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屹停下手里的動作,拉著顧子言也放下了球。
顧子言也看向了程澤:“好家伙,等會說話小心點,看他這臉色隨時可以爆炸。”
“你還是好好管住你自己這張嘴吧,我說話一向謹慎?!?p> 兩人最明顯的差別就是,一個喜歡說,鬼主意多,蘇君屹呢,一般都會三思而后行的那種,做事穩(wěn)重。
等程澤來了,兩個人主動靠了過去。
他說:“走,酒吧喝酒去?!?p> “楠喬呢?你們兩個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回家的?”顧子言問。
聽到這個名字,很明顯,程澤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他不接話,直接沉默了。
可是顧子言不夠心細,他還在問:“楠喬沒等你先走了嗎?不能吧!”
蘇君屹在一旁,暗著用自己的身體,蹭了蹭他,給他使眼色,讓他別說了。
“沒瞧見嗎?臉黑成這樣,肯定是因為她的事情,你別往槍口上撞了?。 ?p> 顧子言馬上換話題:“澤哥剛才說什么?去喝酒是吧?可以啊,我奉陪到底?!?p> “這么早,酒吧肯定沒有開門,想個合適的地方?!碧K君屹。
程澤站在兩個人的中間,三人并排往校門口走。
“去我家。”
“你爸那火爆脾氣,不得把我們?nèi)齻€都給罵出來?!?p> 他:“他這幾天都在工地,不回家。”
顧子言:“那今天晚上,誰都得給我喝趴?!?p> ……………………
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后,金色的陽光塞滿整個教室。
有那么一剎那,宋楠喬裝滿數(shù)學符號的腦袋里面,突然出現(xiàn)了程澤的名字。
她看了一眼黑板上的時鐘,又看了一眼外面天色的變化。
“不應(yīng)該呀!”她自言自語道。
許亦舒:“這么了?這題做錯了嗎?”
“不是,我是在想程澤怎么還沒有回來,他們的籃球賽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吧?”
“早該結(jié)束了,籃球場應(yīng)該都沒有幾個人在了?!?p> 宋楠喬看了一眼程澤的書桌抽屜,確定書包還在:“奇了怪了?!?p> “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今天就到這里吧,我先陪你去籃球場找找他,然后我再回去。”
“好?!?p> 兩個人收拾了一下書之后,宋楠喬背上自己的書包,也抱起了程澤的書包,去籃球場找人。
顯而易見,程澤早就走了,兩個人沒有找。
偌大的籃球場,熱鬧的全是人,卻空蕩的沒有他。
宋楠喬站在原地,心里有點失落,他說過以后要一起回家的呀,怎么能丟她一個人自己走了呢?
她還是不甘心,找了一個穿球服的問了一句,別人告訴她,早走了。
那一刻,心里真的有點受傷,她最不喜歡的就是說到做不到的人,他好像就這樣把自己給丟棄了,不管了。
“怎么了?不早了,我送你回去?!?p> 許亦舒看到她眼中頓時蒙上了一層水汽,濕漉漉,朦朦朧的,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沒事。”宋楠喬最后還是選擇,“他的書包,我?guī)Щ厝グ?,等下送到他家里去?!?p> “那我先去扶自行車。”
宋楠喬在這里等他,許亦舒一路小跑去扶車子,然后先將她送回了家。
仁和小區(qū)門口。
她從他的自行車上下來:“謝謝啦,班長你真的太好了?!?p> “不要客氣,快回家吧,天快黑了?!?p> 宋楠喬:“班長你家遠嗎?”
“我騎自行車,很快的。”
許亦舒騎車離開,一直加速的踩著,到家的時候,其實,天已經(jīng)黑的幾乎看不清路了。
盡管是這樣,他也覺得挺開心的,聽說喜歡的歌,要靜靜的聽,那喜歡的人,可能也只適合遠遠的看。
……………………
坐上電梯,宋楠喬首先想的是,先回家一趟。
把自己的書包放好了,跟爸媽說一聲,再去送書包給程澤,順便問問,他為什么一個人走了,不等她。
放好書包,出門的時候,媽媽問了一句:“你同學就住我們樓下?”
“是的呀!”
“上次你說的那個同桌?”
宋楠喬目瞪口呆:“這你都知道?”
“我猜的,不過,這樣看你們兩個挺有緣分的?!?p> “還行吧,還行?!?p> 媽媽已經(jīng)準備炒菜了,進廚房前,叮囑她:“你早了回來?!?p> “好,送了書包就回來。”
宋楠喬坐電梯,下到十六層。
這層也是兩戶型的,宋楠喬打算先隨便按一個門鈴的時候,聽到了眼前的這張門里面?zhèn)鱽砹?,顧子言的聲音?p> 沒錯,就是他的。
她按門鈴后,過來開門的是顧子言。
門一開,外面的空氣和里面相互流通,撲面而來的是那股很濃很濃的酒味。
宋楠喬呼吸一口,頓時胃里就一陣翻滾,滿臉的嫌棄的看著他。
顧子言已經(jīng)有些醉了,通紅的臉,打著赤膊,身上的部分皮膚也是紅的。
“怎么喝成這樣???”宋楠喬一手拿著書包,一手捂著鼻子,這個味道她實在是受不了,太沖鼻子了。
“你怎么來了?”
他看到她手里抱著程澤的書包,居然還在這里明知故問,果然喝醉酒的人,都有點不清白。
“程澤呢?把書包拿給他,我就走?!?p> 顧子言給她讓出一條路,指著里面:“你自己去找他吧!”
走進去,那股酒味越來越重,客廳里面一片狼藉,倒一地的酒瓶子,有點慘不忍睹。
蘇君屹也是打著赤膊的,他坐在地上,手里還拿著酒瓶,看到宋楠喬來了,就暗示她往沙發(fā)上看。
沙發(fā)上,程澤仰躺在那里,應(yīng)該是喝的太多了,已經(jīng)睡了過去。
她把他的書包,放在了他的旁邊,動作很小,沒有吵醒他。
“你們?yōu)槭裁赐蝗缓冗@么多酒???”她問那兩個清醒的。
顧子言回答她:“因為澤哥要喝啊,我們奉陪。”
“那也不用喝成這樣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說著,她實在看不下去這里亂糟糟的,又臭又亂,彎腰給他們打掃起來。
“他這個樣子明天應(yīng)該是起不來?!?p> 宋楠喬:“他為什么這樣喝?”
“我和君屹才叫喝酒,澤哥那不能叫做喝酒,那得叫做灌酒,太猛了,不然也不至于這么快就倒下了?!?p> “你們也不攔著點?!彼г怪?。
顧子言冷笑道:“沒有人攔得住,他這么喝還不是因為你?!?p> “言,別這么說?!?p> 地上的蘇君屹站起來,想喊住顧子言。
“我怎么了?”宋楠喬覺得莫名其妙了,“是他說以后一起回家的,今天就把我一個人丟在學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