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0章 誘魚上鉤
若是想要讓魚上鉤還是得有魚餌才行,也不光是有魚餌,魚就能上鉤的,還得這魚餌足夠有誘惑力。
光明磊落之人應(yīng)該明刀明槍的交手,若是使用了暗器,哪怕是使用暗器贏了也會(huì)被天下人恥笑,尤其是那些名門正派的人士更是不齒這些。
可若是人都死了,虛名又有什么用?
顧言午把暴雨梨花傘的銀針都裝填滿了,若是有人被這暴雨梨花傘射中必然會(huì)成為一個(gè)活脫脫的刺猬。
入夜,街道上有一行黑衣人在官道上穿行。
打更的老頭,重重的敲了三下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顧言午人還在打坐,客棧的門外有腳步聲,很輕,似有人故意壓低了聲音。
顧言午把自己擁有暴雨梨花傘的消息放出去奏效了。
人還未至,箭羽就穿墻而過,門上都是小孔。
“嗖嗖”聲不絕。
還好顧言午早有防備,要不然現(xiàn)在早就被射穿了。
一陣箭雨過去,外面的人沒有急著往房間里進(jìn),顧言午也沒有動(dòng),里外都沒有聲,外面的人不確定顧言午是否中箭,所以在等。
其中一個(gè)黑衣人問道:“大哥,這都半盞茶的功夫過去了,里面一定聲都沒,那小子現(xiàn)在八成是被射成刺猬了。”
另外一個(gè)身形魁梧的男子,右手手持亮銀長槍,左手捂其嘴,當(dāng)大哥的果然不一樣,這男子知道顧言午沒有中箭,怕驚擾了顧言午,所以才如此。
小弟自然是覺得奇怪,若是常人遭遇到如此密集的箭雨能活下來,那除非是神仙在世。按理說這顧言午不可能是還活著,大哥為何還要如此小心。
這當(dāng)大哥的自然不是白當(dāng),空氣中半點(diǎn)血腥味都沒有,這顧言午又怎會(huì)中箭?
顧言午先開了口:“既然想見我,為何不到里面來坐呢?”
來人大驚,這顧言午真是命硬,果然沒死。
門是虛掩的,一行人自然是得等為首的長槍男子定奪。
長槍男子站在門外答道:“顧兄客氣,若是你愿意交出我們想要的東西,我們現(xiàn)在立即離開,不做任何打擾?!?p> 顧言午說道:“想要什么自己來取便是,我若是送到你手上,爾等能接不住嗎?!?p> 最初說話的黑衣小弟手弩已經(jīng)搭好了箭,對(duì)著長槍男子使了一下眼色,長槍男子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自作主張。
屋內(nèi)與屋外的人都各有自己的心思。
門開了。
門自然不會(huì)無緣無故的開,請(qǐng)別人進(jìn)來自然是不能把門緊鎖著。
門內(nèi)的顧言午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自然是看不出內(nèi)心的想法,門外的人倒是很驚愕,并非是驚愕顧言午的鎮(zhèn)定,倒是被屋內(nèi)的情況給驚住了,屋內(nèi)除了顧言午身邊五步內(nèi)的一片小空間外,其他的地方都扎滿了羽箭。
這小子明明知道我們是來找他麻煩的,竟然還敢打開門招呼人進(jìn)來,真是閻王爺上吊,嫌命長。
長槍男子倒不這么認(rèn)為,他倒是覺得這顧言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恰恰說明了他的自信。這趟任務(wù)看來沒有這么簡單。
長槍男子沖顧言午作揖。
顧言午說道:“爾等人還未見禮數(shù)倒是不輕?!?p> 長槍男子自然明白顧言午所指的是剛才的那一陣箭雨。
長槍男子大聲的笑著說道:“久聞?lì)櫳賯b年少無敵,今日一見果然不虛,今日叨擾也并非眾兄弟心里所愿,我們想要向顧少俠求一件寶貝?!?p> 顧言午道:“噢哦,倘若我不愿意給呢?”
氣氛一下就緊張了,長槍男子感覺到了很強(qiáng)的壓迫感,這顧言午還沒拔劍就有了如此強(qiáng)的氣勢,若是非要硬碰硬的話眾兄弟們只怕是有來無回。
長槍男子說道:“顧少俠,今天眾兄弟來了若是不能帶走那件寶貝回去了也是一個(gè)死字,若是有得罪的地方只能是下輩子再贖了?!?p> 顧言午說道:“好啊,你倒是個(gè)硬種。你若是能接下我一招,你想要的東西你們拿走便是?!?p> 長槍男子的兄弟笑道:“好大的口氣,我們來了十五人,你不向我們求饒,反倒是只要我們接住你一招就行,你可真是敢吹,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腰。”
顧言午也不想和這個(gè)小兄弟逞口舌之快,話最多的人死的也最快,一招并非只有一式,一式也并非只能殺一人,劍上沒有血,身上沒有血,人倒是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長槍男子半跪在地上,若不是手里有長槍撐著早也倒下了。
顧言午沒有要了長槍男子的性命,若是人都死了,空有地上的血腥,又該何處去尋找線索。
顧言午把暴雨梨花傘往地上一扔,說道:“現(xiàn)在這暴雨梨花傘歸你了?!?p> 長槍男子沒有立馬去拿暴雨梨花傘,而是先去給他隨行的一眾兄弟收尸去了。
顧言午先是眉頭一皺,立馬又舒展開了,心里不覺得又高看了這長槍男子一眼。
顧言午問道:“閣下槍法不俗,還未曾問起姓名。”
長槍男子說道:“崔安!”
顧言午說道:“好,好生安葬你的兄弟們,日后若是再相見我定不會(huì)留手?!?p> 長槍男子:“今日是我技不如人,他日若是相見我定會(huì)拼盡全力為我的兄弟們報(bào)仇雪恨?!?p> 崔安沒有久留,租了一輛馬車,把一行兄弟的尸首都搬到了車上,就駕車攆馬往城外去了。
顧言午不想對(duì)崔安他們痛下殺手,能放崔安一條性命已經(jīng)是很寬厚了,江湖不是讓人一心向上的佛門,今日你若是放過了他們,他日他們未必會(huì)放過你,這點(diǎn)顧言午并不是不知,但他不想連根拔起。
崔安把兄弟們埋葬了后就沒有久留,馬車也扔了,傷口只是簡單的包扎了一下?lián)Q了一身行頭就匆匆的又上路了,既然這暴雨梨花傘已經(jīng)到手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這暴雨梨花傘拿回去交差了。
一個(gè)身影一直和崔安保持著兩尺的距離,步步緊逼,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顧言午。崔安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顧言午的存在,并非是他不警覺,只是這顧午言的輕功太高了,縱越起來聲音比那樹葉落地的聲音都要低,這叫人如何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