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來到奉天道時,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
不過也是,抽取天賦就不說了,到現(xiàn)在也只有林自在一人有這個能力,
而置換天賦則是性價比太低,沒人來此倒也是正常。
進去后,院中以各類奇石擺出一副八卦,林自在在陸還生唆使下,走進八卦正中,忽然:
“系統(tǒng)提示:檢測到玩家林自在存有空白天賦格,是否選擇隨機抽取天賦?注:需要扣除自身積分720點?!?p> “是?!?p> 林自在應下的一瞬間,八卦徒然亮了起來,而后極速旋轉(zhuǎn),散發(fā)出奇異之光,不過這些林自在并不知道。
他閉上雙眼,往事如一幅幅定格的畫面一閃而過,從太行論武到嵩山傳法、從靈蘊誅邪到春絕會武……
畫面流逝飛快,直到他看見一雙熟悉的眼睛!
“醒!”
八卦驟停!
林自在單臂撐地,粗喘著氣。
白映客三人對望一眼,皆不知出了什么狀況。
三人正猶豫該不該過去的時候,林自在已是起身踏出八卦。
三人面色一喜,連忙迎上去問道:
“怎么樣?抽到了什么天賦?”
林自在面露微笑,指了指左臂。
三人看了看沒什么特殊,到是白映客心思細一點,一把抓過林自在的左臂,將衣袖拉了上去。
一只玄黑色凰鳥棲息臂上。
這凰鳥刻畫的栩栩如生,幾人才看到一瞬,還以為即將一飛沖天!
“這是什么?”
林自在輕喘一口氣,也沒多做隱瞞:
“王維張的玄凰印。”
“王維張?”這個名字對三人來說稍顯陌生,三人思考了片刻,沒有結果便轉(zhuǎn)而問道:
“效果如何?”
“呵,”
林自在擺了擺手:
“以后你們就知道了。”
……
三日后的清晨,林自在推開大門,將收拾好的東西都放在包裹里背在背上朝旁邊的六角樓走去。
剛至門前,門突然打開,
清淵道人背負長劍從其內(nèi)走出。
“師叔,您這是?”
清淵道人感受著夏日清晨的溫煦陽光,雖一臉的愜意,語意卻生寒:
“易衡師兄既是把禹寧幾人托付于貧道,貧道自是要為其討個公道。”
話音剛落,背負著的長劍,錚錚而鳴!
一旁的林自在從未感受過這般大的壓力!
劍!入目所知處皆為劍!
隨著清淵道人的心意一動,萬劍飄零……
碎成寂空。
林自在感覺自己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也做不了任何事情,直到……
幾里外的池塘邊,昱昇真人一如往日般于此垂釣。
忽然水波蕩漾,垂餌處粼粼泛光。
昱昇真人面露不喜,一把抄起魚竿朝六角樓方向一甩!
幾里外的清淵道人忽然面容緊繃,拔劍以峙!
林自在也由那未知境地中脫離,看著面前的清淵師叔如臨大敵的模樣,一臉好奇。
昱昇真人又一把甩回魚竿,繼續(xù)垂釣:
“還不錯?!?p> 其聲清晰,讓幾里外的林自在入耳驚奇,訝然道:
“是誰……”
汗如雨下的清淵道人伸臂攔住,不讓林自在再多嘴,收回長劍后,感嘆道:
“昱昇師伯的境界遠非弟子所能及。”
“拿不住你們這三瓜倆棗,老道還怎么承包這整片池塘?!?p> 清淵道人聞言面容一滯,半晌才對林自在說道:
“看來師叔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現(xiàn)在還未至出關的時機?!?p> 說罷搖頭一嘆,返身朝六角樓走去。
林自在看著清淵道人高大背影,現(xiàn)在方知何為天外有天!
八境,甚至是止境!
可即便如此,卻還是被昱昇師祖壓過一頭。
林自在忽然回神,連忙追了上去:
“清淵師叔,弟子想下山一行?!?p> 清淵道人的步子猛得止住,偏過頭,露出半張冷峻的面容:
“若是要去尋你禹寧師兄,便不用再說了。”
林自在連忙解釋,將靈蘊觀一事說得清楚。
清淵道人聽完后,轉(zhuǎn)過身子,若有所思…將林自在喚到身邊,說道:
“那靈蘊觀只怕早已人去樓空?!?p> “為何?”
“事跡既已暴露,那觀中便不會存有活口?!?p> 這話聽得正玄一寒,驚怒道:
“那些究竟是什么人?”
清淵道人搖了搖頭,深思熟慮后才說道:
“只知那些道人修行的乃是一門名為‘碧游訣’的功法?!?p> “碧游訣?”
“知道太多,于現(xiàn)在的你沒有好處,你以后便稱那些綠袍道人的組織為碧游宮好了,其他的,不是你現(xiàn)在可以插手的?!?p> 而后清淵道人又說道:
“雖然靈蘊觀一地已敗露,但這大唐境內(nèi)一定還有其他勢力或強迫、或自愿的參與其中。
正玄師侄,你可愿下山一探?”
林自在面色一喜:
“弟子愿意!”
清淵道人點了點頭,帶著林自在朝六角樓里走去,進去后直奔樓梯上往四樓。
因為二樓、三樓未開窗,也未點燈的緣故,林自在并未看清里面有什么。
到了四樓,清淵道人屈指一彈,點亮左右倆邊的油燈。
率先映入林自在眼簾的是擺放整齊的堆砌成山的道卷。
清淵道人看他一臉驚奇的樣子,解釋道:
“這六角樓,其實又名玉清樓。”
林自在面色一震,指著周圍堆積的道卷:
“那這全是我玉清道的經(jīng)書?”
清淵道人點了點頭:
“不錯,”
清淵道人面露回憶之色,半晌才說道:
“媚娘執(zhí)政時,玉清道遭了一次大劫,當代的道長因怕傳承就此斷絕,便將大部分的藏經(jīng)秘密轉(zhuǎn)移到了太清道與上清道中。
而后玄元子師祖接過道承后,便在這太行山上,建筑了一座角樓,將原來轉(zhuǎn)移到上清道的經(jīng)卷都聚集在角樓中?!?p> “那放在太清道的經(jīng)卷呢?”
清淵道人揉了揉正玄腦袋,笑了笑:
“那便看師侄你能不能在青城山上也建上這么一座角樓了?!?p> “太清道人貪墨了那些經(jīng)卷?”
清淵道人扯臉一笑:
“不至于此,那些道卷,你若想去觀,隨時可以一觀,只是我玉清道就那么幾個人,且居無定所,得來了又有何用?
師侄你若能在青城山上也建上一座角樓,才說明你如玄元子師祖一般,有了護持住那些道卷的能力。
否則還是放在太清道的好?!?p> 林自在聽到這不禁對玄元子祖師心生好奇:
“那清淵師叔,這玄遠子祖師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清淵道人面露緬懷,低聲道:
“你知道一點即可,玄元子祖師便是這太行劍宗的開派祖師?!?p> 林自在一愣,忙問:
“可太行劍宗不是歸屬于上清道嗎?”
清淵道人哈哈一笑:
“玄元子師祖能在這太行山上建起角樓的原因之一,便是他應承了建立太行劍宗一事。
何況,上清道是上清道,太行劍宗不過是披在外面的一層殼子罷了。”
“那上清道人為何要讓玄元子祖師創(chuàng)下這太行劍宗?”
清淵道人一邊翻著道卷,一邊悠悠說道:
“只有這天下第一劍修創(chuàng)下的劍派,才叫做天下第一劍派,師侄,你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