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將涌動的心緒壓下,跟隨元雨濛一同走出了這間房間。他向前面的元雨濛問道:“師姐你知不知道我們劍宗哪里有記載煞劍宗和其周圍情況的宗卷?最好是影像什么的!”
元雨濛停下歡快的腳步,轉(zhuǎn)過頭來疑惑問道:“你要這些東西干什么,那些宗卷早就有人找過了,沒什么信息的,要是煞劍宗傳承這么好找,這任務(wù)早就沒了!”
“自然有用!多了解一些總沒有錯的!”常笑很有信心,被人找不到,不意味著他也找不到,常笑如今對與作弊已經(jīng)沒有什么負罪感了。
憑實力作的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元雨濛也沒有再問,而是帶著常笑向任務(wù)大殿的另一處而去。
在元雨濛的帶領(lǐng)下,常笑根本就沒有遇到任何麻煩,順利地拿到了那些卷宗和影像。
常笑將心力探入一個陣盤,這就是三百年前劍宗記錄的煞劍宗景象。
巨大的血色劍陣籠罩天地,無量的血煞之氣在天空中凝聚,就這模樣大概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了。
影像的視角應(yīng)該是劍宗的偵查弟子視角。
影像向上拉去,煞劍門周圍的地貌映入常笑眼簾,常笑認真地將一些具有代表性的景物記住,這些景物才是他現(xiàn)在的目標。
這影像的記載并沒有多詳細,常笑很快就看完了,但常笑并沒有就此停下,而是將所有的資料都看了一遍,元雨濛沒有打擾常笑,只是在旁邊陪著他。
呼!盞茶時間后常笑呼出一口氣,在這短短時間內(nèi)看完關(guān)于煞劍門的所有資料也是有點壓力的。
常笑向一旁明顯有些百無聊賴的元雨濛說道:“謝謝師姐了!”
元雨濛見狀擺了擺手,示意沒事,反而是好奇地問道:“你有線索了?”
元雨濛多少有點驚訝,要是真的能從這些早就淘汰的資料里分析出有用的東西來,這位小師弟也是真厲害了。
“稍等?!背PΣ]有回應(yīng)元雨濛的問題,只是讓元雨濛相等一下。
說完,常笑就這樣進入了坐忘狀態(tài),心神再次進入那個連常笑都有些害怕的執(zhí)念之海。
常笑可是記得很清楚,在他上次以劍宗影像找執(zhí)念的時候,可是找到了一大批劍宗敵人的執(zhí)念的,這其中肯定有著煞劍門的,對這一點常笑幾乎可以肯定。
生死之仇、滅門之仇這可是最讓人產(chǎn)生執(zhí)念的仇恨之二了。
常笑故技重施,找來那些劍宗的仇敵執(zhí)念。
常笑一揮手,煞劍門的影像在這些執(zhí)念面前形成。
不出所料,常笑在那些執(zhí)念中看到了不少的有著強烈反應(yīng)的執(zhí)念,常笑心中一喜,連忙向著些執(zhí)念招來。
但常笑可不敢直接吸收這些執(zhí)念,雖說這樣常笑也許可以直接地得到或殘篇,或完整的煞劍訣和煞劍經(jīng)。
但是這樣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煞劍門敢與劍宗開戰(zhàn)可不是什么小宗門,門中多的是修為強大的修煉者,而修煉者的壽命可是很長的,其中記憶的量也不是余劍可以相比的,一旦常笑直接吸收到一個活了幾百上千年的老怪物的記憶,那醒來的是誰就說不定了。
而且就上次在心間神主所指點的見我奧妙。常笑估計這些記憶會讓自己的心力突破變得更加的艱難!
所以常笑對這件事非常的謹慎。
常笑一邊向這些執(zhí)念投影著煞劍門以前的一些重要地盤的影像,一邊觀察著這些執(zhí)念的反應(yīng)。常笑就是要在這些執(zhí)念的反應(yīng)中找出煞劍經(jīng)和煞劍訣的可能藏寶地!
一個又一個影像投影完,常笑沒有在這些執(zhí)念身上看到太過明顯的反應(yīng),有些皺眉,難道這作弊器都幫不了自己了?
那這任務(wù)就是真的難了!
常笑有些不甘心,再次將一些不怎么重要的地點投影,想要碰一碰運氣。
隨著這些地點的投影,一直觀察著這些執(zhí)念的常笑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這些執(zhí)念好像對煞劍門附近的反應(yīng)都有些不正常。
這些執(zhí)念魂體上散發(fā)出的波動不對!
常笑對自己的心力還是很相信的,精神一振,將投影的目標鎖定在煞劍門周圍。
這些地方原本常笑都不準備投影的,因為這些地方里煞劍門實在是太近了,那時候的劍宗強者肯定會搜尋過的,基本上不會有什么可能的。
但事實卻正好相反,難道是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所以那些煞劍門的人,將傳承留在了最危險的地方,等待東山再起?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
常笑摸著下巴思考著。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只見那些煞劍門執(zhí)念竟有些暴動的跡象!
這是有著守護煞劍門傳承的執(zhí)念嗎?
常笑瞇起了眼,看向此時的投影。
現(xiàn)在投影的是煞劍門山腳處的影像!這些執(zhí)念對這里的反應(yīng)比對煞劍門正門的反應(yīng)還要激烈!
就是這里了!
這些煞劍門的人也是有夠自信,竟然將傳承放到了自家門口!
這是在嘲諷劍宗??!
我都將傳承放在門口了,找不到就是你們的問題了。
常笑對這一招的評價極高,難道在這幾百年里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找到煞劍經(jīng)和煞劍訣,原來藏得這么賊?。?p> 如果不是常笑精通作弊手法,怕是也要無功而返了。
常笑特意將煞劍門山門嚇得各個城池都投影了一遍,想找到最正確的地點,但這次常笑失敗了,那些執(zhí)念并沒有對某一個準確的地方有過激反應(yīng),他們有反應(yīng)的是這靠近煞劍門的那一整塊地方。
那塊地方可是不小的,有著將近十座城池,這些城池在煞劍門滅門后就被劍宗接管了。
常笑搖頭,也是自己太過貪心了,有著大概的范圍,已經(jīng)達到自己的要求了,不需要太過苛求。
常笑知道了自己要的信息,滿意地退出了心劫。
常笑緩緩地睜開雙眼,入眼的是一張傾城的絕色臉龐,正是元雨濛,這位小師姐在常笑心神沉浸在心劫時,光明正大地靠近了過來。
現(xiàn)在的兩人考的極近,常笑都能聞到元雨濛身上那股如空谷幽蘭般清幽的體香了。
元雨濛也是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常笑的蘇醒,兩眼對視,常笑能在元雨濛眼睛看到明顯的羞赧和慌張。
兩人幾乎是同時向后退去。
常笑倒是沒什么,倒是元雨濛羞紅了臉。
氣氛稍顯曖昧,雖說元雨濛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搞定小師弟,但是作為一個十八歲的少女而言,這還是很讓人害羞的。
還是常笑打破了這種氣氛。
“師姐,我找到線索了!”常笑直接地對元雨濛說道。
“嗯?”元雨濛合理地表示了自己的疑惑。
兩人都很默契地沒題剛才那稍顯尷尬的一幕。
常笑解釋道:“我們其實都忽略掉了一個地方,那就是煞劍門的遺址周邊區(qū)域!”
元雨濛這時已經(jīng)脫離了尷尬,對常笑問道:“那里不是已經(jīng)被長老們搜尋過了嗎?”
常笑搖了搖頭,說道:“在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它就是唯一的答案了,煞劍宗應(yīng)該是用什么手段,瞞過了當時的長老,不然不會在這時候還找不到煞劍門的傳承的?!?p> 元雨濛皺起秀眉,確實存在這種可能,但是小師弟是如何做出這樣的判斷的?就憑那些幾百年前的卷宗和影像?
元雨濛看向常笑,常笑坦然與其對視。
忽然,元雨濛露出了笑容,她又不是為了探求小師弟的秘密才接近他的,她這次就是為了與常笑有點兩人之間關(guān)系的小進步的,這些秘密對于她而言不過是細枝末節(jié)罷了。
所以,元雨濛干脆不管這結(jié)論哪里來的,只要是常笑想去的地方,她陪他就是了!
“好??!我們就去煞劍門好了,那里現(xiàn)在可是我們劍宗的地盤呢!”元雨濛答應(yīng)下來。
這倒是讓準備了其他借口的常笑有力無處使了,只好將到了嘴里的話給全部咽了回去。
“那我們什么時候去啊?”元雨濛好像比常笑還要顯得迫不及待。
“三天后吧!我們都各自準備一下,三天后早晨,我們在山門見!”常笑定下出發(fā)日期。
元雨濛自無不可,連連點頭。
常笑向元雨濛告辭而去,元雨濛也沒有攔住他不讓他走,看元雨濛那稍顯迷蒙的眼睛,大概已經(jīng)在計劃著三天后的事情了。
……
三天轉(zhuǎn)眼即逝。
常笑重新穿上了他那些稍顯寬大的白衣,與那些緊身的劍衫相比,常笑還是喜歡他自己的這些寬松點的衣服。
常笑早早就來到了山門處,等待著元雨濛,對于這些美少女的習性,常笑還是很了解的,所以索性在原地閉目養(yǎng)神。
大概在太陽即將高升時,元雨濛姍姍來遲。
常笑感覺到有人來了,睜開雙眼,頭卻有些轉(zhuǎn)不過去。
仙女裙飄,秀發(fā)輕揚,手持飄渺仙劍的元雨美得不可方物。
常笑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轉(zhuǎn)過頭去。
元雨濛覺得這一幕倒也很有興趣,有些好笑。
但她也沒有揭穿常笑,而是說道:“小師弟好??!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呢!”
常笑點頭回應(yīng)道:“我們先去煞劍門遺址吧!到哪里了在決定去哪座城池?!?p> 說完,常笑心劫出鞘,腳踏其上,御劍而行。
看著毫無動靜的常笑,元雨濛有些咬牙切齒,你就不知道邀請我上去你的劍嗎?
沒想到師姐教給自己的辦法連第一步都沒辦法實施了。
但是要元雨濛自己說出要上去與常笑同乘一劍的話,她實在是說不出來啊!
常笑有些奇怪地看著小師姐,怎么還不御劍?難道小師姐要走路去?還是傳送陣?
元雨濛讀懂了小師弟眼里的信息,覺得自己有些任重而道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