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狀態(tài),屬實嚇了常閑一跳。
“我去,你們兩個鬼上身了?”
顧平和于東自動忽視掉常閑的感嘆,指著那臺監(jiān)測儀器,說出的話都有些顫抖。
“師父,清靈丹百分百能提升精神力和體質(zhì)?!?p> 常閑哦了一聲:“我知道。”
他煉的東西,他自然知道。
他就是沒想到,星際時代的S級藥師這么能嚇人。
得到常閑的肯定回答,顧平和于東二人差點兒又激動瘋了。
接著,常閑神色十分尋常地說道:“我累了,先走了,你們把這個吃了吧?!?p> 走到一半又回頭叮囑了一句:“別心疼,只要有材料,這種清靈丹,想要多少能有多少。還有,別在外面說我的事兒,麻煩。”
顧平這才回過神來:“師父,那我們以后怎么聯(lián)系你啊?”
常閑回身,加了這二人的光腦號。
末了打了個哈欠,還問了一句:“還有其他事兒嗎?”
顧平面色羞澀:“師父,我們什么時候能學(xué)您的手法煉藥?。俊?p> 于東在一旁瘋狂朝顧平使眼色,卻還是沒能阻止顧平。
這才第一次見面,剛拜了師,這么早就開始露出惦記師父手上藥方的心思,萬一將師父惹惱怎么辦?
可他師兄顧平,就是個藥瘋子。
根本不管這些。
倒是常閑,好像才想起什么來一樣,單手拍了一下大腿。
“忘了這茬兒了?!?p> 接著,他盯著顧平二人囑咐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樣吧,你們找一找,有沒有那張耐火材料,結(jié)實點兒的。搞他個幾噸回來,我給你們煉個傻瓜爐。”
傻瓜爐,顧名思義,就是不需要腦子的丹爐。
這東西,主要時擔(dān)心這兩個煉丹新手不懂分量和火候,能稍微精準(zhǔn)把控一些,不至于動不動就丹毀爐亡的。
顧平十分激動:“有了這東西,我就能煉這么高品質(zhì)的藥了嗎?”
常閑點頭:“差不多吧。”
然而于東一聽要幾噸的耐火又結(jié)實的材料,頭都要大了。
這得花多少錢???
可師父的要求,他怎么也要滿足。
尤其煉出來的那什么“傻瓜爐”,還是他和師兄要用的。
望著常閑瀟灑地離開藥師俱樂部的背影,顧平和于東兩個師兄弟,久久不能回神。
實在是今天受到的沖擊太大了。
良久后,于東才回過神來,撥通了一個光腦號。
緊接著一個頗顯勞累的男子出現(xiàn)在投屏上面。
那男子皺了皺眉,看清楚是于東后,眉心稍微舒展了些。
“于大師,您老怎么有空打視頻過來?”
于東嘿嘿笑了一聲,將鏡頭轉(zhuǎn)向剛才被常閑炸出了的那一天一地兩個大坑上。
“我聽他們說寧河寧師也來了12138星了,正好,我們這里的藥師俱樂部,出了點兒小問題,需要你過來看看?!?p> 而視頻對面那個男人,也就是寧河,聯(lián)盟S級機甲制造師看著那被炸出來的兩個大坑,勞累的神情完全消失。
“怎么可能?你們在藥室里面做什么了?這種材料,就連S級攻擊性武器都打不穿的,怎么……”
于東訕笑一聲:“說來話長,還請你過來看看?!?p> 寧河應(yīng)了一下,便掛斷了通訊。
只留下一臉肉疼的于東,今天簡直就是破財日啊。
太可怕了。
顧平的注意力卻不在這個上面,他滿腦子都是常閑臨走之前給的那顆清靈丹。
咽了咽口水后,同于東道:“師弟,你說,這個清靈丹吃下去后,咱兩會有什么改變嗎?”
他兩本身就精神力都是S級,體質(zhì)稍差一些,是A級。按照常理,這輩子都沒可能會再進一步了。
可現(xiàn)在,師父給了他們希望。
要知道,資質(zhì)的等級,直接能影響藥師調(diào)配出來藥劑的等級。
他們這些年一直在尋找能提升資質(zhì)的法子,可一點進展都沒有。
如今將清靈丹拿在手里,簡直像是做夢一樣。
于東也咽了咽口水:“寧河估計還得有一會兒,我們把藥室的門關(guān)上,吃了這清靈丹試試?”
顧平鄭重地點了點頭,待他們二人將藥室的門從里面關(guān)上后,一本正經(jīng)地朝常閑炸出來的那兩個坑拜了拜。
這才一臉虔誠地將那顆清靈丹服下。
只是,一入口,顧平二人就察覺到渾身似有無數(shù)條小蟲在亂竄。
就連腦子里面都是那種感覺。
“師弟,為什么會這樣?”
顧平簡直難以置信,但是清靈丹入口即化,根本來不及再吐出來,只能強忍著這樣的痛苦。
“我也不知道啊。是不是師父忘記叮囑我們服用這清靈丹的注意事項了?”
于東的身體素質(zhì)還不如顧平,此刻的臉色明顯蒼白的要命。
不過,他這話倒是沒猜錯。
常閑在剛離開藥師俱樂部不到十分鐘后,突然想起了,忘記叮囑顧平二人,若是肉體凡胎直接吞咽清靈丹的話,少不得會受點兒罪。
不過后來轉(zhuǎn)念一想,反正沒聽說過有人會疼死的,所以,這似乎也不是啥大事兒。
隨后,就安心地離開了。
而被常閑又一次無意間坑了的顧平和于東,此刻在藥室中,渾身上下,一遍一遍被汗水打濕。
以至于寧河匆匆趕來藥師俱樂部,見到于東和顧平時,以為這兩人剛淋了一場好大的雨。
但是“淋了雨”的兩人,卻滿眼興奮。
在寧河檢查囊兩個大坑的時候,顧平悄悄在于東跟前和他咬耳朵。
“你有沒有感覺到,渾身上下,包括腦袋里面,都舒暢了不少?”
于東壓制著激動,小幅度地點頭。
“我剛才差點兒就以為自己要死了?!?p> 那時候滿腦子都是對常閑的怨念,現(xiàn)在想想,心中滿是愧疚。
“果然,要想得到什么,都得付出代價。師父果然就是師父?!?p> 激動之下,后面那句的音量明顯大了些。
寧河抬頭看了過來:“什么師父?兩位大師,你們師父怎么了?”
他記得,這兩位的師父不是早在他們年幼時期,就撒手人寰了嗎?
這會兒又說得是哪門子的師父?
于東輕咳一聲,將話題一轉(zhuǎn):“沒什么,寧大師,我們的藥室什么情況?還能修好嗎?大概需要多久?”
他主要想問,需要花多少錢。
寧河見狀,便曉得這兩人并不想讓他知道,那所謂“師父”的事情,也就沒有過多糾纏。
只是舉起手中黑色的金屬碎片,疑惑地開口問道:“這是什么東西?看起來和整個藥室極為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