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春卿癱瘓在山門前,大師兄指派兩個師弟抬著擔(dān)架,把她抬到了大殿之上。
“大師兄,快給我想想辦法,我不想做個瘸子。”小春抱著腿哭著哀求。
“我來看看。”大師兄半跪在地上,用真氣感應(yīng)春卿的腿骨,“你這是粉碎性骨折?!?p> 他淡定得像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中醫(yī)。
二師兄不以為然,他也用真氣在春卿的腿骨上感應(yīng)了一下。
“這是壓縮性骨折,你看你的骨頭都被壓扁了?!?p> 我哪兒看得見,春卿想。
“這明明是粉碎性骨折,我看的一清二楚,左邊和右邊各有一顆碎骨?!贝髱熜址瘩g,治療骨折,他才是專家。
“你弄錯了,是壓縮性骨折?!倍熜制綍r待人溫和,一旦涉及學(xué)術(shù)問題就寸步不讓。
春卿內(nèi)心大喊糟糕,大師兄和二師兄一旦執(zhí)拗起來,就是兩頭牛,任誰也拉不回來。
“管它什么骨折,大師兄、二師兄,快運功給我療傷吧。”春卿把他們兩個分開一點。
“對啊,師兄,快點療傷吧?!庇谕砬镌谝慌灾?。
“這是很嚴(yán)肅的問題,處理的手法是不同的?!贝髱熜謭猿炙目捶?。
“這個問題必須弄清楚,這就是壓縮性骨折。”二師兄認(rèn)為自己的診斷最正確。
“這是粉碎性骨折!”
“我要死了?!贝呵湟活^栽倒在地上。
“都走開吧?!蓖蝗粡拇蟮詈竺?zhèn)鱽硪粋€冷冷的聲音,把眾人嚇了一跳,原本爭吵的兩位師兄均閉上了嘴。
春卿起身,看見“冰山美人”緩緩地從大殿一側(cè)走進(jìn)來。
不知道為什么,春卿竟然忍不住,冷冷地哼了一聲。
“一個渣渣?!彼÷曊f。
她平時可不是這樣沖動的人,也許是花解語的遭遇,讓她同情,也許是師尊這副冰山美人的背后,竟然是一個出人意料的渣男,讓她憤怒。
“仙劍大會就要開始了,不要浪費真氣?!睅熥鹄淅涞卣f。
兩個師兄依依不舍地從春卿旁邊走開,站到一旁。
“那我這腿怎么辦?”春卿無助地望著兩位師兄,師尊難道要放棄我的腿,讓我做個瘸子嗎?
玄與天師走到春卿旁邊,只見他突然將手掌放在離春卿腿上約兩尺高的地方。
春卿感到一陣真氣進(jìn)入體內(nèi),她頓時感到萬刺扎心的疼痛,忍不住鬼嚎起來。
“疼吧,疼就對了?!毙c天師冷冷地說,正好解了他今天早上在這個騙子身上受的氣。
師尊你也太狠了吧,你等著瞧,等我有一天揭穿你的真面目,春卿暗想。
一陣疼痛之后,只見她的大腿漸漸地縮小了,最后竟然不疼了,她伸手摸了一下腿,一點也不疼了。
“好了!”她一個蹦跳站起來,“我又好了!”
沒想到師尊幫她治好了腿傷。
玄與天師眉頭微蹙,他冷言冷語,“你不適合修仙,你適合當(dāng)個相聲演員,沒準(zhǔn)還能成個角,這世間的道路千萬條,又不是只有修仙一條路。”
春卿有些氣憤,竟不知道如何反駁,她忽然用花田鎮(zhèn)的方言說:“俺娘跟俺說,只有修仙才能救俺的命,俺要是不修仙,就活不到30歲。”
春卿的方言說的惟妙惟肖,一眾師兄弟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種人,活到這般年紀(jì)也算幸運,你是怎么活下來的,我不禁佩服你的毅力?!?p> 春卿知道師尊在諷刺她,她冷冷一笑,“不好意思啊,我活著這么努力,還真是傷害了師尊的弱小心靈?!?p> 這弟子果然生氣了,玄與天師見司徒春卿天真無辜的小鹿眼睛濕漉漉的,又想到她今天被花解語折磨了一天,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早上的氣全消了。
“那花解語抓了你?她打你了嗎?”師尊吃吃地笑著問,怎么說這小春也是他的弟子,也不能白白被欺負(fù)。
不提花解語還好,一提春卿就生氣,“她沒打我,她帶我去了花田鎮(zhèn),還給我買好吃的?!?p> 眾師兄弟大驚,十六師弟該不會被花解語賣了還數(shù)錢吧。
“她還跟我講了她的故事?!贝呵湔f這句話時冷冷地望著師尊。
“哦,你好像有什么話要對我說?!睅熥鹦α?,從剛剛開始這名弟子的眼神就帶刺。
“既然大家都在,那請大家都評評理。”春卿望著一眾師兄弟,今日就當(dāng)著大家的面揭穿你這渣豬蹄子的真面目。
清虛峰頂,縹緲亭下,弟子們圍成一圈,司徒春卿與玄與天師站在桌子的兩側(cè)對峙。
玄與天師做了個請的姿勢。
“那我開始了,花解語說她救了你一命?!?p> “瞎扯,本天師需要她搭救嗎?”
“我給你兩個關(guān)鍵詞,避免你年紀(jì)大了腦子記性不好,灰熊峽谷,飛天鉆!”
“虧得她,從哪以后我都不敢在樹林子睡覺,那一群土狼是來聽我講解洞虛境界突破要點的,結(jié)果還沒講完,都被花大姐給趕跑了。”
春卿內(nèi)心咯噔一下,必須鎮(zhèn)定,她還有更猛的料!
“極北荒漠,大戰(zhàn)群魔,是你救了她?!?p> 這話讓玄與天師鬼魅一笑,“我不光救了她,我還救了其他門派的十幾個人呢?我都要跟他們一個個成親嗎?”
眾師兄弟笑了起來,大師兄出來替春卿解圍,“師弟,師尊的為人,大師兄可以性命擔(dān)保?!?p> 春卿不服,她要出殺手锏了,“魚人坡,你收了她的定情信物!”
眾弟子驚訝,雖然說花解語這人手段毒辣,但她不是個說謊的人。
“什么定情信物?你莫要污蔑我的名聲。”師尊想了一下又覺得好笑,這弟子兩眼三語就被他人蒙騙了。
“一條繡著她的名字的手絹。”春卿咬牙切齒,好像她就是花解語一般。
玄與天師努力回想,他突然想起來了,“哦,是哪個,我還以為那是一條抹布,青煙傘沾了血,我拿去擦血了,后來臟了就扔了。”
春卿虛晃了一下,竟然有些站不穩(wěn),不慌,她還有更大的錘要錘下來。
春卿恨恨地盯著師尊,“惡人谷,你向她求婚了?!?p> 眾師兄弟大驚,難道這就是花解語5次圍攻浮羅山的最大原因?師尊竟然向花解語求婚?
玄與天師嗤笑一聲,“求婚,做夢吧!”
“花解語說的真真切切,惡人谷門口,迎親隊前,你說的想要成親,越快越好!”
“天吶,我的天吶!”師尊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話我的確說過,但不是跟花大姐說的。
那次我們走惡人谷門口,剛好有一支迎親隊伍走出來,我看那新郎神采飛揚、意氣風(fēng)發(fā)。我那時年少無知,說了一句我好想成親的話,當(dāng)時花解語的師弟也在,是他問我什么時候,我就說越快越好。”
這誤會也太大了,春卿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大白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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