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侯,讓老夫看看你的真正實力吧!”
戰(zhàn)斗場內(nèi),一塵幾度欲要打退堂鼓,眼前的南寧王陽氣太盛了,仿佛聚成了一團(tuán)無形的烈焰一般,他生怕自己將他點燃了之后,恐會有些不好收場。
尤其是,那些傳聞實在是太驚人了。
眼前的南寧王,聽說每夜的侍寢之人必須超過三十人,他的子嗣,居傳聞已達(dá)五百人之眾。
這樣的生育機(jī)器,萬一被自己給打傷了,光是他的家人一個噴口口水,都可以將自己淹沒在這里??!
“別猶豫了!”
“你若勝了老夫,老夫自然會放你離開!”
像是猜出了一塵的心思,南寧王直接開出了一個對于他來說,顯得極為誘惑的條件。
而這樣的條件無疑打中了一塵的七寸,畢竟,他還指望著帶著小怡跳出揚州府的大門,去其他的地方看看所謂的江南八景呢!
“既然如此的話,那在下就出招了!”
“一切點到為止!”
一塵聲音落下,見對面的南寧王點了點頭,便直接疾閃了過去。
轟!
他試探著一拳轟出,卻被南寧王毫不費力地格擋住了。
大宗師!
一塵目光一凝,心中有了判斷,頓時顯出了自己的黑色霸體,然后御著成噸的力量再度發(fā)起攻勢。
龍拳!
一聲暴喝,身體諸般力量皆然蘊藏一拳之中,拳風(fēng)化作雷龍之相,引得空間震蕩不住,甚至于,在個別地帶竟完全地化為了真空。
“好!”
南寧王如同瞧見寶貝一般,哞間狂熱異常,但他在皮膚化為熔巖一般的紅色之后,氣勢卻再度暴漲。在一塵有些看不懂的眼神中,他竟然用自己冒著熱氣的滾燙肉體,將那一拳給擋住了。
“哈哈哈,痛快!”
“不過,神武侯,你如果只有這點實力的話,恐怕想出我揚州府的府門,那怕是不簡單了?!?p> 一塵再度一驚,糟老頭子壞得很!
他瞬間猜出了南寧王的心思,此人竟是想要留下自己,然后陪他練習(xí)武功。
而剛剛的那番說辭,無疑是在給自己挖坑!
我。
一道咒罵聲隨之響起,一塵也顧不得什么尊老愛幼,和什么五百子嗣尋仇的事情了,他雙目直接染成血紅色澤,瘋狂的氣息驀然升騰而起。
氣宙:大明王之相!
詭異的紅色領(lǐng)域瞬間附身,兇煞之氣如同巨蟒一般在里頭盤旋,最駭人的是,在太古血脈之力的作用下,一塵整個人完全化作了戰(zhàn)神模樣,尋常人遑論靠近,恐連簡單對視都做不到。
南寧王才窺一眼,便生出了一道驚疑,還沒等他細(xì)究,那道瘋狂的影子已經(jīng)殺過來了。
轟!
數(shù)不清的拳影直接向著他身上舞來,甚至連他身上的陽氣也被莫名地吞噬一空。
這是!
砰砰砰!
倆人快速交鋒,可越是戰(zhàn)斗,南寧王心中的疑惑也更甚,隨后不知想到什么,他忍不住地開始打量起了一塵的長相。
噗!
一招不慎,南寧王直接被轟飛了去。
“停手!”
驚人的呼嚎聲響徹宇內(nèi),卻是從南寧王的口中傳出,一塵欲要再攻的身影瞬間止住,眼看那老頭子有認(rèn)輸?shù)募軇?,他自覺也沒必要太過咄咄逼人。
“你身上的功法?!?p> “是誰教你的!”
南寧王臉色之上,莫名地閃現(xiàn)一道激動的神情,連聲音都開始了微微地顫抖。
一塵奇怪地看著他的變化,卻不很明白他到底想要細(xì)究些什么。
“功法?”
“你是說我的拳法?”
他疑惑出聲,南寧王卻直接搖頭,而是指向了他身上的另外一道東西,竟然是一塵自行摸索而出的氣宙功法。
“這道功法沒有人教我,我天生就會??!”
“不可能!”誰料南寧王直接駁斥道。
“你身上的功法,與那幽州王氏一脈的冥恕功法那般相像,怎么可能沒有淵源?!?p> “而且,你的長相也?!?p> “老夫問你,你的家在何方?可有父母?”
南寧王的語氣變得無比鄭重,一塵從其間尋得了一絲絲的不太尋常,這也莫名地觸發(fā)了他腦海中那一道道,因為諸般事情纏身,而不曾被他細(xì)究的回憶。
那些有關(guān)于他身世的謎團(tuán)。
據(jù)他所知,圣女宮的現(xiàn)任宮主,只是將自己帶到了白家鎮(zhèn)而已,而最早與自己有過接觸的人,便是那位為了重現(xiàn)神胚之力,一直守候自己的虛空觀主。
但按照他昔日的說辭,自己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他手中,乃是他于九天之上一人獨戰(zhàn)所有異域大能之后,察覺到了欲要將自己煉化的異域修士的存在,才從他的手里奪來的。
換言之,自己在俗世中的真正出生之地,也只有那位異域修士知道。
而這一點對于虛空觀主來說并不重要,所以,他不曾真正去深究,那位異域修士被他打跑之后,卻也變得不知所蹤。
這也導(dǎo)致了一塵在后面感到有心無力,因為尋找到他身世的希望太過渺茫,便將其放下了。
可眼下南寧王對他氣宙功法的驚疑,卻讓他一下子聯(lián)想到了,那只自己在龍族下界游歷之時所遇到的山精,是它在感知到了自己的氣宙功法后告訴自己:
太古之時,有一支傳說中擁有戰(zhàn)神血脈的狂戰(zhàn)士,自己的身上或許流淌著他們的血脈。
幽州王氏一脈,冥恕功法!
南寧王口中這樣的幾個字跡,不由地讓他生出了一道極為大膽的猜想,自己興許真的與那幽州一脈有些牽連。
隨即,在對面那個陽氣再度沖頂而出的老頭子的質(zhì)問下,一塵便將自己的身世如實相告了。
而在得知他并不清楚自己親生父母的下落之后,南寧王整個人都開始震顫,甚至直接舉著老手抓住了他的身軀。
“不會錯的!”
“絕然不會錯的!”
“孩子,你真的還活著!”
接連幾聲哭號,讓一塵有些發(fā)懵,即便要認(rèn)親也是跟幽州一脈認(rèn)親,怎么這南寧王激動成了這個鬼樣子?
“你隨我來?!?p> 在南寧王的引領(lǐng)下,一塵跟著他繞過了許許多多的亭臺樓閣,最后甚至還通過了道道機(jī)關(guān),來到了一處地底的隱秘之地。
懷揣著一道略微有些忐忑的心情,他最終抵達(dá)了終點。
擺在他面前的卻是一道水晶棺材,而里面竟然封印著一個看起來氣血猶在的女人!
一塵才窺一眼,便如觸電一般愣在了原地,因為那個女人,竟真的與他有幾分相像。
耳畔,從未有過的滄桑聲音自南寧王口中傳出。
“孩子!”
“大膽地向前走去吧!”
“直覺告訴我,你就是我的外孫,是你眼前這個女人唯一的兒子?!?p> “而她,是我的女兒,也是被殺死的瘋王之妻?!?p> 瘋王之妻!
一塵再度心神一顫。
如此來說,我豈不就是瘋王之子!
可是,我不是應(yīng)該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