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一番話成功說服了慶福長公主,她的簫兒怎可能無力子嗣!
這幾年,若非是看在孟家的面子上,郡王府早該兒女成群,都是孟氏這個不下蛋的母雞害她無孫兒孫女承歡膝下。
慶福長公主壓抑已久的不滿終于在這一刻爆發(fā),她冷睨孟婷兒,用最冰涼的語氣道:“孟氏,你剛剛所言不僅已犯下七出之罪,更是對皇族大不敬,你所言有半點(diǎn)不實(shí),就別怪本宮不顧念往日情分。”
孟婷兒沒什么表情的點(diǎn)了下頭,她也曾少女懷春,也曾在建安無數(shù)閨閣少女艷羨的目光中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入郡王府,可然后呢?
康郡王根本就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廢物!
她原也以為自己這輩子就只能這樣了,可老天既然給了她一線生機(jī),她豈能不搏?
即便終是一死,她也不愿再與這個男人有半分瓜葛!
孟家大夫人一瞬不瞬的盯著大女兒,心疼的仿佛被人戳了個大口子,她不知道康郡王是不是真的無力子嗣,可她卻知道她的大女兒受了太多的委屈。
孟儷兒感受著母親冰涼徹骨的手,小聲勸慰:“娘,大姐不是莽撞之人,您且莫要慌張?!?p> 孟大夫人勉強(qiáng)點(diǎn)了下頭,這一刻,她終于在心底下定了某個決心:分家,他們大房必須要跟老爺子分家!
孟婷兒似有所感,偏頭朝孟大夫人的方向看去,露出一個決絕的淺笑。
母親,是女兒不孝。
她知道自己今日的所為,會給爹娘和弟妹帶去什么,但她還是自私的這樣做了...
宋簫嗤笑一聲:“孟氏,夫妻一場,今日本郡王才算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狠狠瞪了孟婷兒一眼,宋簫轉(zhuǎn)頭擼起袖擺露出一截又白又細(xì)的小胳膊,趾高氣昂的睨了眼張?zhí)t(yī):“張?zhí)t(yī)可務(wù)必診細(xì)致了,本郡王的尊嚴(yán)如今可就捏在你手里了?!?p> 張?zhí)t(yī)噓噓擦了把額頭細(xì)汗,暗叫倒霉:“請郡王與微臣移步雅間?!?p> 這驗(yàn)查男子那方面之事,單診脈可不行。
宋簫自然秒懂,心中雖有些別扭,可一想到馬上就能向眾人證明自己雄風(fēng)不倒,也就沒有扭捏。
他自詡瀟灑的一撩鬢發(fā),昂首挺胸,大步而去。
紫珠小聲吐槽:“公主,難怪康郡王平日總喜歡穿的披披掛掛的,原來是只白斬雞?!?p> 沈凝嗔怪睨她一眼:“交代你的事你可確定辦妥了?”
紫珠調(diào)皮眨眼:“公主放心,保準(zhǔn)萬無一失。”
康郡王實(shí)在不是什么多警覺之人,想在他身上做點(diǎn)手腳,簡直小菜一碟。
眾人的注意力皆被康郡王等人吸引,唯獨(dú)宋晏察覺到了沈凝這里的小動靜。
他眼風(fēng)淡淡一掃,將主仆二人的唇語盡收眼底。
這女人平日里對所有事都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可一旦關(guān)系到自己的太子妃之位,觸角倒是靈敏。
這么想當(dāng)他的太子妃,呵...可沒那么容易。
沈凝并不知道宋晏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小手段,她美滋滋的吃著茶點(diǎn),想象著待會慶福長公主目瞪口呆的樣子...想必今日之后,慶福長公主再也不會想舉辦什么春日宴了。
氣氛微妙,全場靜默。
一炷香熄滅,有丫鬟輕手輕腳的又添新香。
然而,宋簫與張?zhí)t(yī)入內(nèi)的那間雅室仍毫無動靜。
慶福長公主漸漸有些坐不住,宋晏恰到好處的寬慰:“姑母放心,想必是張?zhí)t(yī)不敢馬虎,這才費(fèi)時頗多?!?p> 慶福長公主面露不快,可還不待她說什么,就聽雅間里突然傳出一聲康郡王的咆哮。
緊接著,眾人就見張?zhí)t(yī)灰溜溜的小跑出來,‘撲通’一聲朝宋晏和慶福長公主跪下:“微臣無能,查不出郡王是否身體有恙?!?p> 慶福長公主眼皮猛的一跳,面上血色頓時退了大半,她咬牙道:“既是查不出,便說明郡王身體大安,并無不妥。”
張?zhí)t(yī)的頭埋的更低了,根本不敢看慶福長公主此刻的神色。
孟婷兒平靜開口:“即是張?zhí)t(yī)一人拿不定主意,何不多請幾位太醫(yī)來一同會診,畢竟郡王到底是不是子嗣無力...關(guān)系重大?!?p> 慶福長公主立刻反駁:“不必,此事不過是你一面之詞,我簫兒自小身子健壯,絕不可能無力子嗣?!?p> 說罷,扭頭對著宋晏開口:“晏兒,姑母今日乏了,宴席就到此為止...”
孟婷兒打斷她,擲地有聲道:“太子殿下,臣女所言句句屬實(shí),求殿下準(zhǔn)許臣女與康郡王和離?!?p> 宋晏露出一副為難之色:“姑母,你看這孟氏,果真不見棺材不掉淚,孤不能允許半點(diǎn)對簫表哥不利的流言蜚語傳出去,齊軒,傳孤口諭,速招太醫(yī)院全體太醫(yī)前來替康郡王診治。”
齊軒與慶福長公主的聲音同時響起,只不過一個沉著冷靜,一個驚慌震驚。
宋晏苦口婆心:“姑母可知,此事不僅關(guān)系到簫表哥的一輩子,更關(guān)系到郡王府的傳承?!?p> 慶福長公主猶如吞了只死蒼蠅:“可是...”
宋晏:“沒有可是,姑母,你該像孤這般,對簫表哥有絕對的信任?!?p> 說著,宋晏意有所指的瞥了下面癱坐在地的月姬一眼。
慶福長公主的眼眸倏然一亮,是了,眼下不就有個最好的例子擺在這兒么!
康郡王能讓月姬懷上,就必然身體無礙。
這般想著,慶福長公主很快恢復(fù)了高傲鎮(zhèn)定:“還是晏兒思慮周全?!?p> 宋晏笑容越發(fā)可掬:“姑母是關(guān)心則亂,待有了太醫(yī)院全體太醫(yī)背書,姑母想如何收拾這個孟氏,孟家都不敢再說一個不字?!?p> 慶福長公主緊了緊繡帕,是了,孟家,好一個孟家!
丫鬟給二人添了新茶,宋晏親自端過:“姑母,壓壓驚?!?p> 慶福長公主滿意啜了一口,越看宋晏越滿意,這樣乖的好侄兒可不能讓旁人籠絡(luò)了去。
恰在此時,百香回來,小聲在慶福長公主耳邊低語了句。
慶福長公主揉揉眉心:“晏兒,姑母去略歇一歇。”
宋晏好似根本沒瞧見百香耳語,貼心道:“姑母安心,一切有孤?!?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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