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釗的突然出現(xiàn),讓少女有些來不及定住自己的身體,和陳釗的身體碰了一下,被震得退了一步。
陳釗閃電般捉住她的手。
她的手中,那顆靈霧蘭跟著顫了一下。
陳釗死死的盯著這顆靈霧蘭,他曾經(jīng)見過一次這種植物,那是一顆幼苗,正在臨死中掙扎。
“真的是靈霧蘭?!敝心昱送蹁甘嫱浦橇荷系难劬?,有些急促的說著,喘著的呼吸絲毫不影響她眼中的驚訝。
她喃喃的說道:“靈霧蘭喜陰,生長在潮濕之地,一生嬌貴,不能受烈陽,禁不住風(fēng)霜,春開花夏結(jié)果,秋入眠冬成僵,其果成紫色,蘊含靈力,果可食用,能治病,能增加身體的力量,是難得的珍寶啊。”
“但是……”中年男人趙東搖搖頭:“小張同學(xué)的這一拔,可真是讓靈霧蘭結(jié)不出果了哦。”
“?。俊睆埲銖埓罅俗彀?。
陳釗的眼神透出一股惋惜,他放開少女的手,嘆了口氣。
“為什么???”張茹瞪著眼睛問,靈霧蘭她是聽說過的,其珍貴程度也是大致知曉,這本來到手的東西一下子飛了,讓她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王涓舒嘆口氣說道:“離開了生長地,這靈霧蘭是活不過一個小時的,即使能及時種回去,它也是必死,所以說這植物嬌貴呢?!?p> “啊……”張茹張著嘴,感覺自己的手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一股悔恨從心底而起,直沖大腦。
眾人還沒來及多余感嘆,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從樹后面?zhèn)鱽怼?p> “所以,既然知道它嬌貴,也知道它的作用,那為何手癢呢,小姑娘,我兄弟兩人守護(hù)了它兩個月,今天離開了不過半日,竟然就毀于你手,你說,你該怎么賠我?”說話之間,那樹林后面,走出來兩個人。
兩個中年人,兩人穿著黑衣,步伐輕盈,其中說話的人要高一點,臉上的胡須像是已經(jīng)多久沒刮過了,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黑。
他說著話,眼中那逼人的氣勢鎖著少女。
張茹何曾見過如此凌厲壓迫的眼神,整個人不由得退了一步。
陳釗皺了皺眉,卻是沒有說話。
那兩個人,竟然讓他感受到了一些壓迫。
這兩個家伙,難道也是三境?
那兩人停下腳步,抱著手站在那里,凌厲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絲毫沒有著急的意味,全然沒有擔(dān)心別人逃跑。
只有目光掃到陳釗的時候,兩人都愣了一下。
兩人對看一眼,顯然是沒有想到這里還有三境強(qiáng)者。
“兩位,我想這當(dāng)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壁w東走上前,將張茹拉到自己的身后,這種時候,作為帶隊老師,他必須站出來說話。
“誤會?”高一點的中年人冷笑:“我表述不清楚還是你的理解有問題?我怎么不知道有誤會?”
趙東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對方會這么強(qiáng)勢。
“我們天盛學(xué)院野訓(xùn)課每半年例行一次,所到之處都是提前規(guī)劃好的,藏玄山脈廣闊,乃是無主之地,靈霧蘭生長在這藏玄山脈,自然也是無主之物?!壁w東在天盛學(xué)院這么多年,感受的便是眾多強(qiáng)者的強(qiáng)勢,這兩位的氣勢遠(yuǎn)遠(yuǎn)還沒有那么可怕。
堂堂天盛,卻還沒有隨便低頭的習(xí)慣。
他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我們的同學(xué)拔了靈霧蘭,固然有錯,卻也是無心之失,更沒有向誰賠償?shù)恼f法,兩位一看便是明理之人,這中的誤會,自然應(yīng)該是明了的。”
“呵…”高一點的中年人冷笑了一下,眼睛掃著趙東身上的天盛學(xué)院教師服裝:“天盛學(xué)院…是那個全大夏能排進(jìn)前十的學(xué)院?”
“當(dāng)然?!焙竺嬉幻猩χ靥?,大聲說道。
“哇,好厲害。”高個子男人冷笑道:“那你們就能隨隨便便動別人的東西?天盛學(xué)院有這種規(guī)矩嗎?”
眾人愣了一下,高個子男人的話語中,似乎對天盛并沒有什么感覺。
這就有些難辦了。
“可是,兩位又怎么能說這靈霧蘭是你的呢?”趙東瞇著眼睛問。
“呵。”個子第一點的男人終于說話:“我們已經(jīng)守了它兩月,連靠近它十米范圍的動物都?xì)⒘耍阏f是不是我們的?”
“我們辛辛苦苦守護(hù)了這么久,眼看要結(jié)果了,被你們這么一拔,沒了。你說怎么辦好?”高個子男人冷冷的說,那眼中逼人的氣息,讓趙東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硬。
“那你想如何?”陳釗上前一步,迎著那人的目光。
“這個……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按價賠償吧?!彼πΓ骸霸僮屇切」媚锏纻€歉?!?p> “不可能。”剛剛說話的那男生同學(xué)急道:“這靈霧蘭本來就不是你的,而且……張茹也沒有錯,憑什么道歉?!闭f話之間,還有些著急的將張茹拉到自己的身后。
“喲,有意思。”高個子男人笑了笑:“小娃子,你這么著急說話,是對這個小姑娘有意思?”
那男生同學(xué)還沒有說話,張茹的臉便有些紅了,卻是緊張的看著兩人。
“關(guān)你什么事,反正賠償?shù)狼付际遣豢赡艿??!?p> “呵,是嗎?”高個子男人冷笑:“那我現(xiàn)在改主意了,我要帶走這個小姑娘,你能怎么辦?”
高個子男人話音未落,人如閃電般向著少年個張茹劃去。
他速度之快,讓那移動的線路上,看起來像是有一絲殘影閃過。
“大膽?!币宦暠鹪谕瑫r響起,陳釗的身體已經(jīng)橫叉進(jìn)去,拳頭如風(fēng),帶著強(qiáng)大的力量,直接轟像高個子男人。
高個子男人似乎沒有想到陳釗的速度會有如此之快,哪怕是早有防備,也看起來有些著急,同樣是一拳,直接對上了陳釗的拳頭。
干脆的硬碰硬,純碎的力量碰撞。
砰的一聲,一股沖擊波往四周壓迫出去,兩人也在同時被震退。
站在旁邊的男生等人被力量波直接震退了兩三步。
陳釗感覺一股痛傳過,雖不是很強(qiáng)大,但是隨后過來的麻木感,讓他有些心驚。身體退了三步,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
他剛剛邁入三境,境界還并不穩(wěn)固,這一拳過后,明顯感覺到對方已經(jīng)是三境中期實力。
一對一的話,自己能有信心支撐退走,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對方是兩個人。
兩人都是三境。
這很可怕。
他咬咬牙,將身體調(diào)整到巔峰狀態(tài),死死的盯著對方。
高個子男人甩甩剛剛對拳的手,笑了笑:“不錯不錯,三境剛?cè)?,能到這水平,已經(jīng)讓人刮目相看了,天盛學(xué)院果然有些本事,一群小娃娃都能有這么一個三境保姆?!?p> 陳釗沒有說話,他依舊在調(diào)整著自己身體的氣息。
那些學(xué)生們似乎是第一次真正見識三境強(qiáng)者之間的較量,這種真實的沖擊感,讓他們的整個身體都變得有些激動,在這種激動中,似乎之前的一絲害怕就消失了不少。
他們甚至是有些期待。
這是三境強(qiáng)者的對決啊。
這不是學(xué)校中那種比試,這種果斷,這種氣勢,這種力量沖擊感,完全是不一樣的。
他們不由自主的退了幾步,激動而且緊張的看著。
而趙東和王涓舒的心理此時卻完全沒有任何激動,剛剛的出手看不出誰更厲害,但是對方可是兩個人,其中一個還面不改色的看著,似乎根本不擔(dān)心自己的同伴。
看來他們小看了藏玄山脈這片區(qū)域了,在這里似乎天盛學(xué)院并沒有多少分量。
高個子男人看著陳釗,繼續(xù)說道:“再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