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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暴君妖嬈又多嬌

046 照顧阿鳶

重生后暴君妖嬈又多嬌 夢晚星 2033 2021-05-18 16:32:17

  墜崖的一瞬間,青濘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嘯,心臟被灌進冷風,全身都覺得冰冷刺骨,難受的厲害。

  我這是要死了嗎?

  青濘突然覺得有些委屈,本來是想幫陸臨鳶的,結(jié)果自己成了累贅,不僅被用來要挾她,還在她面前露出了這么沒用的一面。

  真是死得一點都不劃算。

  “青濘!”

  是阿鳶的聲音。

  身中無憂草的毒讓他全身動彈不得,努力睜開眼,卻見陸臨鳶一身白衣如天仙下凡,向著自己飛來。青濘喜上心頭,知道陸臨鳶沒有拋下自己,隨既又深感不安,他墜崖都不知道有沒有活路,阿鳶跟著他跳下來豈不是同樣九死一生。

  青濘內(nèi)心掙扎著,卻在一瞬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陸臨鳶環(huán)抱著他,一手護住他的頭部,一手摟著他的腰,青濘只覺得一陣翻轉(zhuǎn),兩人就調(diào)換了位置,隨后一聲樹枝折斷的聲音,他們好像撞上了什么,陸臨鳶發(fā)出一聲悶哼,青濘還來不及詢問她有沒有事,兩人便齊齊落入了水中。

  入水前,青濘只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輕柔的呢喃:

  “別怕!”

  幽靜的禪房內(nèi),顧念笙披著一件外衫,端坐在燈下抄寫著經(jīng)書,字跡銀鉤鐵畫,與青濘龍飛鳳舞的狂草形成鮮明的對比。

  燭火偶爾跳動,發(fā)出“噼啪”的聲音,任室外狂風大作,仍影響不了顧念笙此刻的好心情。

  以陸臨鳶的性子,是不可能安分抄書的,等明天自己拿著抄好的經(jīng)書,她必定會開心不已的。

  房門打開,一身素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向顧念笙躬身行禮,“公子,郡主派來的暗衛(wèi)剛剛離開了?!?p>  “出什么事了嗎?”

  “確實出事了,后山發(fā)現(xiàn)很多歃血閣的殺手尸體,郡主和信陽世子下落不明?!?p>  顧念笙手中一頓,滴落的墨汁瞬間渲染開去,一幅娟秀工整的經(jīng)文頓時毀于一旦。

  “派人去找?!?p>  “煜王和惠安大師這會兒應該也得到消息了,想必馬上就會安排人手去找?!?p>  顧念笙清俊的臉上掛滿了擔憂,思來想去仍覺不妥,穿上外衫準備出門。

  “公子,你不會武功,外面月黑風高,不安全?!?p>  顧念笙只看了魏陽一眼,眸中凌厲非常,不似半點白日里的溫潤如玉。

  魏陽躬身低頭,不敢再出言反對。

  青濘再度睜眼時,入目是簡陋的屋脊,屋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雨水順著破敗的屋頂向下面淌著水,風吹得房屋“嘎吱”作響,仿佛下一刻就要坍塌了一般。

  青濘環(huán)顧四周,到處都堆滿了稻草木柴,像是一間農(nóng)家人專門儲存柴火的房子。不遠處的干草上,陸臨鳶雙目緊閉,盤膝而坐,青濘神識一驚,立刻想起發(fā)生了什么。

  他被人打下了山崖,阿鳶隨他一起跳了下來,陸臨鳶的不離不棄讓青濘心中有幾分樂滋滋,就說明他在她心目中是很重要的。

  又想起下落過程中好像撞上了什么東西,他當時中了無憂草的毒,神識不清,五感不明,只模模糊糊中記得陸臨鳶為他擋住了一劫,似乎還受了傷。

  青濘翻身而起,朝著陸臨鳶奔過去,腳剛下地,右腿腳腕處一陣鉆心的疼痛傳來,整個人立刻摔倒在地,青濘捂著腿疼的齜牙咧嘴,腳腕處明顯是脫臼了。

  顧不得腿上的傷勢,青濘踮著腳一瘸一拐的走到陸臨鳶身側(cè),伸手在她鼻下探了探氣息,見她呼吸均勻,這才松了口氣,跌坐在地。

  呆坐了片刻,又忍不住覺得好笑,自己這是在害怕什么,阿鳶武功高強,怎么會因為墜個河就……

  青濘安心在陸臨鳶身旁坐下,為她護法,等著她運功結(jié)束。可等了半個時辰,陸臨鳶仍不見絲毫蘇醒的征兆,青濘有些著急了,輕聲喚了兩句“阿鳶”,陸臨鳶依舊沒有回應。

  陸臨鳶面色越發(fā)紅潤,全身上下溫度驟升,原本因為落水打濕的衣衫不過片刻就被烘干,青濘只是待在陸臨鳶身旁,就感覺自己旁邊放了個暖爐一樣炙熱。青濘伸手探了陸臨鳶的額頭,燙的青濘立刻縮了回去。

  “怎么會這么燙,阿鳶,你醒醒,快醒醒!”

  青濘急得手足無措,就算他不懂醫(yī)術(shù),也知道人體溫過高會有性命之憂,可眼下卻沒有能為她降溫的藥。

  青濘撕下內(nèi)衫的下擺,踮著腳走到室外,風吹得青濘一頭青絲散亂不堪,青濘頂著雨水向路邊的樹叢走去,摘了兩片稍大的樹葉,往回返時腳下不穩(wěn),直直朝地面摔了下去,泥污涂了青濘滿身,頓時讓他狼狽不堪。

  青濘在泥水里趴了半柱香的時間,右腳疼得怎么也起不來,新摘的樹葉上全是泥水,根本不能用來喂陸臨鳶喝水,青濘懊惱不已,覺得自己分外沒用,就像曾經(jīng)青烽罵他的話,他除了一張好看的皮囊和一個好父王為他遮風擋雨,實際就是一個沒用的花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廢物。

  風逐漸大了起來,吹的柴房的門一開一合,雨水也趁機飄了進去。青濘從頹廢中清醒過來,現(xiàn)在不是自我埋怨的時候,他是男人,他得要照顧好陸臨鳶才行。

  青濘強忍住疼,掙扎著起身,借著雨水沖洗掉手上的泥水,折回去重新摘了幾片樹葉,步履蹣跚的往柴房走?;氐轿蓍芟聲r立刻將手中的內(nèi)衫碎布清洗干凈,打濕后收好,又將樹葉疊起來接了兩口干凈的雨水,小心翼翼的捧著回到陸臨鳶身邊。

  “阿鳶,能聽到我說話嗎?喝點水吧?!?p>  陸臨鳶體溫太高,唇邊已經(jīng)干的開裂,青濘將樹葉對著陸臨鳶的唇角,慢慢讓雨水流進去。

  陸臨鳶嘴唇微微蠕動,很快就將樹葉里的水喝光了,青濘大喜,將打濕的碎布搭在陸臨鳶頭頂為她降溫,又返回屋外接水,往復四次,陸臨鳶漸漸有了蘇醒的癥狀。

  陸臨鳶周天運轉(zhuǎn)完畢,吐出一口濁息,神識頓時清明,睜開眼時,覺得眼前一陣模糊,隨后視線慢慢聚焦,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張披頭散發(fā)滿臉泥污的臉,正對著自己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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