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安見男子走了,立馬起身去閂好門,關上窗戶,確認安全后躺回了床上,或許一覺醒來她就躺在自己的床上了,心里是這樣想的,可在這陌生的環(huán)境,陌生的床上,哪有那么容易入睡,輾轉(zhuǎn)反側(cè)許久,她才困得閉上眼睛。
“咚咚咚.....”云沐安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大清早的,誰這樣擾人清夢,云沐安咒罵一聲,睜開眼睛。
眼前仍是一片刺眼的紅色,云沐安閉上眼又重新睜開,還是如此,這到底是怎么了?
她難道是要以這副古人可見的肉身一直在這個年代生活下去嗎?
不行!不可以!
到底是哪里出了錯?云沐安用力的想著,是她把自己關在臥室沒人打擾所以醒不來嗎?還是她弄丟了項鏈沒了穿越的介質(zhì)才回不去的?
云沐安摸了摸脖子,她認為是后者,要找到項鏈,似乎還得和門外鬼叫著的那人打打交道。
云沐安起身去打開房門,天空還泛著魚肚白,面前的男子睡眼惺忪。
“大清早在外面鬼叫什么?”不是為了找到項鏈,她才懶得理這人。
男子睨了她一眼,跨步想要進來,被云沐安攔?。骸澳阆敫墒裁??”
“以你的身手還怕我占你便宜不成?我們是新婚夫婦,第一晚就分房睡,會讓人說閑話的?!蹦凶哟蛑罚骸翱熳屛疫M去睡一會兒,書房的椅子太咯人,我根本沒睡好?!?p> 云沐安遲疑了一下,還是讓開了,男子那樣子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她頓時覺得自己好像雀占鳩巢了。
男子徑直走到床邊,打著哈欠躺下了,云沐安走過去看的時候,他已經(jīng)發(fā)出均勻的鼾聲。
云沐安倒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她拉過椅子坐到床邊,靜靜的看著男子的睡顏,伸出手指在男子臉上輕輕的戳了兩下,看著男子皺了下眉,不禁失落,這么真實的感覺,她卻覺得一點都不真實,如果回不去現(xiàn)代,她是不是就要做這個陌生男人的妻子,給他生兒育女,給他洗衣做飯?
NND!做夢去吧!云沐安把男子蓋在身上的被子一把掀開,不凍他一下難消心頭之恨。
男子沒睡多久就醒了,估計是被凍醒的,這會兒門外又響起敲門聲,說話的是個女子,聲音清脆悅耳:“小姐、姑爺起床了嗎?”
云沐安看著男子:“這又是誰?”
“你家丫鬟你問我是誰,我問誰去?”男子一臉無語狀。
她還有陪嫁丫鬟?那她就不是獨立于這個年代的肉身了?難道像小說里寫的,她是魂穿了?
云沐安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一面銅鏡,她疾步過去拿起銅鏡,鏡中的容貌可不就是她自己,看來找到項鏈之前,她得帶著這種混亂的思緒度過了。
云沐安打開門,門外的女子十五六歲模樣,端著洗漱用品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著。
“紫衣?!痹沏灏草p喚。
“小姐,奴婢是霜月,不是紫衣?!?p> “我是說你今天穿了紫色衣裳,你這理解能力真沒誰了?!痹沏灏沧尩揭贿叄骸皷|西放進來吧,既然我是你家小姐,這么早叫人起床你就不怕我生氣?”
霜月趕緊把手里的洗漱用品放到凳子上,紅著臉委屈的跪在云沐安面前:“小姐息怒,是夫人......夫人吩咐的?!?p> 云沐安還沒反應過來,小丫鬟就跪在跟前了,把她嚇了一跳,定了定神,說道:“快起來!哪來的壞毛病,以后不準動不動就下跪?!?p> “是?!彼侣鹕?,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
“看來我有個識大體的岳母,只是她對自己的女兒太高估了,她怎么會以為你有本事讓我誤了請安的時辰,呵!”男人已經(jīng)穿戴好,沒敢靠近,遠遠的站著。
“霜月,你先出去,洗漱我自己來就好。”云沐安總算明白小丫頭為什么臉紅了,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冷笑,她看人的眼光果真沒錯,某人就是一副欠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