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起和他那些八方舵主們胡吃海喝,絲毫沒有在意這是一場盛大的武林聚會,還出口說道:“這舞娘長得可真嬌嫩啊,當(dāng)乞丐那么久了,好久沒碰過水靈靈的姑娘了?!?p> “哈哈哈,是啊,是啊?!笨兹矢胶偷?。
吃相稍微儒雅一點的費權(quán)開玩笑道:“你不是常說你祖上是孔夫子大儒嗎,怎么,這儒家文化在你這就不見了蹤影?”
“哈哈哈,非也,非也,若是讓我道兩聲之乎者也也可,但這蒼生難耐,如果連溫飽都不能解決,何來讀這圣賢書啊?”孔仁拎起了一條剛端上來的烤羊腿,大肆地啃咬著。
“孔兄弟,話不糙,理也不糙,小弟我敬你一杯!”李文微紅著臉端著酒杯說道。
“確實,我們五地舵主和吳幫主也好久未見過面了,今日確實得好好唱飲一杯!”高嚴(yán)端起了他的黑碗說道。
而孫忠只是象征性地附和了一杯,道:“沒意思,沒意思,這貴人的酒席頂多也就如此,哪有我們丐幫兄弟們相處的合歡?”
“孫忠啊,這就是你目光短淺了?!眳瞧鸩[了瞇眼,“男子志在高遠(yuǎn),我們這些乞丐不過是出生比別人差了些嗎,若是這么說起來,朝堂上那些官員說不定還沒有我們治理地清楚?!?p> “是啊是啊?!崩钗母胶偷馈?p> “這事業(yè)和女人吶,是我們男人的輔助,可這天下卻沒有女子愿意嫁給乞丐,你說這是何道理?就連去那窯子,都說會給錢了,也不讓進(jìn),這又是什么道理?”吳起搖晃著腦袋,“而今兒這武林大會,只要能奪得盟主之位,這不,我們快活,手底下的人也快活?哈哈哈。”
很顯然,這五人的聲響是過于嘈雜了。
峨眉派眾女子投去了厭惡的眼光,柳卿上人更是狠狠道了句:“這世上總也太多的老鼠貪婪著皇宮里瓊漿,可憐吶,可憐?!?p> 聲音很大,就連下九流的宗門都聽得清楚,而丐幫的六人卻似乎沒聽見的樣子,繼續(xù)碰著碗杯飲者酒,看著臺下的姑娘扯扯嗓。
鷹山雙雄一個叫胡列阿努,一個叫卡巴叁麻,中原的酒對他們而言太過平淡,于是他們拿出了自己的羊奶酒,往嘴巴里大灌一口,用著胡語說道:“還是我們阿克列族的酒水好喝啊。”
胡列阿努指著丐幫六人嘲笑道:“那個領(lǐng)頭的老頭子,實力看上去有賢王的強(qiáng)大,不過年老體衰,而且心思不正,武力定是不強(qiáng)?!?p> 卡巴叁麻點了點頭,指了指驚鴻劍谷烴軒道:“這人氣脈磅礴,定是極強(qiáng)?!比缓笥制沉搜蹚?fù)媤劍川問璉,說道:“他的實力恐怕與可汗無疑?!?p> 胡列阿努閉了閉眼睛,然后睜開雙瞳,那瞳孔如同鷹眼一般豎了起來,并且泛著淡淡的銀光,但除了卡巴叁麻外,其他人看胡列阿努都與平常無異罷了。
“果真如此,不過實力與可汗相同的不在少數(shù),那人,那人,那人,那人,還有……”胡列阿努指了指空行方丈,宇文博元,公羊柁,吾彥上人,但指著顏在朔時候,手不禁開始顫抖了。(因為是張文山邀請他們來的,所以一開始便知道張文山的實力了。)
“怎么了,阿努?”卡巴叁麻疑惑道。
“這世界上怎么還有比臺穆叱少主更為驚人的年輕人?”胡列阿努呆滯道,“那年輕人的實力似乎只比可汗低了一勺,但是……太可怕了,這趟回去收獲頗豐,但是進(jìn)攻中原還要等待。”
“這么說,如果要入侵中原,那必然要除掉那名年輕人?”卡巴叁麻陰戾道。
胡列阿努苦笑著搖搖頭道,“你覺得我們大金有多少阿扎烈(大周天)的武士可以浪費?”
“這?!笨ò腿轭D了頓,“但是如果我們倆人合手在此地?”
“不行的,我們主要是來打探中原的情報,但是從張文山那邊只得知了目前中原朝廷和江湖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若是貿(mào)然進(jìn)攻我們必然潰敗,因此我們是來打探中原武林有多少高手值得忌憚。”胡列阿努說道。
“所以,結(jié)果便是?”卡巴叁麻問道。(內(nèi)心有點不確定。)
“那倆名老者氣脈垂垂,顯然不過幾年便要入土,而張文山年歲也不小了,如今實力大多只能立于不死,但要戰(zhàn)勝可汗還是太遠(yuǎn)。
那驚鴻劍氣脈磅礴,還有復(fù)媤劍內(nèi)力聚斂,都是比較難應(yīng)付的角色,而那光頭和尚應(yīng)該早已入土,身上沒有一點生氣,如何活著我也不明白,也是個麻煩。
而那個長袍道士實力雖然強(qiáng)勁,但氣息短促,如果短時間內(nèi)大量過招,身體定然承受不住。
而唯一最為麻煩的就是那名年輕人,我用銀眼窺探竟然還有灼燒瞳孔之感,這說明他未來必將超越阿扎烈,可以突破到先輩感嘆過的托拉克?!焙邪⑴袊@道,“若是這個小子生在我大金國,該有多好哇。”
說著,這兩人便沉浸在萬里疆域的大金國地圖的美夢中了。
谷烴軒吃的東西很少,但總是往嵩山少林的方向看去,挾著總想解釋什么的表情,可最終也沒有開口。
川問璉則是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前的食物一動不動,張文山好奇地走上去問道:“川大俠,為何不享用這洞庭寶水的美食?不合口還是什么?”
“都不是,我只不過是在辟谷,以探尋天地正道,望突破周天大牢罷了?!贝▎柇I平淡的回復(fù)道,顯然是對于張文山有點厭煩了。
但被張文山這一打擾,他把自己的目光鎖在了顏在朔,這個正與身邊女子甜膩的年輕人,川問璉早就看見,只要有著顏在朔的場地,天地靈氣都會朝他身邊運轉(zhuǎn)。
而顏在朔自身是沒有發(fā)功的,這就說明他對于天道的理解已經(jīng)是融入了一言一行之中的,這對于闖破周天大牢是至關(guān)重要的條件。
因此川問璉迫切地想要和顏在朔一戰(zhàn),通過內(nèi)力與內(nèi)力的碰撞,以及肢體和肢體的碰撞達(dá)到窺探天氣的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