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相府夫人的親姐姐,果然差人,將她養(yǎng)在名下的女兒李如嫣,送了過來。
李如嫣一見到相府夫人,嘴上就跟抹了蜜似的,姨母長(zhǎng),姨母短的。
許嬌嬌走到大廳的時(shí)候,看見的就是李如嫣同相府夫人,說笑間一派和諧的場(chǎng)景。
一點(diǎn)也不像是初次見面的生人,倒像是那親生母女一般。
李如嫣瞥見許嬌嬌的身影后,也是連忙起身,面上一派熱情的挽住了她的胳膊。
“許姐姐,我早就聽母親說過你。
今日一見,果然是我見猶憐的人間絕色。
雖是初次見面,我卻覺得許姐姐,看上去格外親切。
若是許姐姐不嫌棄,我們以后也可多走動(dòng)走動(dòng)。
想來我也是要在相府,多待一段時(shí)日的?!崩钊珂绦χf道。
許嬌嬌也是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坐到了一旁。
李如嫣又坐回了相府夫人身旁,親親熱熱的說道,“母親也很是想姨母,只是母親身體不大好,不適宜長(zhǎng)途勞累。
這才讓我,代母親前來探望姨母。
還望姨母莫怪,我雖不是母親親生的,卻是打小就養(yǎng)在母親膝下的,與那親生的,也一般無二了。”
相府夫人慈愛的看了一眼李如嫣,“如嫣丫頭,你母親倒是將你教的極好。
也是個(gè)知書識(shí)禮的,姨母也是喜歡的很?!?p> 李如嫣一臉害羞的模樣,“姨母謬贊了,如嫣還是比不得許姐姐的。”
許嬌嬌挑了挑眉,拿起了桌子上擺放的一顆蜜棗,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沒過多久,聞書言也走了進(jìn)來。他徑直走到許嬌嬌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李如嫣則是一臉?gòu)尚叩?,偷偷的打量著他,“表哥真是我見過,最為俊朗的男子了?!?p> 許嬌嬌聞言看了李如嫣一眼,微笑著說道,“如嫣妹妹,那是你見過的男子,還是太少了。
你若是將這京中的男子,都一一見過了,興許就不這么覺得了。”
聞書言一臉不高興的搶過了,許嬌嬌剛拿到手里的蜜棗,自己吃了下去。
“嬌嬌,你什么意思?難道在你眼里,還有什么男子,比我更好看不成?”
聞書言壓低了聲音,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許嬌嬌笑了笑,又撿起了一顆蜜棗,喂到了他嘴里,“你最好看,沒有比你更好看的了。
只是如嫣妹妹若是也如此覺得,我怕她就看不見其他人了。
這不是耽誤她了嗎?為了她著想,我才這么說的?!?p> 聞書言臉色頓時(shí)好看了許多,他也從桌子上的盤子,撿了一顆蜜棗,遞到了許嬌嬌嘴邊,“我特意給你挑了一顆大的,你嘗嘗?!?p> 許嬌嬌吃下了,聞書言手中拿著的那顆蜜棗,還故意咬了一口他的手指頭。
聞書言只是好脾氣的笑了笑,倒也沒說她什么。
坐在上方的李如嫣,眼神閃了閃,她看向相府夫人問道,“姨母,許姐姐同表哥的關(guān)系,一向如此親昵嗎?
真是令人羨慕,在家中,母親都不讓我同外男,有一點(diǎn)點(diǎn)越界的行為。
母親說女子,就該端重大方,不可太過輕浮。
母親說那太過輕浮,行為放肆的女子,都不是那當(dāng)家主母的做派?!?p> 說著說著,李如嫣還故作不經(jīng)意的,看了許嬌嬌一眼,欲言又止。
相府夫人不接話,只是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聞書言聽著李如嫣那意有所指的話,皺了皺眉,開口維護(hù)許嬌嬌道,“嬌嬌同我,已經(jīng)定下了親事。
用不了多久,她就是我的娘子了。我同我的娘子親昵些,有何不妥之處?”
許嬌嬌佯裝羞惱的瞪了聞書言一眼,“這些話,你怎可當(dāng)著如嫣妹妹的面說?
我可以私下再同如嫣妹妹解釋的,你這么一說,倒叫人下不來臺(tái)了?!?p> 隨后,許嬌嬌看似有些不好意思的,同李如嫣說道,“如嫣妹妹,你不要介意。
書言表哥他就是這樣,聽不得別人說我半點(diǎn)不好。
你之前可能也是不了解情況,言語間有些冒失了。
不過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我也不會(huì)將你的話,放在心上的?!?p> 李如嫣紅了眼眶,看上去倒像是別人,欺負(fù)了她去,“許姐姐,我真不是有心的。表哥他也是誤會(huì)我了。”
相府夫人一臉溫和的看向李如嫣,“你初來乍到,對(duì)我們相府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
就算犯了些錯(cuò),也是情有可原的,不必放在心上。”
相府夫人想著,若是李如嫣愿意,給聞書言當(dāng)個(gè)妾室,她也是同意的。
如此一來,她也算對(duì)她那個(gè)姐姐,有了一個(gè)交代。
只是許嬌嬌那里,似乎有些難辦。相府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許嬌嬌,想著要找個(gè)機(jī)會(huì),好好敲打她一下。
許嬌嬌注意到了相府夫人的眼神,垂下了眼眸,掩去了眼中的深意。
她忽然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看著聞書言說道,“書言表哥,我有些頭疼。
可能是這邊的風(fēng)有些大了,我想回去休息了?!?p> 聞書言趕忙站起來,走到了許嬌嬌身邊,一臉緊張的看著她,“今日的風(fēng)也不算很大???
我早就同你說過了,讓你出門,多加一件外套,你就是不聽。
小荷也是,不勸勸你,由著你的性子來?!?p> 他將許嬌嬌抱了起來,同相府夫人打了聲招呼以后,就趕忙離開了。
走在路上,聞書言還是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她,“要不是找個(gè)大夫,給你看看。
不然再開些藥,你多吃一段時(shí)間。
我讓人每天下午給你熬的一盅燕窩蓮子羹,你有好好吃嗎?”
許嬌嬌勾起了嘴角,不再裝作難受的模樣,“書言表哥,你怎么這么笨,看不出來我是騙你的嗎?”
聞書言停頓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才忍住了沒有說她。
只是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冷著一張臉。
直到將許嬌嬌抱回了她的院子中,他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許嬌嬌見聞書言將她放下后,就打算離開,拉住了他的手。
“書言表哥,你真的生氣了嗎?
理理我,好不好嘛?大不了下次,我提前同你說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