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說的,我若真的答應了,一走了之即可,還讓你給我發(fā)消息干什么?”
我看著勾肩搭背的袁朗,輕輕一笑,不留痕跡的將搭在肩膀上的手臂放下。
“那干什么去順天府?”
袁朗滿是疑惑,顯然是絲毫不解。
“有人要過來接雪姑,讓我去一趟?!?p> 說著便打開手機,映入袁朗眼前的則是一條來自柳元的信息。
上面赫然寫著有人過來接雪姑回順天府,讓我做些準備。
“好吧,好吧,早去早回?!?p> 袁朗一看就沒了脾氣,抖落著肩,看著我與雪姑的背影在夕陽下漸行漸遠。
“你真的要把我送到順天府?”
一路無話,可快到順天府時,卻見雪姑停下腳步。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語氣更是委屈到極點。
帶著哭腔,眼睛也一時之間紅了起來。
淚水在她眼眶打轉,若我說個是,恐怕真的會兩行清淚止不住的流。
“當然是假的,是騙袁朗說的?!?p> 原本都以下定決心的雪姑,聞言一愣,他可是親眼看見手機上的消息,不可能作假。
“不可能,我可是親眼看見的....”
還沒等她說完,我便是把手機向上劃了劃。
“柳元的原話是,他來不了江南,剛好手頭有一處棘手的事情要處理,需要你的幫助。
這才讓你去幫助他,并不是讓你去順天府。”
有這個回答那就足夠了,雪姑點了點頭。
她與我待的時間并不久,但也就在這短短幾個月,已經(jīng)離不開了。
“你們忙完就去SJZ找我,我得去一趟海清,再去SJZ?!?p> 我想了想還是一臉鄭重的看著她說道。
雪姑也不像剛剛哭鼻子的樣子,抹了抹鼻子,破涕而笑。
“我知道了,我們趕緊去順天府吧!”
雪姑微微一笑,夕陽照下,映照在她臉頰上顯得格外的美麗。
“楊藏風,你這次要真的去海清袁家,那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魯莽?!毖┕醚凵駪n愁的說著。
“放心,我會注意的,你也早去早歸?!?p> 我看著唯一知道我身份的雪姑,語氣親呢的說道。
相見不如不見,相送不如不送。
縱使雪姑都知道,這只是一個短暫的離別,但心中也終究是放不下。
妾有情來君不知,流水無情,落花有意。
“劉公子請留步!”
當我將雪姑送走,并沒有直接回到袁家,反倒是在江南漫無目的的逛著。
走著走著,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道聲響。
現(xiàn)在本就是黃昏,但因為在江南港發(fā)生的九龍之事,居民都不敢輕舉妄動的出來。
也就導致路上就只有我一人在閑逛,偷聽身后傳來的一聲叫喊。
不由得轉過頭看,向一名氣喘吁吁喘著粗氣的少年。
滿是好奇,那少年也顧不上額頭上的汗珠。
從懷中取出一張信封,畢恭畢敬的他遞給了我。
“這是家主讓我給您的!并未拆封說是您親啟!”
少年說完后,便是摩挲著雙手,有些局促。
“多謝了小兄弟,這么晚還來給我送信。”
我取出兩百元大鈔遞給了少年,原本滿是局促的少年,接過錢之后,兩眼更是冒起了精光。
“劉公子客氣了,要是沒有什么事,我先告辭了?!?p> “嗯。”
我輕輕點頭,少年也不客氣,立刻轉過身,跑得無影無蹤了。
我看著手中的信,上面赫然寫著‘劉飛親啟’。
不用多說,自然是江老前輩給的信。
如今四下無人,打開一看,里邊只有一封信和一張四四方方極為褶皺的地圖。
“藏風,此次去SJZ,會有摘星老人在暗地里幫你打點,他會帶領你走進你爺爺布下的局。
我知道你可能也會去海清袁家,在那里若是有困難可以去江南商行,我已經(jīng)給他們通過電話。
會有人幫助你的,一切多加小心。這張地圖則是你爺爺在半年前書信給我的,我并不知道其中含義。
不過既然你已經(jīng)來了,那么就物歸原主交給你了。
想必你是他的孫子,自然也知道其中奧秘,一切小心,勿念?!?p> 看著信紙上江老前輩的話,我長吸了一口氣,接著猛然握拳。
信紙怦然碎裂,在空中化作灰燼。
看來正如我想的一樣,將老前輩所指的SJZ必定與爺爺他們有關。
在回想袁大哥讓我前往江南,想必也都是在棋盤中一個步驟。
說不上步步為營,可每一次都是步步驚心。
但每走一步當年的真相進了一步,如今眾說紛紜,剛剛建立起來的信息立刻會被轟塌殆盡。
說句實在話,我有的時候也不知道哪里是真,哪里是假。
現(xiàn)在就連雪姑都離我而去,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