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番外:佐藤昕的回憶
“佐藤昕,你比你妹妹多練整整兩年的劍道,怎么技術(shù)還是這么差?這幾招劍術(shù)你必須掌握,都已經(jīng)多少時間了,否則今天就不用吃飯了?!笔畾q的佐藤昕面前,是長得高壯一臉冷色的父親佐藤惠。
聞言,原本就苦著臉的真和嵐切更難受了。不過作為櫻花組的組長,佐藤惠從來說一不二,就算是作為代組長的母親都不能反駁。而對于她來說,父親就是天,她不敢違背。
“如果你是個男孩就好了?!弊籼倩葑詈罂戳艘谎勖嫔行┌l(fā)白的小女孩,顯然已經(jīng)力竭了。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欲離去。
“父親,總對我和妹妹說我們?nèi)绻悄泻⒕秃昧恕?墒俏也⒉挥X得我和妹妹差在哪里,有什么事情是我們辦不到的?”佐藤昕有些不滿道。
“你們不是男孩,所以不會被雨櫻組承認(rèn),等我死后,就是你們的末日。我還能撐幾年,希望你們姐妹倆到時候有權(quán)利活下去。在極道,女人,大都是附庸,這是古訓(xùn)?!?p> “可下一任少主已經(jīng)選出來了,雨櫻組跟我們佐藤家也沒有關(guān)系了。只要少主接替你的位置,我們就能找其他地方安心生活了啊?!弊籼訇坑行┪氐馈?p> “佐藤昕,你從小就很聰明,也是極少數(shù)不會因為幻想之石而沉淪的人,但你必須知道,將期望放在別人身上是很可悲的。我佐藤家無論男女,都必須靠自己去爭取。”
“可是......”
“少主不是我一個人能定的,這次雨櫻組選出的少主心中的野心太大,路子太野,雖然暫時我能壓制住他,但是一旦我出事,勢必會讓雨櫻組分崩離析。”
“這些我們都清楚,只是父親,極道真的能洗白嗎?你知道現(xiàn)在極道的慘狀,國內(nèi)已經(jīng)快沒有生存土壤了,在這種情況下,對策科為什么要妥協(xié)?”
“所以這才是我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雨櫻組的成員們把生命交給我,就是因為希望我能幫他們找到一個生存的方法。如果極道注定毀滅,那么我們佐藤家也應(yīng)該為他們找到存活之道?,F(xiàn)在新加入的極道已經(jīng)很少了,而我那個時代的成員,除了極道,無以為生。這才是我們要解決的?!?p> “只是我們真的能做到了嗎?父親你憑借一人之力將式弱的雨櫻組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地步,都尚沒有完成這個任務(wù)的希望,我又怎么能做到?!弊籼訇棵媛稇n色。
“你是被幻想之石選中的人,所以你會做到的。佐藤家的傳承之物,可不是什么簡單的東西,可不僅僅只是值錢的寶貝。只不過當(dāng)年父親給我的時候,也只說其不凡,具體用途卻不知道?!?p> “只是父親,一群即將背叛你的手下,還有救他們的必要嗎?”
“佐藤昕,你要明白,極道雖然是游離于黑色地帶的暴力組織,但他們加入極道的原因,無非就是現(xiàn)實被逼得無路可走,我們極道所有人,只要入了極道,家庭孩子永遠(yuǎn)會被打上這個標(biāo)簽。當(dāng)初把他們拉進來,是為了救他們,也為了救我們自己。如今,救他們出去,是對那些為我們雨櫻組死亡的人一個交代。不能讓他們生命的延續(xù)全部在未來消失,即使是那些迫于壓力離開我們的人?!?p> ---------
佐藤昕并沒有作為極道組長家人的身份,去圍觀雨櫻組最后的狂歡,她和妹妹兩個人在父母付出極大代價后,才成功洗白,她們現(xiàn)在只是父母意外身亡,寄居不靠譜親戚家的普通小孩。
這個夏天,佐藤惠終究還是沒有抗住,病倒了,而作為少主唯一的制杖,少主川野新一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顯然是一場謀算多年的策劃。
畢竟日本的極道終究是一個聚義的民間組織,與黑手黨直流相差甚遠(yuǎn),如果組長式微,手下的人會毫不猶豫轉(zhuǎn)投他人,就如同當(dāng)初雨櫻組收編他們一樣。
沒有嚴(yán)格的規(guī)定,只是靠著父系制度的層層管理,出現(xiàn)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的情況是經(jīng)常的事。所以,僅僅靠著在父親手下的組長來控制整個雨櫻組,顯然是不可能的。
最后也就造成了現(xiàn)在的場景。佐藤惠剛倒下,作為雨櫻組大貢獻的人,卻被少主奪走了位置,親眼看見父母慘死的佐藤昕,只能隨著最后一批忠于父親的手下,逃出雨櫻組。
這也是佐藤昕第一次看見極道拼殺,以前這些事情佐藤惠從來不讓他們參與??删褪沁@么一批完全與佐藤昕不熟悉的人,卻因為他父親的一個命令,不斷倒在別人刀下。
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有比獨一無二的生命更沉重的存在,那是希望,是父親追求一輩子而沒能實現(xiàn)的東西。而如今,這個擔(dān)子也理應(yīng)作為佐藤家長女的存在的她擔(dān)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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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如你所料少主果然沒有抵擋住自己的野心,他聯(lián)合所有極道組織,想要把極道恢復(fù)到以前的地位,但準(zhǔn)備對付對策科的時候,被出賣,反而讓原本就式弱的極道更為衰落了。父親,或許我們應(yīng)該換個方向了,對策科的力量越來越強了,靠著極道與國家政府這個龐大的機器作對,幾乎沒有勝算。”
只是,佐藤昕面前再也沒有那個曾經(jīng)指導(dǎo)她怎么做的父親了,有的只是一座黑色墓碑以及小小的靈牌。雖然靠著幻想之石搶救出來一些已經(jīng)洗白的財產(chǎn),但是極道組織這次元氣大傷,對策科的勢焰必然更加強盛。
“而雨櫻組的明天又在哪里?”佐藤昕看著墓碑有些迷茫,卻只能接著道,“父親,雨櫻組我必須放手了,否則會牽扯到妹妹,她是我最后的家人了,我不能讓她也出事。雨櫻組我會交給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只是我可能沒有再返回的時候。母親當(dāng)年留下的財產(chǎn),已經(jīng)夠安排分裂出的雨櫻組的生計了?!?p> “抱歉,父親,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幻想之石的作用比你想象的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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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長,關(guān)于這個實驗,或許你會很感興趣?!碑?dāng)雨櫻組明面上的組長把一個關(guān)于心理學(xué)研究的策劃交到佐藤昕手中的時候,她便知道,一個新的契機出現(xiàn)了。
在知道渡邊凜關(guān)于人心研究的深刻,而當(dāng)決定投資她的實驗后。
這是佐藤昕第一次見到渡邊凜,一個僅僅比他大了五歲的姑娘,雖然剛從學(xué)校畢業(yè),卻已經(jīng)有極高的視野和強大的實踐能力,也因此,她非常看好渡邊凜,沒準(zhǔn)她能挖掘到幻想之石的新用法,因為她對幻想之石的運用已經(jīng)達到了瓶頸。
如果渡邊凜一直沒有犯錯,可能佐藤昕會非常重用他,雖然雨櫻組的灰色產(chǎn)業(yè)大半都丟了,但是平時母親管理的白色產(chǎn)業(yè),少主并不知道,或許也是不感興趣。畢竟他們的方向與父親的堅持相向而行。所以在佐藤昕手中,還有一大筆可用的資金。
只是在一個特殊的實驗體上,渡邊凜還是犯了錯誤,她以為自己不會被發(fā)現(xiàn),但是以佐藤昕的警惕,怎么可能不安排保險措施?
念到她的貢獻,以及她的識相,所以佐藤昕才沒有滅口,只是讓她回去繼續(xù)攻讀學(xué)位,而不是像其他知曉這件事的人,直接被以各種意外清理掉了。
畢竟有幻想石的佐藤昕,也就有了一把破壞規(guī)則的利刃。
對于佐藤昕來說,真和嵐切是一個會讓幻想之石出現(xiàn)恐怖效果的存在,可以讓她以前的多種猜想一一證明。
而后,就是佐藤昕第一次正式見到真和嵐切,光是站在他身邊,便能感覺到心緒漸漸平靜,這些心理醫(yī)生都無法根除的頑疾,就那么簡單的消失了。
尤其是癥狀越嚴(yán)重,反差越大,依賴性越強,也難怪渡邊凜會想著瞞下來,她與佐藤昕一樣,都是野心和獨占欲強大的人。
結(jié)合了渡邊凜的實驗結(jié)論以及猜想,佐藤昕才做出了極其瘋狂的選擇,一個賭上所有的賭注。也正是這個賭注,將兩人深深地綁在一起,生死相隨,卻不會被相互理解。
荒野捕手
話說這篇番外里里外外改了好多次,還是不怎么合心意,果然回憶類挺難處理的。今天兩更,番外類捕手一般算加更,希望各位書友多多支持,收藏,票票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