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安咒罵著,身后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你詛咒誰家子子孫孫呢?”
“肯定是招惹了我的家伙唄。”云沐安不用回頭就知道說話的人是于婷婷,整個公司跟自己最要好的一個同事。
于婷婷上前挽起云沐安的手臂:“哪個不開眼的敢惹你,不怕被你大卸八塊啊。”
“呵!就是因為早被人大卸八塊了?!痹沏灏蚕胫?,不禁打了個冷顫。
于婷婷有點摸不著頭腦:“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p> “聽不懂就算了,你只需要知道剛剛我詛咒的人不是你就行了。”云沐安笑了笑,連她自己都莫名其妙的事她要怎樣跟人解釋,有人會信她剛才看到的一切嗎?她都覺得是沒睡好精神恍惚看到的幻覺。
“誒!你戴項鏈了?挺好看的?!庇阪面冒l(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和云沐安同事幾年,真沒看到她戴過項鏈、耳環(huán)之類的飾品。
“是嗎?我覺得很一般,地攤上的便宜貨。”云沐安被于婷婷看得很不自然。
“那么嫌棄還戴,是不是哪個男人送的?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于婷婷兩眼放光,神情是又驚又喜。
“少發(fā)花癡,快遲到了,等到那天母豬上樹我或許就有男朋友了?!痹沏灏渤吨阪面每觳娇邕M電梯,不想跟她繼續(xù)討論項鏈的問題。
于婷婷心里充滿疑問,見云沐安不愿細說,也就不再問了,她知道,如果云沐安不想說,她怎么問也不會有結果。
云沐安就職于一家名為“卉雅”的綠植租售公司,她和于婷婷分別是城東、城西兩個片區(qū)的負責人,說是負責人,其實就包攬大小事務的打雜工,公司規(guī)模不大,工資也不高。
休息的時候,云沐安去逛了小商品批發(fā)市場,第一次逛,才發(fā)現(xiàn)飾品批發(fā)市場真的很大,琳瑯滿目,種類繁多,難怪公司那些女人逛上一天,還總說沒逛夠。
一天逛下來,云沐安腳后跟起了泡,看了各種各樣的項鏈,就是沒有看到跟她那一條一樣的,甚至雷同的都沒有,心里稍稍安慰了一些,至少,她這一條是獨特的,如果她父母見了,應該可以認出她來吧。
云沐安坐在公交站的椅子上,取下項鏈輕輕的撫摸,她真能憑借這一條項鏈找到親生父母嗎?心里兩個聲音對峙著,到底希不希望找到,她并沒有很肯定的答案,或許順其自然更好。
正在云沐安愣神之際,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快速從她身邊跑過,碰掉了她手中的項鏈,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后面跟著男孩的媽媽,說了句“對不起”,就去追男孩了。
云沐安心里一緊,甭管是不是真的玉,這一摔,特定碎了,欠揍的熊孩子!她又不能真去揍他一頓,緊繃著神經(jīng),她朝著地上望去,差點興奮的跳起來,居然沒碎!居然沒碎!她激動的伸手去撿,“??!”吃痛的叫了一聲,手指被割出一條口子,鮮血瞬間冒了出來,沾到項鏈上,原來還是有一塊玉片碎了一個小角。
云沐安在包里找出創(chuàng)可貼把傷口貼好,再看項鏈上的血漬,又浸入玉片里了。
“我看你不是質量差,簡直就是吸血的怪物?!痹沏灏策呎f邊把項鏈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