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中計了
唐府的書房里,周昊拿著半塊白色點心對著燈光看來看去,大腦思緒如潮。
他不知道祝枝山是在裝腔作勢的嚇唬他,還是真的下了毒,如果是真的,那么又下的哪種毒藥?
“伯虎,你已經(jīng)對著這點心看半天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這點心有什么問題?你這孩子倒是快說呀,想急死你老娘呀?!?p> 周昊猶豫了一下,沉聲開口。
“娘,我懷疑這點心里有毒?!?p> “???有……有毒?誰下的毒?”
唐母面色一白,驚聲急問,但不管怎樣,她當(dāng)年也算是闖蕩過江湖,所以并沒有像一般婦女那樣過度恐慌。
“娘,這里面的事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您知道怎么解[一日喪命散]的毒嗎?”
“[一日喪命散]?這是那個賤女人下的毒?”
“娘~,您能不能先不要問這些問題了,就說有沒有辦法解[一日喪命散]的毒吧?我真的很趕時間?!?p> 聽到周昊不耐煩的語氣,唐母剛想斥罵,可見到兒子那愁眉不展的樣子,頓時又心疼了起來。
“唉![一日喪命散]是那個女人的秘制毒藥,除了她無人能解?!?p> 大爺?shù)?,祝枝山這一手玩的還真夠狠,他讓自己在兩難之中做出選擇,要么看著唐伯虎的老娘老婆們死光光,要么耽誤尋找華文華武的時間。
周昊不是‘圣母心’,他已經(jīng)嘗試勸說過自己,這里不是真實的世界,沒必要太在意別人的死活,然而,不管是華府里的秋香和冬香,還是眼前的唐母,周昊都能清晰感覺到她們的呼吸,這讓他如何能完全鐵石心腸下來。
唉~!
算了,自己就不是做梟雄的那塊料,對待敵人可以冷酷到底,但對待身邊無辜的人,還是保留點溫情吧,否則,豈不是連畜生野獸都不如,所以,還是準(zhǔn)備回華府偷解藥吧。
“老娘,我現(xiàn)在就去想辦法弄解藥,等一切平安過了這幾天,我再詳細的告訴你,今晚,我真的真的很趕時間?!?p> ……
午夜的街頭,周昊施展內(nèi)力狂奔,他之所以猜測祝枝山下的毒是[一日喪命散]有兩個原因,一是這種糕點和[一日喪命散]都是白色,二是他一直懷疑祝枝山和武狀元暗中勾結(jié),至于這種猜測的把握有多少?七成吧。
半個多小時后,周昊終于抵達華府,他趁著夜色翻墻過院,直奔內(nèi)宅的練功房,幸好那兩把竹鑰匙昨天就做好了,原本還打算等最后離開這個電影世界之前去練功房掃點貨,沒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咔~”
練功房的門鎖被輕松打開,周昊進入后點燃了火折子,借著微弱的火光又打開了通往二層的門鎖。
根據(jù)上次石榴姐的介紹,周昊在毒藥間的一個木柜里找到了[一日喪命散]的解藥,隨后剛走出屋子,他又突然回來了,緊接著,他迅速把那個小木盒里的[一日喪命散]全部拆包,然后每一包都抽條了一點。
幾分鐘后,周昊再次走出毒藥間,不料就在這時,練功房外忽然響起一聲熟悉的大喊。
“不好啦!有賊人偷進練功房了,大家抓賊呀!”
幾乎是同一時間,練功房外的四周就迅速燃起一圈火把,而且二十多個家丁和護院一起高呼著“捉賊”,頓時周昊心中暗叫不好。
“糟了!中計了,還他娘的是連環(huán)計?!?p> 周昊沒時間懊惱,當(dāng)機立斷脫下外衣,將里面的白內(nèi)襯反穿在外,然后一把摘下帽子塞進懷里,把自己弄成披頭散發(fā),緊接著又返回毒藥間,抓起文案桌上的半截墨條,雙手灌注內(nèi)力猛的一拍,墨條頓時被拍成了墨粉。
隨后,周昊顧不上講衛(wèi)生,向著手里的墨粉吐了兩口吐沫,然后對著自己的臉就涂抹了起來,眨眼之間,他就從一個黃種人變成了非洲人,還是特純特純的那種。
周昊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眼下已經(jīng)別無他法,只能硬沖出去,他相信憑借自己的武功應(yīng)該不難,可難的是外面所有都認識他,別忘了他現(xiàn)在可是華府炙手可熱的人,所以,絕不能讓華府任何一個人認出他來。
此時,練功房外的呼喊捉賊聲越來越響,但帶頭的武狀元似乎并沒有沖進來的意思,很明顯,對方的目的就是要逼他當(dāng)眾現(xiàn)身,另外,華夫人應(yīng)該也會很快趕來。
想到這里,周昊一狠心,把手伸進褲襠里,“嗞啦”一聲撕下來一段紅布條,別問這紅布條哪來的,今年是唐伯虎的本命年。
隨后,周昊把這一尺多長的紅布條叼在了嘴里,看上去就像一根血淋淋的長舌頭,再配上他的白衣黑臉,和亂糟糟的頭發(fā),就猶如一個猛鬼。
“哇呀呀呀,待俺殺出一條血路,逃出個生天,”
“呸~呸呸~”,嘴里怎么他娘的有根毛?
“哐啷~”
周昊從屋內(nèi)一腳踹開了練功房的大門,把門前的武狀元和其他家丁嚇得向后一跳,緊接著,周昊猛的竄出門外,厲聲暴喝。
“白無常座下先鋒鬼差,‘伏地魔’在此辦案,爾等大呼小叫,都活膩了嗎!”
“嘩~”
所有人都嚇傻了,主要是周昊的造型太給力了,有幾個膽小的甚至開始連連后退,周昊見狀立刻發(fā)出陰冷的笑聲,再補一刀。
“嘿~嘿嘿嘿,既然你們敢擾亂本鬼差捉拿孤魂野鬼,那么就替那些孤魂野鬼下地府吧,到時候本鬼差要先拔了你們這幫人的舌頭,在下油鍋里慢慢的炸?!?p> 說完,周昊對著武狀元就隔空踢出一腳,武狀元連忙一個懶驢打滾向旁邊躲閃,雖然姿勢不美觀,但他還是成功避開了,可一名躲在他身后的家丁就沒那么幸運,被周昊的這一腳內(nèi)力踢的倒飛了出去,而且在空中還噴出一大口血水。
“?。」硌健馨 ?p> 這一腳算是徹底嚇破了其他家丁的膽,頓時舉著火把轉(zhuǎn)身四處逃竄,把武狀元急的不停大喊。
“回來,他是假的,不是真的鬼,都給我回來?!?p> 然而,恐懼這東西就如同森林大火,一旦蔓延就很難制止,頃刻間,練功房外就只剩下武狀元一個人,周昊對著武狀元露出一個陰冷至極的笑容后,轉(zhuǎn)身飛奔進了黑夜中。
武狀元神色復(fù)雜的望著周昊離去的方向,但他不敢追上去,因為他從周昊的那抹冷笑中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他更知道,若是他追上去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