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謝過白衣,坐著馬車緩緩駛?cè)媵[市。
她攤開圖紙,媽的,什么也看不懂,這個圓圓的東西是什么?那個條條狀的東西又是什么?
顧妍扶額嘆氣,就這水平,怎么好意思拿出手呢?
最后,顧妍還是按照電視劇里婚房的模樣置辦東西:什么花生、桂圓、紅棗,寓意美好的東西,通通買下。還有做鋪蓋用的紅緞面,紅色的蠟燭,紅色的桌子、凳子,包括一切紅色的東西……
看著滿滿一車的紅色,顧妍欣慰的點點頭,管它什么圖紙,只要是婚禮能用到的,她能想到的,通通買下來。
下一步,應(yīng)該是回太子府,可她實在是不想見到紅衣。不如,去吃吃喝喝?
吃飽喝足了再回去,也好晾晾那個紅衣。
顧妍從錢袋拿出一小粒碎銀子扔給車夫,囑咐他吃點好吃的先回去,別耽誤紅衣布置婚房的進程。而她還要在街上逛逛,看看有沒有什么遺漏的東西需要買。
車夫倒是聽話,架著馬車離開顧妍的視線。
顧妍比了一個“耶”的手勢,開始她的幸福時刻。
走到一處熱鬧之地,顧妍停下腳步,女子的吶喊聲此起彼伏,一浪蓋過一浪。
由于好奇心的驅(qū)動,顧妍跑到了最外圈,遙望前面的臺上,一位身著水藍色長衣的公子站在中間,只見那公子長相清秀,溫文爾雅,好像在等待什么?
顧妍推了推身邊的妙齡女子:“這是干嘛呢?這么熱鬧?”
妙齡女子嫌棄的看看顧妍:“你不知道嗎?程風公子在以詩會友?”
“程風公子是何許人也?”
妙齡女子皺眉,不耐煩的說道:“你連程風公子都不知道?太孤陋寡聞了。”
“好妹妹,你就說說嘛!”
“程風公子是乘風破浪詩友會的會長,也是北丹國首府的大公子,他文采卓絕,風度翩翩,是北丹國第一才子?!?p> 顧妍驚訝,咦?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寫過這么一個人?
太驚悚了,事情的發(fā)展有些不對勁呢,已經(jīng)超過自己知道的范圍了。
“那他現(xiàn)在在干嘛?”
“在等對他詩句的那個人出現(xiàn)呀!”
顧妍縷了縷自己耳邊的發(fā)絲,對詩呀!她是不是可以試試?
“程公子出的上句是什么?”
“春夏秋冬一日復(fù)一日?!?p> 妙齡女子湊到顧妍身邊:“你會?”
顧妍搖搖頭:“不會!”
“切!就知道你不會。”
顧妍:看不起誰呢?
顧妍突然舉起自己的雙手,對著離她大概有十米遠的高臺大喊:“我來對下一句!”
然后,顧妍斜眼看妙齡女子。
程風見顧妍輕浮的舉動,心中不禁厭惡,又一個無腦婦人,但是為了不給自己產(chǎn)生不好的影響,他還是選擇讓顧妍說出她的下一句:“說來聽聽!”
顧妍興奮,反正誰也不認識誰,隨便開口說唄:“梅蘭竹菊一年又一年”。
程風失笑,俗氣!
顧妍發(fā)現(xiàn)自己被鄙視了,心情瞬間陰了一大片,接著開口說道:
“東南西北一方又一方;酸甜苦辣一口又一口;琴棋書畫一種又一種;筆墨紙硯一項又一項;日月星辰一朝又一朝。”
哼!對死你,看不起誰呢?
程風開始笑,漸漸露出吃驚的表情,此女子雖然對的不怎么樣,卻能想到如此之多的排頭與他的春夏秋冬對照,實屬不易。
顧妍挑眉,感覺自己開始飄了,姐也是個文化人!
“姑娘可愿意再對我的詩句?”
“來者不拒!”
顧妍放出豪言,絲毫不顧及身邊異樣的眼光,在她看來,她們是嫉妒她的才華。
不對,還要繼續(xù)?
她其實不太會這些,可是話已經(jīng)放出來了,此時逃跑,太丟人了。
突然,一只溫暖厚實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腕:“別胡鬧了!”
穆修染?!
顧妍回頭,一個結(jié)實的胸膛頂在她的腦門上,她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程風的才華,不是你可以與之較量的。”
顧妍推開穆修染,不服氣的說道:“我敢說,我的才華,他也較量不起!”
其實,不是她的才華,而是中華名族上五千年文人墨客的才華,他小小的程風,怎么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大言不慚!”
“哼,那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事。”
顧妍甩開穆修染的胳膊,沖進前排,直接走上臺,自信滿滿的問程風:“程公子,你敢不敢接我的詩?”
穆修染跟著上去,擋在顧妍身前:“程公子,內(nèi)人任性了,希望你不要介意?!?p> 程風沒有見過穆修染,可看穆修染的穿著,應(yīng)該是富貴人家的公子,便只是笑笑,沒有理會顧妍。
“誰說我任性了?”
顧妍不甘心,她明明可以比過程風好不好。
突然,顧妍身體凌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穆修染抱下臺,消失在詩友會上。
哎,怎么就不給她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呢?
“穆穆,你放我下來?!?p> 人來人往的街上,顧妍從穆修染的懷里安全落地,她順勢整理自己的衣服,噘起小嘴:“穆穆,你不相信我?”
“相信!”
“那你為什么不讓程風接受我的挑戰(zhàn)?”
“程風一直都鐘情于有才華的人,如果你被他看上了,我怎么辦?”
顧妍:“……”
這個梗,沒法接!
“乖乖做我身邊的女人就好,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穆修染摸著顧妍的腦袋,如同慈父摸著自己的小孩一般。
“好大的口氣!”
“你都說了,可以助我成為天下之主,我又怎么能辜負你的心意呢?”
額?
什么?心意?
“咱倆說好了,你幫我渡情劫,我?guī)湍銑Z天下,你我互不干涉,沒有什么心意不心意的。”
“好!”
穆修染笑笑,沒有去深解顧妍的反駁。在他看來,這個女人從一開始接近他就是帶有某種目的——想做他的女人。
所謂的助她渡情劫,無非就是要讓他愛上她,希望自己的付出得到相應(yīng)的回報。
此女子,心系于他,就是礙于女兒家的面子,沒有說出來而已,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