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振興氣勢洶洶走到韓慈面前,奕澤沖他使眼色,吳振興當做沒看見。
“喂,你是不是腦袋有病?”
韓慈沒有理他,只是抬眼看了看墻上掛著的鐘表,快7:30了還有五分鐘。
“如果你不想被班主任抓到,勸你早點回位置上待著?!?p> 被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吳振興,接不上話,嘴里嘟囔了句:有病,順手打掉了韓慈課桌上的幾本書。
一位帶眼鏡的男孩在旁邊等吳振興走后,幫韓慈撿起了書,遞給她:“他沒有惡意?!?p> 韓慈接過,冷不丁地道謝。
教室里開始傳來嘻嘻哈哈的聲音,但在韓慈那,像是有個屏障隔絕了她和這個熱鬧的教室。
今天周二。
周一周三周五早讀是英語,周二周四早讀是語文。
韓慈打開了語文書,熠澤友情提醒:“咳,今天早讀是英語。”
韓慈看了他一眼,從桌上的書堆里抽出剛放進去的英語。
“其實你很在意吳振興的話吧,既然在意,那就多跟同學交流交流啊?!?p> 韓慈捂著耳朵,熠澤的嘴巴還行叭叭不停的說。
“后面全班同學孤立你怎么辦?
如果你被欺負可以喊我啊,只要是我聽得到范圍里,你隨叫,我隨到?!?p> 熠澤的這句“你隨叫,我隨到”的承諾,在后來在一起的時候做的很好很好。
她們的位置在最后一排,后門是開著的。方便老師們進教室檢查同學們的學習質(zhì)量。
老班站在熠澤后面,韓慈用胳膊肘懟了懟他,熠澤以為她覺得自己說的對,又開始叭叭地說。
韓慈覺得他沒救了,索性不管他,開始預習課文。
熠澤覺得奇怪,剛才還懟自己胳膊現(xiàn)在怎么不理自己了呢?
突然他感到后面有雙眼睛盯著自己,熠澤吞了吞口水轉(zhuǎn)過身,映入眼簾地是職業(yè)裙,再往上就是老班的那張臉。最后對上她的眼睛,熠澤的感受只有一個-—
后背發(fā)毛。
“熠澤同學怎么不取出英語書?沒拿出英語書在這兒教訓別人啊?”
熠澤在底抽獎英語書找到,裝模作樣地讀英語書最后的單詞表。
等老班走后,他一腔怨氣:“喂,好歹我們是同桌??!老師來了你怎么不提醒我呢!”
韓慈很少翻白眼,但聽了他這話就忍不住了。
“剛才我暗示過你了的好嗎!真的是,好心當成驢肝肺?!?p> 兩個人都是氣不打一處來。
同學路過他們的位置,就能感到氣壓很低。
語文課上老師選擇了韓慈當組長,負責收作業(yè)。
韓慈從小學開始就是語文組長,但她更想當?shù)氖钦Z文委員。
熠澤不喜歡文科,所以上到文科就會趴在桌子上睡覺。
熠澤的容顏暴露在韓慈面前,韓慈瞄了一眼后就一直觀察熠澤的五官。眼睛和鼻子生的漂亮,眼眨毛也很翹,感覺上面可以放一根棉簽。
他的眼眨毛非常長,是韓慈見過眼眨毛最長的男孩子沒有之一。
“韓慈,你來回答下這題是環(huán)境描寫還是景物描寫?”語文老師的點名讓韓慈心驚了下。
她第一反應是看熠澤有沒有醒,見他沒醒才松了一口氣。沒多久她又提起一口氣,手上拿著書開始微微顫抖。
韓慈有個毛?。壕o張的時候會結(jié)巴手抖。
她剛才只顧著看熠澤了,根本就不知道老師講的什么。
“環(huán)境描寫?!膘跐刹恢螘r睜開眼睛,韓慈尋找聲音來源,低下頭跟熠澤的視線撞了個滿懷。
她的瞳孔猛縮。
他什么時候醒的?
知道剛才我在看他嗎?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沒有聽到老師第二次的提問。
熠澤晃了晃她胳膊才將她拉回現(xiàn)實:“老師問你問題呢。是環(huán)境描寫。”
韓慈將答案說了出來老師才讓她坐下:“認真上課,不要分心?!?p> 她坐下后,惱羞的不敢看他。
索性左手托腮讓自己不看他,隔絕視線。
桌子上可以看見熠澤的陰影,那個陰影正在向自己靠近靠近再靠近,韓慈警惕地又不能讓老師發(fā)現(xiàn),所以幅度很小的看他“干嘛?”
他一臉理所應當:“我沒有寫,讓我看看?!闭f著,將韓慈的習題拿起來放到兩人中間。
“你剛才是不是偷看我了?”
“沒有?!?p> 熠澤“啊”了一聲,頓了頓,用只有他們倆聽得到的聲音說:“其實我根本沒睡著,我知道你在看我?!?p> 說完,他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
韓慈的耳朵紅了,臉頰開始滾燙起來。
“小白兔害羞了?”話畢,下課鈴響了。
韓慈等老師走后第一個沖出教室去衛(wèi)生間。
捧了幾次冷水,冷水打在臉頰上才感到舒服點。
其實沒有想偷看他,只是覺得熠澤眼睛生得好看。
柳葉眼,眼角下有顆淚痣。
聽說有淚痣的人是上輩子最愛的人留下的。
她不僅伸手摸了下右眼皮,她右眼皮有一顆痣。很小,但顏色很深。
調(diào)整好自己才回教室。
后門是關(guān)著的所以她只能走前門。
熠澤穿著班服,領(lǐng)帶隨意松開,松松散散掛在脖子上沒有取下來,襯衫的前三顆紐扣被扯開,露出性感的鎖骨,袖口跟褲腿被他隨意挽起。
韓慈承認,熠澤長得算不上好看,但他身上的少年感不是誰都能模仿的。
驕傲不可一世。
韓慈停住腳步,因為不想見到他準備掉頭走,但熠澤搶先一步擋在他面前:“韓慈,你占了我便宜就想走?”語調(diào)的最后一個音往上升了一個調(diào)。
韓慈光明正大不避諱盯著他眼睛看,然后掃視他整個身體。確實很像那個明星—白敬亭。
韓慈自知理虧,但又不想被看扁:“我看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語氣跟熠澤比起來,弱了好幾個度。
韓慈的強裝鎮(zhèn)定讓熠澤笑出了聲,“嗯?我算老幾?”
熠澤笑著看她慢慢低下頭,他想,如果現(xiàn)在韓慈頭上有對耳朵,肯定是耷拉著得。
這就是傳說反差萌?
好像找到這樂趣了呢。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你叫我聲哥哥,以后我保護你?!膘跐煽雌饋砗芨吲d,說話都是笑瞇瞇的。
但韓慈不這么認為,覺得熠澤在耍流氓。
“為什么讓我叫你哥?”
“我看了你,那你也看回去啊,我長得也不差。”韓慈認真帶有嚴肅的語調(diào),但她聲音唯唯諾諾的,對他沒有什么振威的效果。
熠澤沒想到韓慈會這么說,用幾秒的時間來理解韓慈的這句話。
幾秒后熠澤的眼睛彎了起來,嘴角向后腦勺延伸:“嗯。但我還是想聽你喊我哥哥~呀?!彼穆曇艉苡写判?,聽了能讓人心情愉悅的那種。
“咦!”
韓慈剛褪下去的小紅臉,現(xiàn)在又被他的一句話調(diào)了回來。
熠澤覺得她的臉像調(diào)色盤,一會紅,一會粉。
韓慈勾手讓他湊近:“離我近點我再喊你?!?p> 熠澤挑眉。沒想到這么好騙啊,小白兔果然小白兔。
熠澤彎下腰,靠近她“喊吧,我聽著呢?!?p> 韓慈噗噗了他半張臉的口水。趁他發(fā)懵的那幾秒跑回了教室。
邊跑邊沖他喊:“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噠!”
熠澤站直身體,笑不達眼看著某個被激急落荒而逃的小白兔,等她進了教室,才伸手將臉上的口水擦抹干凈。
“嘿,總有一天讓你折服于我的石榴裙下。”覺得怪怪的,“啊不,折服于我的制服下。哼。”
熠澤被吐了唾沫也沒有生氣,哼著小曲兒走進教室。
最近一段時間里,熠澤不管韓慈理不理自己都要跟他說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小番外
偶爾課堂上的偷瞄就能讓韓慈高興好久,下課在一起的胡鬧跟開玩笑是韓慈最期待的。
熠澤會開玩笑,偶爾把她惹急就會利用自身優(yōu)點來內(nèi)涵她。
熠澤比韓慈高十五厘米。有時候韓慈要打他,他就一手按住她頭,身體往后仰遠離她,讓她打不著。隨后他含笑,語調(diào)明顯上揚:“叫聲哥哥,我就松手?嗯?”韓慈氣不過,就這樣耗著,熠澤不怕。越到后面圍觀的人多,韓慈臉皮薄,招架不住大家的目光就先下臺階:“哥哥?!编牛曇糗涇浿Z諾的。
熠澤松開手,沒有忍住笑聲,也沒有笑得太張揚。
韓慈捂著腦袋也跟著他一起笑
他每天下午都會給韓慈打玉米讓她吃。因為熠澤喜歡看她啃玉米的樣子,啃玉米的時候就像一只乖順地小松鼠。
姜溯安
我會盡量用文字還原當時的場景和感覺 /. 可以提意見,可以在評論區(qū)留下你與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