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瑞斯努聽到這個聲音,第一個反應就是跑。
強大而又神秘的秘銀廳執(zhí)政官也有還怕的東西。厄瑞斯努的身影仿佛瞬間移動般消失在原地。
“啪”的一聲脆響,執(zhí)政官的身影出被攔在洞口,不配擁有名字的“五大巨頭”攔在他的面前。
“我是秘銀廳執(zhí)政官!我代表著元老會!你們要謀逆嗎?”
沒人回答他,五大巨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厄瑞斯努,仿佛看著一個死人……劃掉,死精靈。
一個妖嬈的身影好似全息投影般由下而上,慢慢顯現(xiàn)出來,仿佛降臨的天使。
先是赤著的纖足,晶瑩剔透,隱約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就連腳指甲修剪得完美無瑕光澤圓潤。
然后是白皙的小腿吹彈可破,線條柔美……
然后是404……
咳,她穿著華美的精靈服飾,金縷綢緞,點綴著璀璨的寶石,星羅棋布,遍布鏤空。尤其是那些充滿了藝術(shù)氣息的,高雅而又迷人的鏤空。
衣裙上每一孔鏤空內(nèi)的白皙和神秘,都仿佛無盡的深淵,猶如磁石般吸住所有生物的雙眼。
近在眼前,卻又像神靈般難以琢磨,有種可望而不可即的疏離感。美麗而又神秘。
“你!你你你!”
仇步平驚呼出來,他瞪大了眼睛,眼球幾乎突出了眼眶,面色詭譎驚悚,仿佛白日見鬼一般。
所有的生物都被那美妙的“景色”吸引,除了男精靈。
厄瑞斯努轉(zhuǎn)過身來,他渾身上下都綻放出奪目的光輝,無數(shù)細小的奧術(shù)符文(與仙武符文并不相同)浮于周身,肆意飄灑。
秘銀執(zhí)政官厄瑞斯努那猶如實質(zhì)般的威壓擴散開來,壓迫得包括仇萬山在內(nèi)的全部人類都幾乎無法呼吸。
就連重傷的索尼婭也感到異常的壓抑。
威勢一時無兩,但細細看他,就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執(zhí)政官大人毛發(fā)倒豎,周身微抖。他在害怕。
“你的好奇心滿足了嗎?”
優(yōu)雅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仿佛12.1聲道環(huán)繞在耳邊,回音裊裊。這聲音,仿佛林家女孩兒的嬌嗔,又像是隔壁少婦的低吟。
就像是每個人心里的哈姆雷特。幾乎所有的生物都為之迷醉,除了厄瑞斯努。他感覺渾身發(fā)冷,如墮冰窖。
“溫妮莎!”
執(zhí)政官聲音嘶啞。
“你不能殺我!”
“為什么不呢?”
溫妮莎嘴角淺笑,浮起一對可愛的酒窩。
“我代表著元老院的威嚴,我爸爸是ligang!”(此處為精靈語譯文,絕對不是拼音,請勿對號入座)Ligang是精靈議會執(zhí)行廳的長官,就好比是警察局長(微笑)。
“呀!原來是他!”
溫妮莎眨眨眼,水汪汪的大眼睛上,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好像一個純真的少女。
“但我不是你的媽媽呀?!?p> “我爸……”
厄瑞斯努還帶說話,但他的話語被止在了喉嚨里,就像是他之前扼住仇步平的臟話一樣。
也不見溫妮莎做出什么動作,“我爸”二字,就成為執(zhí)政官大人留在這世上……最后的兩字遺言。
他身后的五大巨頭十只手,幾乎同時擊中,并穿透了厄瑞斯努,仿佛他那劍刃的奧術(shù)護盾如泡影般脆弱。他的身上插著整整十只手,十條臂膀。
他被穿透了,像是一個破布娃娃。
“撕拉”一聲。
血肉飛濺。
一股騷臭味傳來……
……
埃爾默又尿了。
仇萬山差點兒就忘記這家伙了,實在是……幸福來得太快太突然,實在是太刺激了。(求‘石斑魚’版配音)
一腳踩死。
埃爾默死在了自己尿泊里,死得卑賤,毫無尊嚴,比他層鄙視的人類更卑微。
就像他幾乎忘卻了自己也曾身為人類,那并不卑賤,只是卑鄙。隨腳踩死了曾經(jīng)的生死大敵,無視了耳邊闊別已久的系統(tǒng)提示,他舉目看向場中仿佛光芒萬丈的女精靈。
這一刻,她仿佛就是隱休會傳播許久的救世主。
“你是……”
“我是你媽!”
……
她當然不是。
或者說她頂多只是一個游戲副本中,游戲角色的母親。超脫副本,固然讓人體會到各種各樣真實的感受,包括視覺、聽覺、觸覺,甚至包括死亡。
真的會死。但這不包括一個母親,起碼不包括一個常人認知當中的,親生的母親。沒人會把游戲角色的母親當做自己的母親,正常人都不會這樣做的……但仇萬山會。
因為他不是正常人,沒錯,孤兒少年又“精分”了。
“媽媽!”
抱頭痛哭。
溫妮莎也哭了,梨花帶雨。
淚水如珍珠般悄然滑落,這也讓她身上多了些許的“人味”,就像是圣潔的天使跌落了神壇。
溫妮莎正是之前那個大競技場的主人,一個帶有很多“詞條”的領(lǐng)主,給了仇萬山很多精靈藥膏的好心精靈。
是的,他們見過多次,只是沒能相認,因為那時候他們互相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而難以描述的,神秘的親切感,也正是讓溫妮莎對少年區(qū)別對待,還慷慨的贈與那些珍貴的精靈藥膏的原因。
這是命運的饋贈,而命運是天車之轍……
好像混進去什么奇怪的東西?咳,不要在乎那些細節(jié)。
仇萬山為什么不是“半精靈”?因為沒有半精靈,精靈與人類結(jié)合,生下來的就是人類,純種的。
包括與曾經(jīng)的妖族結(jié)合也是一樣,這也是為什么精靈的地位更高,她們曾經(jīng)算是妖族的“生育機器”。
所以女性精靈的地位更高,這也是歷史問題。至于矮人們則是苦力。對,人類連苦力都算不上,畢竟不是什么超凡種族,在妖族看來,不入超凡的人類就像是會說話的食物。
這也是精靈族數(shù)量稀少的原因之一,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很多精靈女性拒絕生育。奧術(shù)師么,都是科學怪“人”。
母子二人抱頭哭泣了許久,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仇步平等得心焦,于是悄悄的湊過來……“啪”
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子,嚇了仇萬山一跳。
仇步平被抽得原地轉(zhuǎn)了三圈,若非他身為七品的圖騰武士,脖頸足夠堅韌好歹身體跟上了旋轉(zhuǎn)速度,恐怕腦袋都得抽得搬家嘍。由此可見溫妮莎心底的憤懣。
仇步平脖子挺結(jié)實,于是腦袋幸運的還留在上面,但這一巴掌也把他抽得懵了半晌。
仇萬山悄悄離開“母親”的懷抱,突然“精分合攏”,他想起來自己非是真有一個媽。
哪個孤兒沒有對媽媽的幻想呢?
但幻想總歸沒用,現(xiàn)實永遠是冰冷的……于是仇萬山在心里偷偷的抱怨起自己的“便宜媽媽”胸口太平,有點兒咯,遠沒有索尼婭雄偉。
還是索尼婭更好。
少年心亂如麻,滿腦袋亂七八糟的奇異想法。
對這個精分的孤兒少年而言,死里逃生和大起大落的際遇,還比不上“初遇”“親媽”的震撼。
注意,這里有兩個引號,就像是少年矛盾的內(nèi)心,亂亂的。
他對仇步平就沒有這種感覺,一點兒都沒有。也不知道為什么,大概是因為人類的基因里更渴望母愛吧。
誰知道呢?
PS:簽約遭拒,消沉了兩天,我應該再讀一次《反脆弱》。
17歲的時候,在起點寫過一本《水晶蘋果》,書號大約是500多,幾萬字就放棄了?,F(xiàn)在想想,還挺可惜的。當年的作者們“用愛發(fā)電”不也都很快樂?所以,我還想再努力一下,不論成績好不好,都會寫下去的。
讀了快二十年的網(wǎng)文,從17歲的青蔥少年,到如今37歲的油膩大叔,總歸要留下點什么。
人總得有點夢想,萬一不小心實現(xiàn)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