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已經(jīng)下刑房了?”肖仁驚訝的問道。
“是的,呂柒正在審訊他,有關他的嫌疑之處的證詞,已經(jīng)派人去查實了,暫時還沒有消息傳過來。
”侍從低頭回道。
“糊涂!”肖仁一把摔碎茶碗,“你知道我為什么不輕易對他們用刑嗎?是因為我忌憚。安然的財?shù)值蒙蠋啄陱V州府稅收還多得多。傅平單單三家產(chǎn)業(yè)就基本上覆蓋了兩廣的情報網(wǎng),她私人的情報機構(gòu)就連兩廣間諜司情報司都和她多有合作。年岳不單單是地痞流氓那么簡單,他背靠接著幾個皇子的黑暗交易。呂柒更不用說,他搭著兩廣學政,從兩廣出來升到朝廷的人就是他的人脈,遞個消息,平安這個案子他想這么結(jié)就怎么結(jié)?!?p> “那無名呢?”侍從沒想到區(qū)區(qū)幾個平民,居然暗地里有這么讓大人忌憚的原因。
“無名,先皇暗衛(wèi)首領的義子,皇上一直想能夠歸攏先皇舊部為她所用,這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了。”肖仁盡量平復心情,“大……大人,那現(xiàn)在怎么辦?”侍從惶恐不安的道。
“原本第一次調(diào)查,雖然有懷疑,本著明哲保身,也只會道出懷疑,不會輕易篤定的指證人,可如今……無名下刑房,已經(jīng)打亂了我們審訊的節(jié)奏了?!毙と暑^疼的道。
這時,有人進來傳話,侍從聽罷,招手示意人下去,然后進前回道:“大人,無名那邊傳來最新的消息……”肖仁難以置信:“什么?!快!馬上把無名提出刑房,安頓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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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費力的睜開眼睛,耳邊傳來呂柒的聲音,“怎么樣,被火烤得脫水的感覺?”無名扯著干裂的嘴角,“呂先生,這些不過如此?!眳纹馍裆珡碗s的看著這個犟頭,“呂先生,是否還需繼續(xù)用刑?”獄卒問道。
“當然繼續(xù)?!睙o名聽到這四個字,頹然的低下頭,卻被兜頭潑了一瓢冷水,呂柒環(huán)顧刑具,“如此,那就換點好玩的?!豹z卒望著呂柒的樣子不由得退后半步,這面上不顯卻下手狠起來依舊云淡風輕的才是惹不起的。
雖是如此,呂柒卻是看一樣刑具然后瞟一眼無名,獄卒os:雖然這樣可以給犯人造成壓力,可是人家現(xiàn)在低頭,你這樣他又看不到。
一息潑的冷水,足夠無名緩過來,可還沒等他緩過這個勁兒,一股針扎的刺痛傳來,且越來越痛,“這針刑倒是不錯,呂柒不才,略通針灸藥理,定會讓無名你賓至如歸?!睙o名感覺到呂柒湊到自己耳邊到。
“無名,招了吧,你作為平安的上下線,還有最近的任務?!眳纹庋普T的道。
無名忍著痛,咬破了下嘴唇也不自知?!皡巍壬也皇瞧桨?。呂先生……服務周到,我定會……好好打賞?!边@句話一出,無疑是暗諷呂柒是秦樓楚館的小倌倌,呂柒感覺到周圍獄卒的暗自忍笑,只覺青筋直跳,再下了幾針,看著無名忍痛的樣子,好心的提醒到:“無名,我剛剛下這幾針,是放大你的痛覺哦?!?p> “也……不過……如此。”
呂柒對上無名目光里冰涼的沒有自己身影的雙眼,微微點頭,“很好?!?p> 呂柒回頭,一把拿起沾了辣椒水的鞭子,直接甩在了無名的身上,一鞭復一鞭。
無名的意識漸漸模糊。
十幾鞭下去,無名的衣服層層包裹也被弄破,呂柒怔然看著無名黑衣服里面纏的白布,停下了手,顫抖著走近,進前看著眼前的人,他原來是她?!“呂先生,還繼續(xù)審嗎?”呂柒回過神來,立馬松開綁著無名的繩子,將外袍罩在無名身上,“停止……停止審訊!無名單獨關押,叫大夫?!?p> “無名姑娘無需單獨關押,可以提出刑房,回無名她自己的房間休養(yǎng)?!毙と士觳竭M來道。
“謝大人,麻煩傳大夫,快!”呂柒說完就大步流星的抱起無名離開。
——
所居院落。
安然和傅平下著棋,年岳百無聊賴的自娛自樂的玩著牌九,就聽到越來越近的喧鬧聲,然后就看到呂柒抱著傷痕累累的無名進來,醫(yī)女緊隨其后。
年岳:?
傅平淡然的繼續(xù)下棋,安然把玩著銀票,繼續(xù)下了一子,“傅掌柜,看來無名的嫌疑已經(jīng)洗去大半了?!薄鞍怖蠣敚@跟我有什么關系?”傅平繼續(xù)下了一子?!笆菦]什么關系。相比傅掌柜,呂先生如今倒是對無名格外憐香惜玉?!卑踩挥窒铝艘蛔印?p> “呂先生這是自己找死?!备灯匠粤艘蛔?,第一輪調(diào)查,原本無名嫌疑最大,如今這番情景很明顯是嫌疑最小,而原先指證調(diào)查的人,就會是首先懷疑的對象。
“無名有句話是說的沒錯,先顧好自己,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卑踩话櫭妓妓髦寰值馈?p> “安老爺,我贏了?!备灯较铝艘蛔拥?。
“好吧。愿賭服輸?!卑踩话雁y票給到傅平手上,年岳看著銀票的金額,搖搖頭,有錢人廢腦的游戲,玩不起,玩不起。
傅平一絲不茍的把銀票放到自己貼身的荷包里,正對上無名的房間,內(nèi)鬼的所在地方的信息已經(jīng)在核查篩選,可是,最難完成的任務總是后面幾個,因為,總有人配合,總有人不太配合。
無名經(jīng)此一劫,后面的風浪怕是她想挨也挨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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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從昏睡醒來,就看到呂柒和肖仁在自己的房間。
“無名,你醒了!”呂柒高興的道。
無名自動忽略,看向肖仁,“大人怎會在此?”
“無名姑娘折煞我了,首領大人已經(jīng)來信,無名姑娘所為皆是奉圣上奉首領大人之命。只是,無名姑娘為何不早言明?”肖仁惶恐不安的道。
“大人……無需多禮。只因是任務機密,無名無可奉告……咳咳!”無名虛弱的道。
“下官明白,明白。下官告退?!毙と驶氐馈?p> 呂柒關懷備至的拍著無名的背,卻被無名拂掉,呂柒倒也不惱,還細心的把湯藥端上來,可無名并不領情,直到無名睡前,都是一室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