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年在一旁聽的心中悲痛,但還是強忍住悲傷,抱著紀思念道:“念念,別說了,我沒事?!?p> 明明任誰都能看出她有多心碎,但是她卻還是故作堅強的說自己沒事。
看著戚年臉上的悲傷,紀鶴辰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但他什么都沒有說,只保持著面上的冷笑,就這么冷冷的看著戚年,像是在看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
戚年有時候會想,她記憶中那個對她無微不至、百依百順的少年,會不會根本就是她的一場夢。
如果一開始紀鶴辰對她就是這么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和態(tài)度,她是絕對不可能淪陷的這么深。
正是因為看過你愛我時的模樣,所以我現(xiàn)在才能如此清楚的知道你的確是不愛了。
只是她總想著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或許是她太相信紀鶴辰對她的感情,所以才會被傷的體無完膚,付出了如此慘痛的代價。
在整理好情緒之后,戚年緩緩站起身來,將紀思念帶到了紀鶴辰面前,她眼中的恨意是那樣濃烈,以至于紀鶴辰都出現(xiàn)了短暫的失神。
戚年眼中風起云涌,但是面上卻故作平靜,甚至還有心情笑了一聲:“你不是想再也看不到我嗎?我可以滿足你?!?p> 在這一瞬間,紀鶴辰的心跳像是漏掉了半拍,想說些什么,但是還未等他開口,戚年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她毅然決然的背影,紀鶴辰的瞳孔縮了縮,到底還是沒有叫住她。
紀思念眼眶紅紅的,看著戚年離去的背影小聲的叫了一句:“媽媽……”
戚年嬌軀輕顫,但是卻還是抬腳離開了書房。
紀鶴辰看著戚年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心里就跟針扎一般的痛楚,簡直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為什么會這么難受?這一切本該是他最想看到的啊,戚年已經(jīng)如他所愿,放棄了爭奪紀思念的撫養(yǎng)權(quán),并且還說會消失在他面前,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
在這之后的一個星期的時間里,戚年都果真沒有再過來一次,甚至就連工作室都關(guān)了門。
紀鶴辰也親自過去看過幾次,發(fā)現(xiàn)工作室一直都是大門緊閉,讓人去聯(lián)系,也始終沒有音訊。
后來還是在酒吧里,無意中看到了戚年正跟一個陌生男人有說有笑的喝著酒,面色緋紅,眼中閃爍著瀲滟的波光,像是喝了不少的樣子。
紀鶴辰當時血沖到腦門,在看到那個男人拉著戚年坐到自己大腿上的時候,終于忍不住怒火,氣沖沖的來到兩人面前,將人給拽了起來。
戚年正喝得迷迷糊糊,突然冷不丁被人給拽起來,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到在地,所幸紀鶴辰眼疾手快的將人給拽到懷里,這才避免了戚年摔倒。
戚年睜開眼,抬頭看了一眼,在看到紀鶴辰那張冷冰冰的臉之時,露出一個詫異的表情:“喲呵,紀少也來喝酒啊?真巧?!?p> 紀鶴辰氣的磨了磨后槽牙,冷聲道:“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
戚年翻了個白眼,道:“還能去哪兒,享樂人生唄,你給我那一千萬,怎么說也能讓我瀟灑一陣子,也不需要工作來養(yǎng)家糊口了,自己一個人,怎么開心怎么來唄?!?p> 紀鶴辰氣的火冒三丈,合著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找人,結(jié)果戚年卻一直在酒吧里醉生夢死?
特別是看到跟她喝酒的那個男人,更是氣惱萬分,質(zhì)問道:“這男的誰?。俊?p> 戚年混不在意道:“不知道啊,酒吧遇到的,跟人喝兩杯而已,你這么冷著個臉給誰看?。磕阍摬粫窃诔源装??”
紀鶴辰攥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戚年,我看你是太不知好歹?!?p> 說著就要拽著她的胳膊離開,戚年手上吃痛,醉意也清醒了幾分,任由紀鶴辰這么拽著她離開,臨走時還不忘跟剛才一起喝酒的男人眨了眨眼,道:“稍等片刻,我很快就回來?!?p> 那個男人一看就是經(jīng)常出入這種場所的,對這種事情也早已見怪不怪,此時沖戚年擺了擺手,很是大方的表示悉聽尊便。
戚年就這么被紀鶴辰拽著離開了這聲色犬馬的酒吧,來到一處相對來說寂靜很多的走道處,這才重重的甩開戚年的手。
戚年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差點沒站穩(wěn),還是扶著墻才沒摔倒,再度抬頭時,眼中也多出了些慍怒。
紀鶴辰一臉冷笑的看著她:“戚年你還真是下賤,沒有男人會死是吧?”
戚年反唇相譏:“那就不勞紀少操心了,我個人的事情,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紀鶴辰怒極反笑:“跟我是沒有關(guān)系,但是如果被念念知道她有個這么放蕩的媽媽,也不知道會是怎么個想法?!?p> 戚年怒道:“紀鶴辰,你少拿念念來威脅我!”
紀鶴辰冷笑道:“呵呵,我根本沒興趣威脅你,不過戚年,我以前竟然不知道你是個這般狐媚的性子,當真是……水性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