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你在說些什么!”邵云勃然大怒,整個人的臉色一下都扭曲了,指著陳飛,惡狠狠的道,“你個廢物,給我把話說清楚了,什么一百塊的地攤貨!”
“你這是侮辱我們家的寶物,我要你馬上對著這幅畫道歉!”
“你懂個屁的古畫!”
邵云滿臉猙獰的道。
“是啊我不懂?!标愶w攤開手,淡淡的道,“但我至少不會像某些人一樣,上了一個‘騙子’收藏家的當,還美滋滋的收藏了十年,浪費了一百萬,還當個寶貝?!?p> “我要是你,馬上就報警,找找之前那個騙子還在不在了,興許還能抓到他?!?p> 邵云氣的臉色如土,表情都綠了。
連李青娥都有些詫異,忍不住轉(zhuǎn)頭,向著陳飛看了過來。
怎么,陳飛什么時候還懂這些古畫了?
這是自然的。
陳飛再怎么說,也是曾經(jīng)京都豪門陳家被驅(qū)逐出來的棄子,那些年養(yǎng)出的基本素養(yǎng)和眼力還是在的,這本來就是那些世家基本該有的能力。
再加上,后來陳飛富可敵國之后,收藏的古董成千上萬。
“你在這裝嗶什么,搞的你看的懂這個一樣!”葉恩蕙指著陳飛,惡狠狠的罵道,“你要是嫉妒你就算了,你還在這造謠生事!”
“陳飛,你惡心透了!”
“我呸,你以為真正的好東西,是你的詆毀可以改變的嗎?”
“是嗎?!标愶w淡淡的道,雙手一攤,“那就麻煩你把這張畫先給攤開?!?p> 葉恩蕙一下愣住,又有些心虛,她還真怕上了這個邵云的當,給自己送了一個什么贗品。
但葉恩蕙嘴上還是不服輸,這會只是冷笑一聲,“啪”的一下,把手上這個居士春江圖甩在了桌子上,“來,看,你看!”
葉恩蕙冷笑的道,連李青娥都看了過來。
“陳飛,今天你要是說不出個理由來,我就要告你詆毀我的聲譽!”邵云站在一旁,冷笑的道。
他對自家這個畫,充滿了強大的自信!
再買回來這個畫之后,他還前前后后找了很多鑒寶專家去看。
最后得出的答案都是一致的,這幅畫,是真品!
“你看這里?!标愶w指著這個畫上的一角,淡淡的道,“這張圖上的構(gòu)圖,明顯的仿照清明上河圖來的,尤其是這座橋,和清明上河圖上的一模一樣?!?p> “呵呵,你看不出來你還有點見識么?”邵云冷笑一聲,諷刺道,“然后呢?!?p> 連李青娥都有些好奇的向著陳飛看了過來。
“然后?”
陳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是白癡嗎,連這個都不知道,蘇軾是哪一年死的?公元1101年,清明上河圖什么時候被畫出來的?公元1134年?!?p> “蘇軾死了三十幾年,清明上河圖才被畫出來,你這個畫,提前了三十年去抄清明上河圖?”
一番話,邵云一下臉色通紅,直接僵硬了住,整個別墅里,一片鴉雀無聲!
李青娥也愣住了,仔細去看這幅畫,還真是!她忍不住再多打量了陳飛一眼。
陳飛什么時候還懂這些?
葉恩蕙臉色一片通紅,愣了半天,突然勃然大怒,冷笑一聲,“裝,你還裝的挺像,這又說明了什么?這不興是后世畫的啊,這也許不是佛印畫的,但也可以是個古董啊?!?p> “是嗎?”陳飛走上前,“嘶拉”一聲,直接把這個居士春江圖撕成兩半。
邵云一下都傻了,向著陳飛直接撲了過來,“你居然撕我的畫??!一百萬,你賠給我!”
葉恩蕙一下也傻了,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歇斯底里,“陳飛你是瘋了嗎,一千多萬的東西,你說撕就撕!”
葉恩蕙尖叫的道。
不等她尖叫完,陳飛手指一挑,從這個畫里拉出來了一根繩子,然后扔在了桌子上,“尼龍繩,這是1939年才誕生的,現(xiàn)代工藝品,我說了,這幅畫,價值一百塊,不多也不少?!?p> “諾,一百,我賠你?!闭f著,陳飛抽出一張一百,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一大家子的人徹底傻眼了。
看著這個尼龍繩,他們一家人徹底無話可說了。
邵云漲紅了臉,呼吸一陣急促,整個人一陣天搖地轉(zhuǎn),幾乎要昏死過去。
一百萬,自己買了個贗品??
還把這個贗品給送了過來?
這一刻,邵云丟臉的只想從這個地縫里給鉆進去!
“還有什么話要說嗎?”陳飛淡淡道。
“陳飛!就算人家邵云送的東西是個贗品,那也只是他被人騙了,上了當了,那還能說明什么!”
葉恩蕙滿臉憎惡,嚷嚷的道,“一百多萬的東西,這到底是人家邵云的一片心意!”
“人家送的出一百多萬的東西來,你呢?你給的起李青娥什么東西!”
葉恩蕙滿臉的憎惡和鄙夷!
“哪怕這個畫是假的,人家邵少也畫了一百萬買的,誰讓你撕掉的!”
“一百萬,你給我現(xiàn)在就賠給邵少!”
“不對,按照市場價,現(xiàn)在這個居士春江圖價值一千萬了!”葉恩蕙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