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花城一中（修）
“您的菜品已上齊，請慢用?！?p> 飯店隔間內(nèi)，服務員將一碗面食與冷菜放好，退了出去。
左道旋即道謝。
見隔間關(guān)上，他心念一動，兩張紙靈從其胸口中飄出。
一個飄在上空注視屋內(nèi)，一個在門外四處觀察。
左道則大口吃著面食，似乎口味很是合他。
一刻左右，用餐完畢。
“沒有異常?！?p> 紙靈視角下，左道確認自己的安全狀態(tài)。
其之謹慎，可見一斑。
這時，他從背包里，依次拿出許多東西。
一份證件。一臺約手掌大小的終端。
一個鑰匙扣大小按鈕。
以及一個銀制煙盒。
證件是黑色的封皮，隨著翻開，里面是關(guān)于自己的信息，這說明他初步的目標達成了，這種因為各種原因促成的順當，還是讓人比較愉快的。
曾經(jīng)世界的他，制服沒穿幾天就被派去當臥底，實在讓人內(nèi)心千言萬語，但遺憾的是由于現(xiàn)在的特殊情況，他除開證件之外，相應的如桐妍權(quán)虎他們那樣的制服風衣，并沒配發(fā)。
合上證件，左道打開終端，這是綜事局的內(nèi)部終端，附近片區(qū)與警情都會在這里閃過，而有事務下發(fā)的話，也會經(jīng)由這里，同時它擁有查閱他人檔案的權(quán)限。
不過他的身份和情況原因，大部分都是沒權(quán)限查閱的。
且每次的訪問記錄都會被登記，這是奘啼臨走前告訴他的。
他放下終端，把玩著那個鑰匙扣樣式的小按鈕。
顯而易見，這是一個報警裝置，當自己遇到危險，或者說——
自己這個魚餌釣上魚時，那就無需猶豫，直接摁下，搖人。
然后要么堅持住，要么藏好，或者死掉。
再此之前與其之后，他要做的就是等真正的“專業(yè)人士”們過來便可，這樣物品嚴格來說不算什么黑科技，但讓左道在意的是，琛久介紹時有講過，這個裝置，即便處于類似之前的儀式里摁下，也能發(fā)出信號，這就很奇幻加科幻了。
顯然，這個世界不僅神秘活躍那么簡單的，在科技側(cè)方面，他們也沒停下專研與融合的腳步，于左道看來，這一點做的要比曾經(jīng)的世界要好。
往昔世界時，如果人員碰上危機，那真的只能一切靠自己。
叫天天不應的那種。
他把終端放進背包，證件放進內(nèi)夾，報警裝置則放在最易拿的口袋。
最后，他拿起銀制煙盒，略感興趣的再次打開。
其中有五個凹槽，放置五支香煙。
臨走前奘啼的話在他腦海中回憶起來。
彼時奘啼介紹中，頗為自信的說道：
“這是術(shù)式的一種，你把它拿起來就會自動激發(fā)。
“它會形成一個保護你的風罩，范圍約你三個身位。
“嚴謹來說硬挨幾發(fā)榴彈炮也能沒事，前提別在只剩煙屁股時去挨。
“同時你要注意，風罩形成剎那，它的保護邊界會臨時出現(xiàn)非常鋒利的邊緣，具有不低的殺傷力，原本是用來排除異物的，但要干點別的事情，也不是不行，就看個人反應與臨場決斷了?！?p> 奘啼如是說道，將煙盒交給左道，復又再言：
“你的術(shù)式怎么說呢，有點過于簡單，并且防護手段不夠，所以我想了下這個最適合你...”
左道合上銀制煙盒，單手把玩，嘴角略微翹起。
“缺乏手段和簡單么?！?p> 他整了整行裝，打開小隔間走了出去。
這家餐館，是前主曾經(jīng)常來之地。
奘啼讓他自由時間下，一切如常的生活。
那么...
左道決定根據(jù)前主的生活習慣來度過今天。
而這，也符合他的想法——
觀察這個世界。
......
“您的目的地已到達?！?p> 車上，戴著白手套的司機?？吭诼愤叀?p> “謝謝師傅?！弊蟮乐x過，看下車窗外的目的地，他推開車門。
這個世界，也有著打車軟件的。
前方，是學校的大門。
花城一中。
這兒也是前主，和現(xiàn)在左道的學校。
時值周六，正常來說除住校學生，很少會有學生前來，畢竟每天上學的學業(yè)就已經(jīng)足夠讓人血壓拉滿。
不過前主就是這么一個異類。
由于家庭的影響，讓前主對閱覽歷史等類的書籍充滿興趣。
故而學校圖書館便是他在閑暇時常來之地。
這個世界似乎在全日制的要求并不嚴格，至少在中學是如此。
學生完全可以自主選擇是住在學?；蚴窃谕饩幼 ?p> 當然，前提還是荷包有錢，花城學校附近的出租房，普遍都不便宜。
隨著觀察，左道發(fā)現(xiàn)許是由于一中學生死亡的事件，四周隨處可見負責片區(qū)治安的綜事局干員。
思索間，他像“往?！币话阆蛐ｉT側(cè)邊走去。
因為并非上下學時分，自己也非什么大人物，電動柵欄既是正門，斷不會隨意開啟，正常時候呢，教師與學生們都在此處通行。
左道通過自動安檢進人學校，一路上，他像是漫無目的閑逛的學員，也非隨意亂竄，實際上是在觀察校園，有意識的通過紙靈的靈視，觀察學校的環(huán)境。
“并沒有什么異常?！弊蟮雷哉Z。
靈視下，他所過之處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如此，他順著記憶，朝著圖書館走去。
此前咖啡廳時，奘啼讓自己看的三份文件，一份為有關(guān)于自己，一份有關(guān)于父母，還有一份，則是有關(guān)于那能扭曲現(xiàn)實，將人帶入儀式世界中的初步調(diào)查報告。
左道在文件中發(fā)現(xiàn)，具有這個特點的‘迷霧儀式’并非首次出現(xiàn)——
在近十年中，出現(xiàn)過五起，并且都在花城不同的地方發(fā)生。
奇怪的點在于，這個儀式在此前，都沒造成人員傷亡。
即便有綜事局的干員們被卷入，對方更多選擇拖延他們，最后瀟灑離去。
但這個例外，卻在這次“一中儀式事件”里破例了。
雖說這儀式的主持人，在懷陽路的做法仍是有著明顯的拖延意味。
然而，在其它花城其它地方，該儀式已經(jīng)造成數(shù)人的死亡。
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迷霧儀式屬于助攻，地面神秘圖案的儀式者，才是造成人員傷亡的主要元兇，這方面的信息，自然也被綜事局方面總結(jié)歸納。
加上左道的口供描述。
兩個明顯不同儀式的出現(xiàn)，彼此間有著不加掩飾的配合，因此被綜事局判定為——此次神秘異常問題，出現(xiàn)了抱團作案的特點。
以致文件中的指導意見，明顯從排查摸清，轉(zhuǎn)為必須揪出消滅的決定。
由此可見綜事局的果斷：你可以踩線，但不能犯禁，不然就死。
往常你迷霧儀式者冒冒頭也就罷了，沒造成什么大的社會問題，老子綜事局手頭上也忙，大家耗費時間就可以，但你現(xiàn)在搞出人命，那我可就得加班加點了，在左道看來，綜事局的內(nèi)部約莫是如此想的。
而目前，綜事局方面將重心放在主城區(qū)與花城一中這邊，正進行多方位的排查，雖然迷霧儀式的幕后者尚未露出馬腳，但另外一場儀式的主持人則不然。
只要找到這個主持了數(shù)名中學生死亡的儀式者，那么自然有極高概率找到這個藏了十多年的迷霧儀式主持者。
不過這之中也有一點讓左道困惑的，綜事局及其有關(guān)部門，為何會覺得后者比前者更容易尋找到呢？
左道不確定，可能是有什么線索，也可能是有什么手段。
分析間，他來到圖書館，走進冷清的館內(nèi)。
就在左道尋思從哪方面的書籍看起時，他被人叫住了。
“小左啊，又來查閱書籍了啊？”
老人約莫六十多，胸口掛著圖書管理員的工作證，正面帶笑容的打招呼。
左道尋聲望去，對方的信息在記憶中浮現(xiàn)。
沒等開口，他嗅到極為淡，卻又非常熟悉的臭味。
那是——
——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