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客廳里的兩人登時循聲望去,俞易更是變了臉色。
“封熠!”咬牙切齒的瞪著自書房走出來的人,俞易低吼一聲,“你什么時候來的?你不可能躲得過我!”
“不可能?”封熠冷笑一聲,“事實在眼前,俞易不要把自己想的太強大,之前是我們不明所以,就算是燕禹,他但凡有所防備你就不會成功。”
“怎么?覺得一點一點侵蝕我的內(nèi)心,就終究會擊潰我?”
“封熠,告訴你,就算你能讓我消失你也出不去,一輩子做植物/人好了!”俞易雙眸赤紅,似是對封熠有著無盡的恨意,燕禹看的很是迷惑。
“做植物/人很可怕?我不怕,只要你不能得逞,不能在現(xiàn)實世界里作惡就可以?!狈忪谝荒樌涑恋目粗?,語氣堅定而有力。
“我作惡?哈哈哈……”沒想到俞易卻是突然仰頭大笑,“封熠啊封熠,看來你真的是忘了很多,也真是沒有那么厲害了,到現(xiàn)在也記不起來發(fā)生了什么事?!?p> “這個世界虛擬的很成功呢,是不是?就你們這樣,還想出去,做夢吧!”聽著他這最后一句低吼,然后他竟然出乎意料的沖向大門,看樣子是想逃走。
看的燕禹也是滿頭黑線,這廝說著不怕封熠的話,卻做出這番舉動,真是有夠滑稽!
“這家伙趁我不注意竟然打暈我,想要先除掉我?!笨粗忪谧哌^來給自己解開繩子,燕禹怔了怔,還以為他會追上去呢!
“他除不掉你?!狈忪诘曊f到,“現(xiàn)在他也不會再離咱們太遠,很近他還會出現(xiàn)的?!?p> “剛剛聽他的意思,好像他并不是最大的努力反派,難道現(xiàn)在這樣,真的是有人害你?”活動著肩膀,燕禹迷惑的問到。
“在這里,你我第一次見面,我說的那些我記憶里的事看來也不是真的。”封熠眸色沉沉,沒有點頭或搖頭,他之前就有所懷疑了,可是如何確定呢?
“你懷疑這里所有的一切?所以在還沒確定一些事之前,你不動他?”按著肩膀,燕禹似乎是有些想明白了,恍然的看著他。
“人格分/裂并不會使人昏迷,成為植物/人,甚至很多時候是可以自由活動的,但是咱們?nèi)齻€全都在這個所謂的虛擬世界里,那現(xiàn)實里是什么情況?”封熠這下點了點頭。
“按俞易所說,恐怕我是躺在病床上,不能行動,你覺得這正常么?”
“我看過一些影片或者案例,如果是分裂出不同的人格,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人格控制軀體,行動并不會受限,那你怎么會……”燕禹贊同,卻還是疑惑。
“或許還是那件事,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狈忪诔谅曊f到。
“你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案子破獲后,給人的感觸都大同小異?或許這就是他的意圖?!?p> “你是指當(dāng)年那件事,有人在報仇?”燕禹點了點頭,但還是不如封熠想的通透,“但是這般復(fù)仇會不會太過復(fù)雜了些?”
“可能還有其他目的吧!”封熠在沙發(fā)上坐下,疲憊的閉上眼睛。
“對了,你不是發(fā)信息說和同事出去吃飯?這么快吃完了?”看他如此,燕禹這才驚覺自己又累又餓。
“現(xiàn)在你有情況,我就會有感覺?!狈忪跊]有睜眼,直接回到。
“你沒吃飯?那成,我訂兩份晚飯?!毖嘤韲@息一聲,“今晚你留在這里?”
“嗯?!狈忪趹?yīng)了聲。
“剛剛這段時間,他的情緒好像有些激烈,大腦皮/層的異?;钴S,不知道是不是快要醒過來了?”那間滿是儀器的房間里,依舊是那幾個穿白大褂的人,看著病床上的人,低聲討論著。
“這么久了,不知道會不會對他的大腦造成不可磨滅的創(chuàng)傷,他醒來若是……”
“哎!害他的人也是厲害,封熠體內(nèi)的藥物咱們也是做了提取,化驗結(jié)果并不理想,實驗也沒有效果,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做到的!”
“目前咱們能做的就是維持他的生命,其他的真的有心無力了!”其中一人嘆著氣說完,轉(zhuǎn)身率先出了房間。
“你們真是好樣兒的!”燕禹家樓下,俞易恨意斐然的盯著樓上透著燈光的窗戶。
“燕禹,你個蠢貨!不與我合作難道等著和封熠一起去死么?哼!”
“之前你是不是從來不愿想起那件事?”坐在一旁,看著閉著眼一臉沉靜的人,燕禹低聲問到。
“是?!狈忪诟纱嗟某姓J了。
“所以你才會如此猝不及防的讓人得手了!”燕禹點點頭,自己的猜測對了。
“你做了安排是不是?坐以待斃不是你的風(fēng)格?!毖嘤碓俅伍_口,經(jīng)歷過那么多之后,他的話變多了,好像通過這樣與封熠對話,他的心會安穩(wěn)一些。
“燕禹,做警察多年,我習(xí)慣了理性處理事情?!狈忪谧鄙碜?,睜開眼,肅然的看著他,他怎么會聽不出燕禹語氣里的忐忑和不安。
“這一次,我卻有了強烈的私人感情,不是為了安慰你,我是真的好像不想你消失?!?p> “額……”沒找到聽到他這樣說,燕禹有些愣住,心中也頓時五味雜陳。
自己不消失?不消失又能怎樣?他替代不了封熠的工作,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和俞易如果不消失,那封熠還能醒么?
“封熠,我也不是矯情,如果我和俞易的消失能讓你清醒,你不必猶豫,懲奸除惡才是最重要的,不能讓那樣的人逍遙法外,禍害他人?!背料滦木w,燕禹穩(wěn)下略有些急促的呼吸,鄭重的說到。
“取舍有時候是很難,但也不是那么難的,封熠,你最明白不是么?”
“我從沒有想過自己還有你這樣的一面!”盯著燕禹好一會兒,封熠忽然感慨的笑了。
一向他都是活的像燕禹說的小說里男主類似,理性、律己、甚至是有些高冷,為的就是給與罪犯最大的震懾,可是燕禹猶如一面不一樣的鏡子,明明是他卻又不是他,趕緊真是太過奇怪!
“感覺很新奇吧?”燕禹笑了,“高冷精英VS蠢萌屌絲,差距太大,是不是?”
“其實有時候平凡不代表不偉大,如果你我真的是兩個真實的人,我有職責(zé)而你沒有?!狈忪谡酒鹕碜叩酱扒埃粗饷娴囊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