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這個不法團伙,因林金烽的“功勞”,被一并查辦了。
“這次看你是被誘騙來的,就先放過你了。要不是你女朋友報警,小伙子,你都要誤入歧途了。”警方將地上的運動服上衣遞給了林金烽,有意無意地教訓著。
“不好意思,他是我弟弟,他還小,這些都不太懂…...謝謝你們啦...…”江毓璐彎腰感謝著,從車里拿出了幾瓶礦泉水,給幾位警察分去,“勤苦你們啦。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就先離開了?!?p> 警方點了點頭,“好的,后續(xù)交給我們就好了。”
+++++++
勞斯萊斯的車間內,無人說話,一點雜音都沒有,除了車內空調的“呼呼”聲,其他什么也聽不見了。
她睜著那雙桃花眼,眨也不眨地干瞪著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林金烽耷拉著腦袋,眼睛直直盯著自己的鞋子,沒有抬頭看她,像是個犯了錯誤的孩子般。
“唉,你這…...”江毓璐有些張口結舌,最后難聽的話到嘴邊,又被自己生生咽了回去。
“璐璐,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林金烽見她臉色難堪得緊,雖然一時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但是先道歉總是對的。
她咽了咽口水,抿了抿唇,不知該如何啟口,“以后啊...…”
“嗯?什么?”
她坐得離他近了些,瞄了瞄前頭正在專心開車的老李,刻意壓低了嗓子,語重心長道:“以后,衣服不能隨便亂脫知道嗎?尤其是下半身的褲子...…”
“嗯?為什么?”林金烽像個好奇寶寶,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說了不能就是不能,特別是異性!你要是再敢,像今天這樣...…我和你沒完!”她指著他那張無知懵懂的俊臉,嗓子微啞,但力道很足。
“哦,我知道了,那你可不可以,不生氣了呢?”林金烽的手拽著自己的運動衛(wèi)衣帽繩上,拽得繩子漸長,都快要勒到脖子了。
她伸手將他的衣帽整理好,“我只是,不希望別人看到你沒有穿衣服的樣子而已,沒有生氣。”
“為什么呢?當初在滄瀾的恢復血氣的那個浴池里,我們都是把衣服脫了的...…”
“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不一樣!唉,明天開始,我給你一張圖書卡,你給我去圖書館呆著吧你,把知識學透了再出來!”她不由自主地捏了捏他的臉蛋,還別說,手感很是不錯,這讓她心情好了不少。
“知道了...…”林金烽吞吞吐吐道,凝著她的眸子星星點點得透著光亮。
+++++++++++
次日。
“記住了,你是小時候被拐賣到偏遠山區(qū),后來流落到孤兒院的,所以你還沒有辦身份證,一會里頭人問,你就這么答。”江毓璐拉著他,快步走到了派出所門口,對他反復交代著。
“我知道了,這是...…要干什么?”他被她拽著,心里總有些不明不白的地方。
“辦身份證,不然你現(xiàn)在就是個黑戶?!?p> “身份證?”
“就是在這個世界注冊一個新ID!明白么?”她踩著高跟鞋,站在烈陽下,心中焦躁不已。
“明白了璐璐,咱們進去吧。”
江毓璐點了點頭,拉著他進了派出所。
“等等,該說幾歲呢…...”她頓了頓,盯著他思考了半天...…
“就27歲吧!”江毓璐自言自語著,壓根沒有理會林金烽。
“為什么?”
她給了他一個白眼。
因為老娘不想姐弟戀。
++++++++++++
圖書館內,人員稀稀拉拉地坐著看書,場內一點雜音都沒有,偶爾的翻書聲和咳嗽聲顯得格外突出刺耳。
兩人不由放輕了腳步。
“那你就,先從寶寶書籍開始看起吧。”江毓璐幾乎是用氣音在講話的。
林金烽歪著腦袋,戴了美瞳的黑色劍眸有些沒有焦距,不仔細瞧,真以為是精致的木偶娃娃。
“很簡單,寶寶書籍大概和新手村難度差不多,你四處看看吧。”她將他領到幼童專區(qū)。
他還真是聽她的話,抽了幾本書就開始細細瀏覽,大概就是一些日常生活舉止和親人朋友的待人之禮。
“飯前要洗手。”
“睡前要刷牙?!?p> “爸爸的爸爸叫爺爺?!?p> “媽媽的媽媽叫外婆。”
“見人說你好,分開說再見?!?p> ……
大概過去了三十分鐘,他見那個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女孩,還是決定換個區(qū)域讀書。
林金烽蹲在她的面前,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鼻頭,悄聲道:“這些都太簡單了,人類基本相處之道我已經全部掌握了?!?p> 江毓璐睜開眼睛,有些犯迷糊,“好,咱們找點難的,去中小學區(qū)吧?!?p> 她頓了頓,扶著他起了身子,“算了,九年義務教育對你也沒啥大用處,你也不高考?!?p> “嗯?”
“那咱們,把法律、生物、地理、金融、社交……諸如此類的東西學個七成八成,我想應該就差不多了……”江毓璐一只手數(shù)著,一只手拉著他來到了法律學研究區(qū)域。
林金烽此時已經基本掌握了如何快速吸收知識的方法,只見他隨手拿了一本《法學導論》,眸光隱隱發(fā)紅,那微弱的紅光照灑在書籍密密麻麻的文字上,那文字便如“復制粘貼”一般,一下子從光線之處疊印成數(shù)據傳輸?shù)搅怂难劾铩?p> 頎長的四支手指快速交替翻著頁面,一頁內容大概在他的目光里停留了僅僅三秒就會被翻走,就這樣,短短幾分鐘之內,他已經完全記住了一本書的內容。
江毓璐本來還稍有困意,可被他這一頓操作過后,呆得連微張著的嘴都忘記合上了。
“還……還能這樣的嗎?”她半信不信地瞧著他,精致的小臉上寫滿了驚愕。
他勾唇含笑,眉眼間滿滿的溫柔,“傻瓜,我可是數(shù)據集合體,說到底,我和它們也算是同類了吧。”
可能吧,都是紙片,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