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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騙我當(dāng)男主

5.一張紙·兩只鬼·卡車

休想騙我當(dāng)男主 劍舞秀 5473 2021-04-14 08:29:43

  張山帶著些審視的望著陸染,這個婀娜的背影似乎過于鎮(zhèn)靜了,不過,他也并不在乎。

  “弟妹竟然知道異調(diào)局?該不會是李哲告訴你的吧,這小子可是違反了規(guī)定呢!”張山笑的很和善,眼神飄忽好像在回憶故人似的。

  陸染的動作一直都沒有停,忙忙碌碌動作還挺快,可若是有人從正面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她此時并沒有動刀,而是在為李哲的尸體做縫合。

  “我弟弟看著挺機智,但其實瓜的很!他根本守不住秘密,至少不會跟他幾個好兄弟保密,甚至在警局外面就忍不住了,而這自然會引起某些人的注意。”陸染緩緩轉(zhuǎn)身,身上的白大褂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跡,而她的雙手卻潔凈的像是從未做過什么。

  哦對了,在她的手指間還捏著一張紙,一張僅有巴掌大的暗褐色紙張。

  而張山的視線一瞬間就全都落在了紙張上,一直和善的笑容竟然在燈光下顯得猙獰了起來。

  陸染像是沒有察覺似的,繼續(xù)說道:“你既然說與他是戰(zhàn)友,那該知他為人,關(guān)于國家機密甚至是異調(diào)局的存在,他都從來沒有告訴過我?!?p>  張山似乎放下了什么憂慮,整個人都開心起來,只是這開心與此時的環(huán)境實在格格不入。

  “這么說,你來深夜驗尸,是一個局?怪不得手法這么快,那是你的主意還是薛蕎的主意?”

  陸染盯著張山的雙眼,“我的手法并不快,只不過李哲的內(nèi)臟除了胃部都已經(jīng)變成了灰燼。當(dāng)然,我想這個問題你知道答案。同時也感謝你看得起我,我還以為你會直接認定這事是薛蕎主張?!?p>  “如果薛蕎真有這個本事,科技大學(xué)的悲劇就不會發(fā)生了。”

  張山對于薛蕎似乎頗為看不起,輕蔑的咧起嘴角,伸出手,“給我吧!”

  陸染五指微曲直接將那張紙握成團,“你的答案呢?”

  張山閉眼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何必呢,將東西給我,我就離開了。若是真的告訴你們了,那不得殺了你們嘛!李哲已經(jīng)死了,何必還這么執(zhí)著,你可還有一個弟弟呢!”

  陸小野:有點慌!

  丹尼爾: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沒關(guān)系,留給你的時間也不多了,長話短說吧,說完估計薛蕎他們也該沖進來了?!?p>  張山的笑意漸漸收斂,“還沒見過如此著急尋死的人,話說,真相難道比人命更重要嗎?”

  “那你說不說?”陸染直接作勢欲撕。

  張山絲毫不慌,也沒再望向那張紙,反而饒有興趣的盯著陸染,“以前李哲總是跟我提起你,不可避免的,我也對你產(chǎn)生了一些興趣,今天一見卻發(fā)現(xiàn)你比李哲說的更有意思?!?p>  張山的放松顯然讓陸染察覺了什么,她再次認真的看了看紙張,泛黃的紙張很有年代感,雖然是從胃里拿出來的,但卻并沒有沾上任何血跡,所以上面的內(nèi)容倒是清晰可見。而所謂的內(nèi)容,卻是一個名字,她的名字。

  “嘁,太浪費了,竟用最后活的希望換一段注定無法得到回應(yīng)的呼喚。”張山像是個對弟子失望透頂?shù)睦蠋?,將視線移向李哲,在體內(nèi)沒有了那張紙之后,李哲的尸體迅速變得鐵青并開始干癟。

  陸染看著那紙張上的名字,原本尚算犀利的眼神再次茫然起來,可也僅僅是一瞬間,“吃進肚子里的紙張,若是有時間寫名字,必然會寫些兇手什么的??伞荒苷f,這紙張本身就有問題?!?p>  “是啊,他不敢寫我的名字,因為他怕那樣在得到我力量的同時也會變成一個惡魔。”張山再次嘲諷的晃了晃肩膀,像是一個蹩腳的話劇演員,“雖然在我看來那真的很蠢,作為一個異調(diào)局的探員,竟然還不明白力量沒有正邪,可怕的永遠是人?!?p>  “收起你那早已過時的蠱惑,力量沒有正邪,但不同的力量卻能夠引發(fā)人類負面的情緒反應(yīng)?!?p>  哐!十幾個武警端著步槍沖進停尸間分列兩邊,槍口一致對準了張山,所有的手指似乎都繃緊了,仿佛稍有異動就能讓張山變成篩子。

  緊接著入內(nèi)的就是薛蕎,此時的她也算全副武裝了,一身標準的軍服讓她本來性感的身材看起來有點臃腫了。

  張山狀似識趣的舉起雙手,很遺憾的看著陸染,“你看,我本來打算全都告訴你的,可時間它不允許啊。”然后又望向薛蕎,“我一直覺得女特工就應(yīng)該穿上黑又亮的緊身衣。”

  “很抱歉不能滿足你的惡趣味,不過我倒是不介意聽聽真相?!毖κw揮手,周圍的武警紛紛從后腰掏出一根金屬短棍,往地上一杵便形成了一個半人高的短樁,上面還有一閃一閃的指示燈。

  張山瞄了一眼,“準備的真充分?!?p>  “對于擁有特殊能力的探員,任何準備都不過分?!?p>  “好吧,那我們繼續(xù),說到哪了?”張山瞄了一眼那張紙,“哦對了,那其實是一種恩賜,一張賜予人力量的紙或者說契約,只要在上面寫某個惡魔的真名,那么就能夠獲得那個惡魔所有記憶融合并誕生的超能力。雖然這種能力有隨機的性質(zhì)在,但其實想想,惡魔嘛,都是很單純的想要做壞事,他們的能力也應(yīng)該很單純吧?!?p>  惡魔、真名、超能力,好吧,一邊努力將自己透明化的兩人已經(jīng)有點茫然了。

  丹尼爾靠近陸小野,用細弱蚊吶的聲音嘟囔,“你看,我說要點蠟燭的吧,果然出事了!”

  陸小野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對蠟燭是有多執(zhí)著?若非這停尸間有點擠了,而他又不想跟各位老少爺們姑娘媳婦搶位置,他是真想離這貨遠點。

  “所以爆炸是能力?”薛蕎皺眉,她瞄了一眼陸染手中的紙條,很敏感的從剛剛的話中得知了一些關(guān)鍵信息。

  惡魔、真名、超能力、使用方法以及背后有可能存在的問題。

  張山輕蔑的搖搖頭,“要不說你蠢呢,有哪個惡魔的能力精華會是爆炸的?再說我若是已經(jīng)得到了能力,又怎么可能還來搶那張紙?!?p>  張山眼中多了一絲厭惡,這一次望向了李哲的尸體,“我花費了很大力氣才湊齊了儀式的全部材料,得到了紙張,得到了真名,就差獲得力量了??烧l知道這個李哲出來搞事,一個對惡魔一無所知的外行,竟然亂來,結(jié)果導(dǎo)致儀式被中斷,散逸的能量形成爆炸。嚴格來說,罪魁禍首就是李哲?!?p>  “真的嗎?我不信!”陸染作為家屬反駁,“李哲既然有往紙上寫名字的時間,那破壞儀式肯定在其之前,那時候沒有爆炸,就說明所謂的能量散逸其實是可控的,由你操控!”

  張山舔了下嘴唇,難得的露出一點尷尬,“你看,人家都比你更像是個探員。”

  薛蕎完全不介意對方的揶揄,“那你倒是說出真相啊,怕什么?!?p>  “你們以為我傻啊,這些武警身上都帶著攝像頭的,我說了豈不是被外面的人全聽去了?!睆埳揭桓薄阏嫔怠哪樱澳軌蚪o你們一個說得過去的答案就已經(jīng)不錯了?!?p>  薛蕎氣結(jié),同時也更加警惕,從始至終都已經(jīng)被圍上了,可這個張山竟然都一點不緊張,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她更愿意看到敵人在BGM里跪地痛哭認錯懺悔!

  薛蕎揮手,兩名武警上前要去扣住張山,可還沒有等走出兩步,停尸間的燈開始極速閃爍,從走廊到停尸間,然后是整個醫(yī)院的燈光都像是抽風(fēng)了一般。

  咔咔咔咔咔!

  一連串仿佛老式木門腐朽開合的聲音響起,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之中,兩個人影十分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張山的身邊。

  一個滿臉灰白,弓腰駝背,身體干瘦衣衫襤褸的男人,一個滿臉灰白,弓腰駝背,身體干瘦衣衫襤褸的女人……

  “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兩只鬼,我該不該說你不思進取呢?”薛蕎完全沒有因為室內(nèi)陡然出現(xiàn)的陰冷而有任何恐懼。說著手心翻轉(zhuǎn),一個類似車鑰匙的東西出現(xiàn)在掌心,輕輕按動,之前被杵在地上的樁子陡然爆發(fā)出一波氣浪,氣浪不是很強但其中隱隱有電弧閃過。

  陸小野和丹尼爾嚇得一哆嗦,腦子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脈沖武器,可卻發(fā)現(xiàn)當(dāng)這氣浪晃過之后照明立刻恢復(fù)了。

  有了正常的燈光之后,在張山身邊的男鬼女鬼好像也沒有那么的可怕了。

  “你應(yīng)該不想自己精心喂養(yǎng)的寶寶死掉吧?!毖κw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手炮,讓原本鎮(zhèn)定自若的張山臉上多了一絲忌憚。

  “無關(guān)人士請先離開。”薛蕎伸手拉了一下陸染,后者順從的離開,陸小野跟丹尼爾也緊隨其后。

  張山似乎沒有阻攔的意思,只是盯著薛蕎,或者說是她手里的手炮。

  “大師級的作品,在你手中有點暴殄天物了?!?p>  “這可說不準,我自認槍法還不錯?!笔峙谠谘κw的手中轉(zhuǎn)了兩圈,“沒了鬼域,鬼的能力就無法發(fā)揮,投降吧!”

  張山聞言樂了,“若非為了抵抗那次爆炸,我也不會就剩這兩只。另外,親愛的,我其實一直想說,時代變了,誰現(xiàn)在還玩恐怖片那點老套橋段呢?”

  咧嘴、露齒,笑的毫無誠意只有猙獰!

  薛蕎本能的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抬手就是一槍,手炮的聲音真跟雷聲有些相似,一層氣浪以手炮為中心炸開,肉眼可見的漣漪在空氣中蕩漾。

  當(dāng)吟!

  金屬交鳴無比刺耳,這一槍的威力無疑相當(dāng)大,且既然被薛蕎寄予厚望,那其對于靈異生物肯定會有一定的效果,只可惜,打不中的子彈沒有任何作用。

  男鬼女鬼手中不知何時端了兩挺加特林,冒藍火的那種。寬大的槍管豎起交叉在張山臉前,竟是精準的攔住了這一發(fā)子彈。

  “說你不行就是不行,彈道如此輕易就被預(yù)判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p>  面對薛蕎,張山似乎連搖頭鄙視的表情都懶得做,話音落地,男鬼女鬼便開始在停尸間中掃射,武警戰(zhàn)士們也跟著開槍還擊,只可惜所有彈雨都被兩只鬼擋住了,而他們卻擋不住加特林的火舌。

  小小的太平間中,彈雨形成的金線縱橫交錯。

  兩秒鐘……

  男鬼女鬼站成一排開始以停尸間為起點往外走,一邊行進一邊掃射,霸道的子彈轟鳴于走廊上回蕩,而張山則彎腰撿起了那把手炮,“在足夠的火力面前,槍法有什么意義呢?”

  緩緩撫摸手炮的外殼,雖然遠遠望去威武霸氣,可若是仔細觀瞧就能夠從這把手跑上看到歲月的滄桑,“大師作品,果然名不虛傳,只可惜明珠暗投?!?p>  有些珍惜的將手炮揣進懷里,他竟然有點不忍心開槍,呵呵,這可是一種足以當(dāng)殺手锏的東西,怎么能隨便亂用。

  轟轟轟轟轟轟!

  不是水字數(shù),實在是加特林傾瀉的彈雨太過連綿,本就不算寬裕的走廊被穿梭的金光填滿,一具具武警戰(zhàn)士的尸體躺倒在血泊之中。

  他們的眼中多是不敢置信,少部分被恐懼填滿,他們始終弄不明白,他們對付的到底是什么,還有人……不怕子彈的嗎?

  醫(yī)院從武警部隊沖進去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清空了,剛剛走出醫(yī)院的陸小野三人入目便是緊張端著各種槍械與盾牌的武警們。

  “哇,這陣仗!”丹尼爾長著大嘴表示驚訝,他雙眼被警燈晃的有些疼。

  “快走!”陸染緊拉了陸小野一下,眼中似乎多了一點急切。

  “怎么了姐?”

  “對付一個人卻用這么大的陣仗,說明異調(diào)局對那張山非常的重視,甚至重視到有點……恐懼?”陸染猶豫著用詞,接著又道:“但是那張山太穩(wěn)了,一點都不懼怕……”

  不等陸染的話說完,醫(yī)院之中彈雨傾瀉的聲音就已經(jīng)傳了出來,劇烈的回音讓玻璃門都跟著震動起來。

  “快閃開,無關(guān)人員馬上撤離,狙擊手準備……”

  一個明顯是官的警員大聲呼喝,只是話音還沒有落地,彈雨便已經(jīng)洞穿了重重玻璃門射了出來。噴濺的鮮血從大廳滿溢向外,順著臺階往下滴。

  咚咚咚,武警們堵在前面的盾牌在加特林彈雨之下脆弱的與醫(yī)院大門沒什么區(qū)別,而當(dāng)失去盾牌之后綻放的自然是更多觸目驚心的血花。

  “隱蔽隱蔽!”

  沒有人會傻到頂著彈雨對射,武警戰(zhàn)士們紛紛躲在車輛背面,等待著掃射空檔或者敵人彈藥用盡之時。

  只不過這次的敵人與他們過去對抗的完全不同,男鬼女鬼根本不在乎是否被子彈擊中,端著加特林一左一右開始包抄躲在車輛后面的武警。

  “還擊!”

  這種兩個人包抄近百人的行為就特么離譜,既然你主動從醫(yī)院里走出來,那他們自然也不會客氣。

  最先開火的就是狙擊手,足足十幾個制高點上,一顆顆子彈命中男鬼女鬼,只可惜,陰陽殊途在此時顯得那般殘酷。

  明明看著是近乎平等的火力,可得出的結(jié)果卻如此失衡。

  “為什么殺不死!為什么殺不死!”

  狙擊手們近乎瘋狂的摳動著扳機,一顆顆子彈明明命中了兩個鬼影卻根本不起作用,只能眼睜睜看著戰(zhàn)友被屠戮。

  “鬼已經(jīng)死了,所以我們無法將鬼再次殺死一次!”

  通訊器中響起了異調(diào)局技術(shù)支持小白的聲音,低頭看看薛蕎已經(jīng)歸零的生命顯示,好吧,現(xiàn)在他是這里的指揮了。

  “所有人撤離吧,這里已經(jīng)不是你們能夠參與的了,我已經(jīng)叫了支援,雖然……肯定來不及!”

  小白嘆了口氣,輕輕摘下耳麥,他不打算再指揮了,只是盯著監(jiān)控,看著接下來的發(fā)展。

  “撤退撤退!”

  一個個武警戰(zhàn)士開始撤退,他們撤退的很沒有章法,很混亂,但這并不是潰不成軍,只因為此時有秩序就相當(dāng)于做靶子。

  “你看看,這場面弄得多尷尬,早將那張紙給我就沒事了?!?p>  張山此時一步步的從醫(yī)院大廳里走出來,有那么點小心翼翼,以防自己踩到地上的血。

  “看在李哲的份上,將那張紙給我,我保證讓你們死的不那么難看?!睆埳降哪樕隙际钦嬲\。

  丹尼爾和陸小野縮在陸染身后像是兩只鵪鶉,陸染瞥了一眼周圍,顯然男鬼女鬼刻意繞過了他們。

  “想要紙,拿真相來換!”

  張山看著陸染給氣笑了,“你憑什么威脅我?”

  陸染后退一步,直接站在了陸小野和丹尼爾的身后,手上多了一根口紅和一張紙,“若是寫上真名就能賦予能力,那么一面用過了,還剩下另一面,我只需要寫上一筆,從上到下橫斷紙張的一筆,你這張紙便算廢了。而你的男鬼女鬼若想阻止我,必須先過他們兩個,你們沒有阻止我的時間!”

  陸小野(⊙_⊙)

  丹尼爾(⊙﹏⊙)

  張山張了張嘴,一晚上了,終于沒了開玩笑的心思,這個女人就很靈性,竟然還真讓她找到威脅的點了。

  砰!

  隨著一聲槍響,張山的腦袋偏了偏,一抹黑影從他身上剝離出來,正是那只男鬼。

  張山轉(zhuǎn)頭望向側(cè)上方,一名狙擊手竟然沒有隨著部隊撤離。

  “將他抓過來,我想看看,你會不會受威脅?!睆埳蕉⒅懭?,“李哲說你最善良溫柔,會看到一位武警戰(zhàn)士被傷害折磨嗎?”

  陸染神色淡淡,“李哲顯然沒有鑒定綠茶的能力?!?p>  張山無語,為李哲掬一把同情的眼淚。

  嗡嗡嗡!

  張山愣了一下,這又是什么聲音?回頭,兩道刺眼的光芒直射他的雙眼。

  張山下意識的雙手擋住眼睛,他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難道誰把火車開出軌道了?下一瞬間,他感覺女鬼上身了,然后狂暴的力量襲來,整個人就被鑲進了墻上,很難摳出來那種。

  噗!咳咳!

  一口鮮血嘔出來,重新張開雙眼的張山發(fā)現(xiàn)鮮血并沒有落地,而是被眼前的擋風(fēng)玻璃攔住了。

  好吧,他以為自己是被一列火車撞上了,現(xiàn)在看竟然只是一輛重卡。

  “呵,是你啊,我還真沒想到?!?p>  隔著一層濺滿了鮮血的擋風(fēng)玻璃,斯若與張山的臉緩緩靠近。

  “雖然相識多年,但我一直都沒告訴你,我想揍你很久啦!”

劍舞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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