什么鳥語花香的花房,他所處的是一處斑駁老舊的毛坯房,一只只血跡斑斑的手臂從四周的墻壁伸出,微微搖晃著。腳下踩著血水肉糜。
面前的少女倒是真的,但一席血色的旗袍,跟身體外側(cè)那象征著仇恨光環(huán)的黑色光芒。寧舟剛才如果真激動變成行動,恐怕就不是單純被嚇一跳的結(jié)果了。
“還真是煩人的玩意!”
血色少女紅唇輕啟,不無遺憾道:“為什么要這么謹慎呢?阿舟?你懂得,我跟那群家伙不一樣,我對你的小命完全不感興趣——”
寧舟嘴角扯扯,回答道:“但你想的跟要了我命也差不多!”
血色少女舔了舔嘴角:“那都是你太饞人了....”
寧舟聳聳肩:“但凡你們有一個說話算話的,我早就吃軟飯抱大腿了。做怪物,其實也沒什么不好的,但你們每個都不想讓我活著,那這就不能忍了....今晚玩這把戲干嘛?你又吃不下我,其他“人”不會同意的?!?p> 血色少女捂著嘴,雙眼微瞇著,同時心中不無無奈,埋怨跟怨憤。
換做是她以前的那些獵物,哪個敢這樣跟她說話?
甚至看穿的機會都不會有,就像是一只野狗一樣,撲上來,肆意的發(fā)泄。當然,那些野狗是沒資格的,她身后的那些手臂才是它們的歸宿。但寧舟不一樣,具體不一樣在哪兒她沒吃到嘴里前還不清楚,但光是聞聞味兒實力就變強了不少,這是以往吃上百千個祭品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