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駱樂還想說什么,下課鈴聲響了。她對蘇曼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下課了,蘇曼看向身后的人,看到他們了竟個個懶癱靠坐下去。原來他們工整筆直的坐姿是被脅迫的。
“小曼,怎么回事?我剛領(lǐng)書的時候,聽到駱老師在指責招生處!”陸醫(yī)生抱著書來了。
“沒事!”蘇曼接過書本開始翻閱起來。
“陸醫(yī)生?她是推薦來的!”
后座的人一陣騷動,走了過來。
“怎,怎么了?”陸醫(yī)生認識他們其中幾個。
有的去過他那里咨詢銀針的事情,有的則是在他那里當患者實習……
幾人三言兩語繪聲繪色地告訴剛剛發(fā)生的事情,陸醫(yī)生咽了下口水。這個高級過得幾率低就是因為有那個女魔一樣的老師存在!
遲到扣分,影響學習分。講話懟老師更不用說。甚至連坐姿也規(guī)范到木頭人。
“要不,我們?nèi)Q下課程?!”陸醫(yī)生建議道。因為駱老師的存在,這個高級課程有時候形同虛設(shè)。更換課程那是沒有緣由的!
而這僅剩的九名學員全是些老學員了!退不了費用,只能硬著頭皮來,一次又一次地聽!
“不用!”蘇曼合上書。
書本里的內(nèi)容沒什么大變動,考試前再翻閱翻閱就可以了。
“可只有她這里考核通過了,你才能有資格去參加職稱考試!”陸醫(yī)生憂心地提醒。
“應(yīng)該不止她一個人講高級的課程吧!”蘇曼抬頭,眸子里的肯定,讓陸醫(yī)生震驚!
“是啊!還有這個徐遠老師,不過他的課都是提前一年預(yù)約的!”
“也就是因為有她在,這個徐遠老師的課才特別搶手!”
“這個女魔頭老師苛刻是苛刻點,質(zhì)疑要順了她的意,還是可以通過的!”
“徐遠?”蘇曼低聲開口,笑了笑。
是他?那事情好辦多了!
也難怪他的課會排那么長,多少也有駱樂的原因。他一直以來都不喜歡駱樂!
“是啊,就是他!”一名女生興奮地問道。
“你認識他?”陸醫(yī)生瞇眼張口,好奇怪的神情。
聽她的口吻,她似乎認識他!可她兩年來都沒怎么出過卓家的門,她怎么可能認識他!
蘇曼笑了笑:“我會讓他單獨來帶我們這個班!”
“吹牛吧!”
“剛看你懟駱魔頭的時候還覺得你有兩下子,現(xiàn)在看來你也是有腦無智瞎編!”
課室不大,幾人的聲音一個高過一個,有忿忿不平的,也有說癡心妄想不正常的!
陸醫(yī)生見狀,隨手捏了個理由喊離蘇曼。
告訴她,駱樂和徐遠都是界內(nèi)有名的人物。兩人雖是同校同班的同學,但一直是對立不搭理的關(guān)系!
甚至于只要在駱樂課堂上聽過課的人,徐遠的課你就休想踏入課室!
“名人?”呵呵…
蘇曼輕聲嘀咕,沒大聽陸醫(yī)生的話語。
“是!他們古醫(yī)銀針的使用是數(shù)一數(shù)二,和你的有點相似!”說到這,陸醫(yī)生的雙眼不由地緊瞇起來,若有所思:“難道你真認識徐遠?”
“吳優(yōu)言?認識她嗎?”紅潤的雙眼,干巴巴盯看年過半百的陸醫(yī)生。
如果不是自己太信任,她駱樂可沒這么霸道的機會!
“是個奇才,可惜天妒紅顏!”陸醫(yī)生點點頭滿臉嘆息:“我領(lǐng)略過她的針法,她使用砭石治療也是特別厲害。據(jù)說她的雙手還能烹飪做糕點,彈琴,琴棋書畫什么的,樣樣精通,那是一雙妙手!”
“你不認識她!”
陸醫(yī)生點頭:“有人給她寫了自傳!”
蘇曼瞳孔放大,呼吸局促:“書哪里可以買到?”
陸醫(yī)生搖頭,當時是網(wǎng)上售賣,遭到敵意抵制很快下架并消失得無影無蹤。
蘇曼眼瞼低垂,拇指和食指慣性地摩擦劃圈。她很震驚,她的名字還有人記得。
“你認識?”陸醫(yī)生遲疑地開口。
看她低沉的臉,閃閃發(fā)光的眸子紅了眼眶,雙手又不停搓動,像是講到多年好友而激動。
“我,我……”蘇曼啞口。
好想說我就是她。可,聲音變了,眼睛鼻子變了,所有的所有都變了,恐怕親生爹媽來也認不出!
“你要不說是她的關(guān)門弟子?”駱樂人沒到,嘲諷的言語先到。
聲音寡淡冰冷,交雜不屑。
“對,我還真是!”蘇曼眉眼漠然。
專注的目光和神情多了幾分真切。
而駱樂笑出了聲:“呵,吹牛都不打草稿!”
一雙杏眼圓睜,滿是鋒銳。
外界都知道她們是最好的朋友,感情好到同吃一碗飯,同穿一條褲子,就差是同從一個母體出來了。
“駱樂,獨生女,38歲,天蝎座…”蘇曼低聲開口。
“人盡皆知的消息而已!”駱樂頓了頓。
“右肩膀手掌大黑色胎記,捏針慣用大拇指指和無名指……食指頂端一節(jié)神經(jīng)不敏感,不適捏針……”清又黑的眼眸微變,她太了解眼前的人了!
決定以關(guān)門弟子的身份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胡說八道!”駱樂眉眼微皺,目光從茫然到驚疑,最后變成震驚和難以置信。
今天之前明明素未謀面,她怎么知道的?!
真是她的關(guān)門徒弟?
不,肯定是查閱書籍,綜合網(wǎng)絡(luò)上的信息,再多方打聽,這些資料很容易知道!
“出去!我們要開講了!”勾著唇角下逐客令。不管她的身份真假,這里還是她說了算!
“不稀罕!”蘇曼起身面對后面的同學:“徐教授明天會開課!機會難得?”
徐遠是她和駱樂的導(dǎo)師,和善好相處,傾盡所學助她們成長。駱樂心浮氣躁急功近利,終在一次扎針傷到自己的食指神經(jīng)!
“笑話!”駱樂搖曳身姿一步一步靠近。
還別說,38歲的她風騷仍在,臉上也只是多了歲月贈與的沉穩(wěn),不曾留下有關(guān)年紀的痕跡。站在二十出頭的蘇曼跟前,只多沉穩(wěn)和鋒銳。
“我這不收的學員,高級證都是妄想!”
唇角勾起上揚,笑得邪。尾音帶著鉤子,眉眼一如既往地冷冽狠毒。
“明天同一地點,同一時間,同樣的人,你且看!”蘇曼信誓旦旦對身后學員保證。
說完側(cè)身轉(zhuǎn)向駱樂,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是猴子請來的的救兵,專門來收拾妖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