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闊羽,青顏怎么了?”茗煙抱著昏迷過去的青顏,精致的臉上寫滿了驚慌。她的手不斷的搖晃著青顏的肩膀企圖將肩膀的主人從昏迷中晃醒。對于沒有學習過治療類靈術的她而言,她此刻所能做的似乎只有這些。
聽到茗煙驚慌的呼聲,不遠處的闊羽向二人快步走來??粗蝗换璧沟那囝?,闊羽的眉頭不由的一蹙。
怎么回事?早上不是好好的嗎?
對于眼前陷入昏迷救命恩人、多年的好友兼戰(zhàn)友,闊羽自然不會對其表示忽視。于他而言,青顏是自己非常要好的朋友,當然,也僅限于朋友。
但,關心是一回事,能不能找到治療的辦法是另一回事。茗煙雖然會許多種增幅身體強度的靈術,但治愈類的靈術她從未有過涉獵。而顯然,以近身搏斗為主的他就更不可能學習過了。
一時間,對于眼下的狀況兩人也只能大眼瞪小眼了。
闊羽看了眼四周和祭壇所在的方向,手在空氣中不斷的比劃著什么。片刻后,他開口對茗煙說到。
“準備傳送,秘境什么的之后再說?!?p> ……
失重感如同爆發(fā)海嘯時鋪天而來的海浪不斷侵襲著青顏的意識。在這種感覺的折磨下,青顏感覺自己整個人在空中旋轉(zhuǎn)、翻騰。
不知過了多久,這種感覺才想退潮時的海水一般退去。
“這是……哪?”
漆黑籠罩著眼前的一切,青顏懸浮在空間之中,迷茫的看向四周。
我不是應該在“路其亞”嗎?闊羽和茗煙去哪了?一連串的疑問在她腦海中浮現(xiàn),她環(huán)顧四周似乎是想尋找記憶中無比熟悉的二人的身影。但,籠罩在四周的無法驅(qū)散的黑暗卻遮擋了她所有的視線。
對于咒術師而已,一般的黑暗是毫無作用的,只要他們調(diào)動靈力便可以在忽視黑夜的深邃。長久以來的習慣令青顏下意識的打算調(diào)動起靈力,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原本無比靈活的靈力此刻卻如同被冰封一般毫無流動的可能。而這也使少女的眼神中多了一絲難以在她眼中發(fā)現(xiàn)的驚慌。
但,長期出生入死所養(yǎng)成的強大心里素質(zhì)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擊潰的。雖然對于眼前詭異的清涼感到些許的驚訝,但這并不妨礙青顏保持往日里的冷靜。
她抬起腳往一個方向走去,企圖打破籠罩的黑暗。而當她的身體毫無阻礙的穿過一顆攔路的石頭時,她才徹底明白了自己的狀況。
自己因為那陣奇怪的擠壓感窒息,然后就來到了這么一個鬼地方。而自己的身體又可以無視那些固體事物的阻礙。那很明顯,現(xiàn)在清醒的自己只是一個意識體。而自己的肉體應該還處在昏迷的狀態(tài)下。
那么,這樣的情況問題大嗎?
哎,問題確實不大。自己的身體因為有茗煙和闊羽在肯定不會出什么事情,只要自己能夠找到從這里出去的方法,那么她就不會有什么問題。
當然,前提是她得找得到出去的方法。
而眼下……
除了一望無際的黑暗之外,青顏表示自己啥都沒看到。
不知道額為什么,在想到茗煙時,她居然會有一點煩躁感?這是為什么?她跟闊羽他們的關系可以說是無比的要好。這點從她在秘境中肯擋在茗煙身前便可以看出來。即使茗煙占有著自己喜歡的人,她也只是對此有點不滿并試圖通過公平競爭來爭奪闊羽而已。而現(xiàn)在,她居然對茗煙產(chǎn)生了不滿和煩躁?這可不像她啊。
青顏晃了晃頭,企圖將這些思緒晃出腦海。她抬起腳,繼續(xù)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現(xiàn)在可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
身邊的景物隨著青顏的行動漸漸的改變,一縷縷微弱的光亮如同黑夜下的螢火蟲照亮了少女眼前的漆黑。
而借著這微弱卻又顯得明亮的光輝青顏也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事物。
那是一個懸浮在空中的巨大的圓形水晶,一條條由靈力構(gòu)成的純凈絲線連接著這巨大的水晶,令其有一種另類的美感。
這是什么?
哪怕是出身不凡,從小見多識廣的她也從未見過這樣的事物。她見過最多的或許就是那一件又一件的武器和鎧甲之類的武器了吧。對于這樣打一個懸浮在空中的水晶球,青顏沒見過倒也正常不是?
正當青顏在思考應該怎樣對待面前這個水晶球時,一個聲音突然從她耳邊響起。
“你……是誰?”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使得青顏的身體猛的一顫,她下意識的看向四周,卻沒有發(fā)現(xiàn)除自己外的其他智慧生物。
“我就在你面前?!?p> 嗯?青顏看向自己面前的巨大水晶球,臉上閃過那么一瞬間的驚訝。畢竟在這之前,她可從沒想過水晶球也會講話。
而對于少女的驚訝,水晶球顯然沒打算為其解答疑惑。它只是繼續(xù)用它那略顯低沉的聲音問到:“你……是誰?”
而青顏也不是那種會因為一個球說話而震驚到不會言語的家伙。畢竟身為方家千金她什么古怪的東西沒見過?先前感到有點驚訝也只是出于看到新鮮事物的正常反應罷了。
于是,她抿了抿嘴角說到:“我是一個咒術師,因為一些……意外來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