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鈺聽完后好像陷入了沉思。
“千里,怎么辦,我該怎么哄他,他是不是生氣了?!?p> 喬漾心不在焉地望著那輪彎月,遠(yuǎn)處是喧鬧的街道,而他們兩個靜的可以聽見風(fēng)吹過的聲音。
千里表示也沒有哄過人。
喬漾把自己絞的發(fā)皺的衣服撫平,夜里有些涼了,方才笑鬧的熱意退散了下去。
喬漾拉了拉秦景鈺的袖子。
“你別不說話呀,要是怪我你就說出來,我也不想這樣的?!?p> 末了,見他沒反應(yīng),又補(bǔ)上一句:“我就站在這任你打,任你罵?!?p> 千里總覺得她這話似曾相識,貌似那話本中的負(fù)心漢也常對原配這樣說,他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整一盤瓜子來邊磕邊看。
秦景鈺聞言微微低下了頭,眼睫下垂,眼中仿佛帶了淡淡的失望。
這一動作讓喬漾更加慌了,有些不知所措。
“你別這樣,我錯了,我只是想著若你我二人成親,必然是要告知泉下父母,我哥那關(guān)也是不好過的,規(guī)矩定是少不了?,F(xiàn)在告訴你,就是不想你到時候什么都不知道,受了委屈?!?p> 看著秦景鈺垂在兩側(cè)的手不斷攥緊,喬漾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那我是不是要備上兩份聘禮?”秦景鈺聲音帶上又低又沉的笑聲。
“你耍我!”喬漾反應(yīng)過來。
此時秦景鈺看向喬漾的眼中,毫無什么失望失落,有的只是掩不住的欣喜與玩味。
“誰讓漾兒三番五次戲弄于我?我便討回來些,有何不可?”
秦景鈺自然地牽起喬漾的手,輕輕揉搓著,把自己的溫度傳到喬漾手里。
“所以方才漾兒算不算答應(yīng)嫁給秦某?”
喬漾又好笑又好氣的看著他,原來就在這里挖了個坑,等著她呢,不過這個坑跳就跳了吧。
“是,答應(yīng)了?!?p> 沒有不情愿。
秦景鈺朗聲笑了。
那笑像春日里綿綿的細(xì)雨,無盡纏綿繾綣,手心仍蔓延著他的溫?zé)帷?p> 絳唇上揚。
喬漾將唇貼了上去,猝不及防,秦景鈺猛地一怔,在對方即將離開的時候順勢扣住了她的腰,將她攬入自己的懷抱中。
往日的克制瞬間土崩瓦解,吻上他肖想已久的紅唇,生澀地輕輕廝磨。
回到府中,喬漾還是神游的模樣,只是眉目間的春意讓人見了便了然。
好在大家都還沒回來。
“漾兒好夢?!?p> 秦景鈺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曖昧,見她這模樣,又在她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喬漾趕緊小跑去洗漱,有絲落荒而逃的意味。
洗漱完了,便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千里還是能聽到她羞澀蕩漾的笑聲。
他又去看了看秦景鈺。
見他也在盯著房帳有些傻傻的笑著。
這兩人,怪配的。
“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李清一腳踩著凳子,一手拿著酒杯:“譬如朝露,去日苦多???dāng)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你們倆快喝呀!”
暗夜暗影吃著菜,由著他的性子耍酒瘋,李清這個人,跟他走的越近,越能發(fā)現(xiàn)其本質(zhì)。
姜映雪似乎今夜的精神格外的足,她牽著十一街頭巷尾的走,像一只歡脫的小兔子,捧著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樂在其中。
東征的將士在行軍途中,秦書涵特許停下歇息,篝火烤肉,也不會失了氣氛。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過完了這個年,喬漾一行人告別了李清回皇城。
人終有一別,喬漾騎馬走的時候居然看到他眼中的淚意。
“要不你跟我們回去吧?!逼鋵嵥灿行┥岵坏美钋?,故作輕松。
憑著他的才華在皇城中混得風(fēng)生水起,并不是問題。
“等哪日我因功受了封賞再去皇城的時候,必然要到你府上好好坐一坐?!?p> 言盡于此。
“珍重?!?p> 喬漾策馬離去,跟上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