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夢然含住自己的左手食指,眨著眼睛用稚嫩的聲音問道:“那美女姐姐,你是顏哥哥的什么人呢?”
姬泠茆聽這古怪的聲音,皺了皺眉頭,接著白了顏在朔一眼,端正了坐姿回復(fù)道:“沒什么,好朋友罷了。”
顏在朔聽了姬泠茆的回復(fù),心頭焦急了,連忙說道:“欒夢然,你別鬧了,欒夢宸你管一下你妹妹?!?p> 然后便在周圍一眾人的注視下,顏在朔摟了摟姬泠茆的肩膀,附在姬泠茆的耳邊問道:“怎么,吃醋了?”
周盬稷斜視了一眼,就扭過了身子,端正坐姿看臺上兩人的激斗;范珂琛便拉了澹臺巧廉,公孫奇乾,道,“哎,你們倆看看你們這個師兄,太過分了??!”
公孫奇乾便委屈著臉道:“這是顏師兄自己的事情,范師兄放了我倆吧,夫子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啊。”
“范師兄,別難為師弟了。”錢逸晟拍了拍范珂琛的手臂說道。
范珂琛回頭望了眼師傅和師叔,只是抬著頭,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也只能抬眉作罷,道:“好好好,非禮勿視,非禮勿視?!?p> 欒夢宸看著顏在朔和那陌生女子親昵的模樣,心里不知怎的難受了幾分,但她還是走上前去,微笑著道:“您是禾玉公主吧?”
姬泠茆本來還羞紅著臉趴在顏在朔的肩膀上,跟顏在朔說道:“你干什么嘛,被你那些師兄弟,師傅師伯,還有周圍那么多武林門派的人看到了,羞不羞啊?!?p> 但說到這卻聽見了欒夢宸的話,也是頓了頓,便放開掛在顏在朔身上的雙手,問道:“為什么覺得我是旗幟禾玉公主?”
欒夢宸一看姬泠茆的這副反應(yīng),心中便是確認(rèn)了姬泠茆的身份,于是半蹲恭敬道:“草女欒夢宸,見過禾玉公主?!钡€是忍不住咬住嘴唇,微微顫抖了身體。
而欒夢然則是不明所以,呆滯著看著眼前那個端莊秀麗的美人,居然是傳說中的天下第一美人——禾玉公主。
欒夢宸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欒夢然還呆站著,便用手摁壓了欒夢然的身體,小聲說道:“快給公主行禮呀。”
欒夢然還是很疑惑,繼續(xù)問道:“她真是……”
但還是被欒夢宸給按了下去,不情愿地道:“草女欒夢然見過禾玉公主。”
姬泠茆站了起來,扶起了二人,只是說道:“我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禾玉公主,只是陪伴顏郎肆意江湖的女子罷了,你們叫我姬泠茆好了?!?p> “可是公主,這樣真的好嗎?”欒夢宸還是難以置信,一個是天上高耀的明珠,真的以這種平和的姿態(tài)來與人交談。
“沒事的,皇宮不過是個巨大的鳥籠,這天下女子本就不易,你們還有直面武林盟主,敢為自己的門派正名的勇氣,就足矣令我感到欽佩?!奔с鲕饧拥恼f道。
“公主謬贊了,不過是底層的宗門為了討生活不得已而為之?!睓鑹翦樊吘故墙樱f到這還是用了抱拳來感謝稱贊,但欒夢宸一看自己的姿勢,又感覺不太對勁,但又不知再改成什么樣式。
姬泠茆看了這年齡比她微長,做事不畏強(qiáng)權(quán)的女子,如今卻在為姿勢而僵住身子,也不由得笑了一聲,接著拉住欒夢宸舉起的左手,說道:“如今我也是身在江湖,常言道見面便是緣分,你們倆姐妹我也是敬佩之極,何不與我一同坐下,這里都是些男人,都找不到些個人來講講話?!?p> 姬泠茆說完,又看了一眼撅著嘴的欒夢然,說道:“你們有看位嗎?”
“藏花谷招待了我們的坐席,不過因?yàn)榛ü戎鞯臎Q定惹了谷中不少長老,就連很多弟子對我們也都懷了敵意,所以我們倆姐妹不是很想待在他們那塊地方?!睓鑹翦氛f道,“但小妹又看見顏公子坐的高臺便牽拉著我走了上來?!?p> “那也不用多說什么,那夢宸,夢然,就同我坐在此地,如何?”姬泠茆雙手握住了欒夢宸,期待地說道。
“公主如此盛情,那我們倆姐妹定不能辜負(fù),那便麻煩公主,和泛武學(xué)堂的諸位了。”欒夢宸說道。
“無事,無事,我們泛武是羅漢的局子,哪有你們這樣如花似玉的女人家來養(yǎng)眼的?!狈剁骅「吲d的喊道。
此話一出,周圍的是兄弟們皆是面目通紅,周盬稷眉頭青筋浮現(xiàn),左眼皮跳了跳,站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鉗住了范珂琛的脖子,兇厲著眼睛低聲惡道:“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p> “咳咳,師兄,我錯了,咳咳,呼吸不過來了?!狈剁骅”锛t著臉求饒道。
周盬稷哼了一聲,放開了手臂,坐回到了顏在朔身邊,顏在朔擺了擺手,低聲道:“麻煩了,師兄?!?p> 周盬稷聳了聳肩,小聲說道:“我們倆之間這么客氣干嘛?”然后又將視線投到了圓臺之上,聲音恢復(fù)到平常的模樣,“勝負(fù)馬上要揭曉了。”
顏在朔也是回過神來,不再管旁邊三只鶯雀如何啼吟,也是托住了自己的下巴說道:“這東海會與長興山會所出的招數(shù),顯然是群斗中演化,而上了這一對一的擂臺,顯然發(fā)揮不出他們宗門武學(xué)的真諦?!?p> “話也不是這樣說,那東海會的雙短刃出招確實(shí)快,狠。但那長興山會的刀法,卻可攻可守,出招也是毒辣,雖說是下九流的宗門,但既然有功法,那也是有可取之處的?!敝鼙W稷沉思道。
“師兄,我們泛武學(xué)堂內(nèi)的秘籍已是天下精品,那藏書閣中三千密卷若是能全部參透,我也心滿意足了,可我也才看透其中的九百六十七本啊?!鳖佋谒窊u了搖頭感嘆道。
只見那管天呈來了個掃堂腿,頓時將圓臺上的灰塵揚(yáng)起,而祝平雷為了防止沙石進(jìn)入眼中,只能先講木刀橫刀自己的面前。
反正是這個時機(jī),管天呈就一個空翻拉近距離,然后左手反握短刃,右手直取祝平雷的胸口。祝平雷也不是傻子,他當(dāng)然知道管天呈會趁這一時機(jī)突襲上來,于是他很快地將刀豎握,看見了奔襲而來的管天呈,便將木刀猛得向前揮去,而正好與管天呈右手的短刃相碰撞。
管天呈順勢使出斜割枇杷,而祝平雷也不看管天呈的動作,只是觸碰后回收木刀,然后靠著慣性再次旋轉(zhuǎn)半身,使出銀馬回首。
無奈,管天呈的短刃快上半分,在祝平雷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已經(jīng)刺到了他的腹部。
“很精彩的比賽?!睆埼纳脚氖中Φ?。
“承讓了?!薄俺凶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