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英:“師父你別笑啊,這事真不是開玩笑?!?p> 韓路這才明白剛才上山那群人所說話的含義,什么“老婆在業(yè)務上是扛大旗的”什么“以后韓路也是韓老板”了。陶桃是新生代演員的NO:1,舞臺上是陶老板,如果嫁給自己,我韓路不就也是老板了嗎?
這鬼扯!
韓路:“奇了怪了,常月華就算要造謠,也得造我跟鐘小琴啊,怎么說我跟陶桃?大家都知道啊,陶桃當初直接把一杯水倒我頭上,我們倆那可是結下冤仇了。”
王紅英道,常月華究竟怎么想,她也不知道。
韓路皺眉:“王姐,等下我會跟常月華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一是談我被造謠的事,二是再說說你,她不能欺負人??!”
王紅英有點驚慌:“不要不要?!?p> 正在這個時候,韓路的電話響了,是楊光的:“主任,您指示?!?p> 楊光:“韓路,你別一天到晚不正經(jīng),來辦公室一趟。”
“啥子事嘛!”
“你的報帳要不要我簽字,就今天,過期不候?!?p> “我馬上過來?!表n路很驚喜,上次帶隊去省城比賽,所有開銷都是他墊付?;貑挝缓?,楊光說報帳單先放他那里,等財務有錢再說。
也因為這個原因,韓路窮了足足一個月,都快崩潰。此刻終于可以領到錢,云胡不喜:“主任英明!謝主任,賜我食,養(yǎng)我力,阿門!”
按照單位制度,出差報銷,先是部門主管簽字,然后是單位領導簽字。
按說,這字應該先由王斌簽的。但韓路是財務科的,自然要找常月華。
常月華拿起韓路的報帳單翻來覆去的看著,神色不太好。
韓路:“常姐,你比我年紀大一圈,我喊你一聲姐。我進財務室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其實我對你也有看法。我覺得我們之間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今天能不能和開誠布公談談?”
常月華不屑,道:“說唄?!?p> 韓路說道:“首先是王紅英的事,電算化是未來的大趨勢,也是一個財務人員必須過的關。王姐年紀大,跟不上,她要補課,難道錯了?王姐多么老實一個人,你說她有別的心腸,我想是不對的。”
常月華冷笑:“她有沒有別的心腸,你說了可不算。是你了解她,還是我了解她?韓路,你少再我面前說這個。”
韓路誠摯地說:“好,咱就不說王姐究竟是怎么想的。常大姐,電算化人人都要學,人人都必須過關。你如果要學,我可以教。你放心,這事挺簡單,兩三個小時就會了,接下來就是熟悉的過程?!?p> 常月華突然鐵青著臉:“我跟你學什么,是不是還想讓我喊你師父?真以為你是名牌大學生,在我面前充什么大頭?”
韓路心中惱了:“好,咱們不說電腦的事。常月華我問你,為什么造我跟陶桃的謠,你就算要造,造我跟鐘小琴不更有說服力嗎,別也人得信才是?!?p> 常月華哼了一聲,諷刺地說說,鐘小琴就是個不正經(jīng)的,你和她之間的事情那是和尚腦袋上的虱子明擺著,說你們的事有意思嗎?
狗咬人不是新聞,人咬狗才是。
貞女失節(jié),不如老妓從良。
聽到這事,你是不是很驚訝?
驚訝就對了。
常月華已經(jīng)和韓路徹底翻臉,索性把話說開,道,是,你韓路和陶桃掐得你死我活,這事怎么看都不合理。但有一句話是那么說的,愛得有多深恨得有多深,你們因恨成愛。
我們的常大姐感覺自己這個思路很天才,惡毒地說,韓路,陶桃是什么的,她性格古怪偏激,不能容人。聽到這話,第一個就放不過你,你就等著惹麻煩吧!
真鬧起來,呵呵,人家誰呀,能夠獨立扛起一部大戲的陶老板,你誰呀,你就是普通工作人員,你說,單位最后會幫誰?
“跟我斗,你娃兒還嫩苔?!?p> “荒謬、陰險、無恥、齷齪!”韓路被她徹底激怒,騰一聲站起來,紅了眼。
常月華:“你張牙舞爪做什么,要吃人?。俊?p> 韓路:“謠言猛于虎,我看吃人的是你?!?p> 常月華也不跟他吵,將報帳單摔了過來:“拿回去,我不簽字?!?p> 韓路:“你什么意思,憑什么不簽字?”
“我不高興簽可以嗎?”常月華冷冷道:“這里面有幾項開支沒有開正式發(fā)票,就一張款單,我憑什么給你報銷?!?p> 說罷,她就不客氣地指著貼在報帳單上的幾張款單:“這張這張這張,都不能報,你拿回去重新填?!?p> 她指的幾張票是餐費和水果費。
單位經(jīng)費有限,韓路他們一行人去省城自然上不起大館子,一日餐都是蒼蠅館子對付了事。這種小飯館消費低,老板也賺不了幾個錢,自然不肯給你正式發(fā)票。至于水果費,演員們都要吃水果保護嗓子,你問一流動小販要正式發(fā)票,那不是笑話嗎?
常月華此舉已經(jīng)是雞蛋里挑骨頭,韓路沉聲道:“常月華,飯是大伙兒一起吃的,吃了多少錢所有人都能替我做證,我韓路如果貪了一毛,那就是天打雷劈?!?p> “呵呵,你還發(fā)毒誓了,耍什么態(tài)度,滾滾滾!”
就連“滾”字也說出來了,韓路徹底爆發(fā):“不簽字是不是,不簽字,不簽字,我讓你不簽字!”
說著話,他手上用力將那張報帳單扯得粉碎,當頭對著這混蛋女人的臉扔去。
碎屑落了常月華一腦袋,她尖叫一聲哭起來:“姓韓的,你打人,我跟你沒完。我要報警,我要找楊主任?!?p> 韓路一時沖動,此刻有點清醒,不愿意和她糾纏:“隨便,大不了這工作我不要了”
便鐵青著臉轉身出門。
背后是常月華歇斯底里的哭聲。
韓路心中煩悶,復習資料也看不進去,一個人來到金沙江邊,走了兩個小時,吃了一碗豆腐腦,心理感覺好了些。
這個時候,老劉打電話過來說:“小韓,你現(xiàn)在哪里……什么,你還有心情逛街,快回來,出事了……怎么了,你問我怎么了?鐘小琴和常月華打起來了?!?p> “啊,又管鐘小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