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的衣果照?
這句話,在八區(qū),就算是一級安全城的高級軍府官員也不敢當(dāng)著她的面說。
沒曾想,來到七區(qū)的二級安全城江州,夫人卻在一條地頭蛇嘴里聽到了,可真是個笑話。
“邢董,這也是你的意思?”
事到如今,夫人也不顯半分慌張,反而巧笑嫣然的看向了那位一開始就扮演白臉的中年男人。
瞧見夫人鎮(zhèn)定自若的從容氣質(zhì),邢董嘆了口氣,緩緩說道;“納蘭夫人,海納集團我們也是去調(diào)查過的。雖然還沒有查出海納集團勢力到底有多大,但海納的體格很明顯是比新江要大很多的。如果可以選擇,新江還真不想跟一個有資本跨區(qū)的集團碰上……”
話說到這里,這位笑面佛話鋒又一轉(zhuǎn)。
“但這里是江州,海納的手再長,也是鞭長莫及。夫人,你就為自己的名聲考慮一下,行嗎?對了,這里隔音效果很好。無論你怎么喊,外面也聽不到的?!?p> 說完之后,邢董臉上還是笑瞇瞇的,看著氣度不凡仍能保持鎮(zhèn)靜的夫人,不過眼里多了點玩味。
“真沒商量余地了?”
夫人有些不死心的問道,看上去似乎有一點妥協(xié)的意味了。
“我覺得還是先給這丫頭拍一套性感寫真再說吧,也省的等她以后再利用行政廳來打壓新江。不聽話,就讓全江州人民欣賞一下海納集團第一夫人的美妙身姿,該取個名字,就叫艷夫門吧?!?p> 那名干瘦老人不是個善茬,完全不介意手段是如何的下作,他只要能夠保證新江在江州的位置就行。
夫人臉色依舊平靜似水,完全讓人揣測不清她此刻的內(nèi)心變化。
那位小平頭獰笑了一聲,已經(jīng)邁步上前準(zhǔn)備撕開夫人的外衣了。
嘭!
會議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面踹開。
“哎,就是你這只手,準(zhǔn)備放肆的?”
一身休閑裝的蘇白面帶微笑的走到了小平頭身邊,語態(tài)隨意的問了聲。
不待小平頭開口,這位突如其來闖進來的年輕人又自言自語了一句。
“那沒有存在的必要了?!?p> 嗤……
一道森冷寒光極快的閃過。
那是唐刀第一次出手,去勢匆匆,如平地驚雷,挾裹千鈞攻勢,猝不及防的砍下了那名小平頭的右手臂。
嘶嘶嘶……
那是唐刀的特性效果被發(fā)動了,瘋狂吞食小平頭體內(nèi)的鮮血。
只是一瞬間,小平頭就失血過多的踉蹌著往后退去了,他面容無比驚恐的看向了拿著不沾一點鮮血唐刀的蘇白。
這,這家伙……吸血!
還將他右手臂內(nèi)的所有鮮血全都給吸干了!
導(dǎo)致,他,無法操控那只已經(jīng)只剩下干癟一層皮骨的右手重新回到傷口處……愈合!
“你,也是異變者!”
小平頭咬著牙拿左手捂在流血不止的斷臂上,他將蘇白當(dāng)成了一個會吸血的可怕邪惡異變者,眼神忌憚之余充滿了畏懼。
他無論被砍成多少塊都能重新接上身體。
可現(xiàn)在,那只右手徹底廢了,接不上了。
他又氣又怒,很想沖上去弄死蘇白,卻……退縮了。
怕被吸成人干!
“哈哈,我當(dāng)是誰呀,原來是執(zhí)行局的蘇白執(zhí)行官先生。怎么,蘇白先生,今晚是要護著納蘭夫人了?什么時候,執(zhí)行官都開始干涉生意上的事情了?今晚蘇白先生你出來,萬組長知道嗎?”
邢董認(rèn)出了蘇白,他見過蘇白的照片,這番笑呵呵的話語下綿里藏針,暗藏玄機。
似什么都沒有聽出來的蘇白,徑直走到了夫人面前,只是淡淡道;“我欠夫人一個人情,今晚的任務(wù)就是接夫人出去。還有什么事情沒?沒有的話,那我們就先走了?!?p> “蘇白先生,初次見面,沒什么禮物好送給你。這個,要不你就收下吧。”
邢董笑著從桌子底下拿出了兩個箱子,打開之后,又是一疊疊會讓人紅了眼的鈔票。
“二十萬,附加新江集團以后的友誼,買蘇白先生你一個人出去,可以嗎?”
邢董笑瞇瞇的盯著年輕的蘇白說道,沒有催促,只是靜靜等待蘇白的選擇。
蘇白看了好幾眼那滿滿的桌子紅鈔,扭頭有些遺憾的說道;“夫人,得加錢啊……”
“加滿為止?!?p> 夫人盈盈似水眼眸不帶泥塵氣,嫵媚而多情的說道。
于是,蘇白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往外面走,夫人緊跟其后。
“一個實習(xí)執(zhí)行官而已……殺了吧……”
圓桌盡頭,余老家伙看著蘇白離去的背影,眼神陰翳的說道。
“大哥,你見過一個實習(xí)執(zhí)行官一刀,就能砍斷一名能量元在五千異變者的右手嗎?宏源,你的分裂能力在他那一刀下無用了?”
邢董臉上有些可惜,轉(zhuǎn)而問道。
被稱為宏源的小平頭臉色慘白的沉默了一下,隨即不甘卻也只能回答;“我,不是他的對手?!?p> “廢物,我養(yǎng)你還有什么用,滾出去?!?p> 余老家伙很憤怒的吼了一聲。
小平頭默不作聲的只能帶傷離開了會議室。
“低估了納蘭這女人的手段,也該明白一個漂亮到不得了的女人敢跨區(qū)過來做生意,肯定是有一定底氣和腦子的。大哥,今晚之后,我們和海納算是徹底撕破臉皮了?!?p> 邢董在圓桌上敲了敲手指,臉上有些無奈。
“還怕她一個女人不成?她要開藥廠是吧?弄她!小峰,你怎么說?”
余老家伙這把年紀(jì)了,依舊戾氣很重的說道,他同時目光陰冷的看向了那位從始至終就沒有開口說過話的年輕人。
“我聽大伯和三叔的,你們怎么說,我就怎么做?!毙》宸畔铝酥行怨P,姿態(tài)放的很低的說道。
余老家伙滿意的點了點頭,眼神緩和了不少,又對小峰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峰,你爸是走了,但你自己得努力盡快把能力提上來,也好接你爸的班?!?p> “好的,大伯。”小峰點了點頭。
……
車內(nèi),坐在后座的夫人輕聲感激道;“蘇白,這次多虧有你,不然我就懸了。不過,你是怎么知道里面情況不對勁的?”
蘇白那是肯定不會說他放了幾頭鐮鼬進會議室監(jiān)控的,可惜鐮鼬們只能視覺共享,不能準(zhǔn)確的也將聲音傳進來。
而他當(dāng)時也是看到小平頭似乎是想對夫人動手了,這才破門而入的。
“你猜?”
蘇白眼神狡黠的半開玩笑了一句。
夫人似有深意的在蘇白臉上看了一眼,自然也沒有說什么我猜不出來的這種話,只是抿嘴說道;“待會回去,我會讓韓秘書給你賬戶上轉(zhuǎn)十萬塊的,總不能讓你錯失了大把鈔票進賬的機會。”
“不用了,拿個十萬可以了。我對錢沒什么興趣,夠我用就行了。我看夫人你和他們談崩了,以后夫人你出行要小心了。這里畢竟是江州,新江集團根深蒂固,不好對付?!?p> 蘇白是不清楚會議室里面的談話,他現(xiàn)在也只能出于好心叮囑夫人幾句,但也到此為止了。
“嗯,我會注意安全的?!狈蛉搜壑新舆^一抹一閃而逝的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