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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也沒能擺脫年下的套路

第六十七章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重生也沒能擺脫年下的套路 抱蔥 2003 2021-07-23 22:37:43

  荒王滿意的笑了,對著李昂揚了揚手里的酒杯:“李兄可真是會挑時間,我剛到手的津樓的流霞酒。自己都沒能嘗幾口呢,李兄快來與我共飲!!”

  李昂謙和的笑了笑,拱了拱手,算是對荒王行禮。

  但是他并未上前。

  “王爺熟讀醫(yī)書,豈能不知道,這夜里喝酒,最是傷身。”

  “你別以為我喝了酒,就聽不出來你在這拐著彎的埋汰我?!被耐跣敝劬︻㈨畎?。

  “我可沒讀什么醫(yī)書,你應該很清楚,我對著令慈賣弄的那幾個方子,只是為了讓令慈毫不起疑的把這書拿給我罷了?!被耐跽f著,從軟榻上放置的被子底下抽出了那本忽思慧的《飲膳正要》,對著李昂揚了揚,繼續(xù)道:“不過,你放心。我也知道醫(yī)家的事情,錯一點,便是關(guān)乎人命的大事。所以,方子都是真的。讓你家妹妹放心配著喝就是了?!?p>  看到荒王捏著那本書的書脊,用著不大不小的力道揚著那書,李昂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放心。你的寶貝書信掉不出來?!被耐鯖]錯過李昂臉上的微表情,嘴角一歪,得意道,“那信嘛——我早就從書里抽出來放到一個安全的好地方了?!?p>  “那就好。”李昂努力讓自己的回話聽起來不是那么的咬牙切齒。

  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要從兩個月之前說起。

  有一日,李昂所跟隨的二皇子興沖沖的拉著李昂,秘密的接見了幾個安國的朝中大臣。

  原來,是那些朝臣主動向二皇子示好,表示愿意加入二皇子的麾下,誓死追隨。

  當場,他們便達成了契約。

  在安國,國主最痛恨的,就是皇子們勾結(jié)朝臣,結(jié)黨。

  可是——由于安國國主遲遲沒有確立太子,這儲位之爭,早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展開了。

  二皇子能早早的在其他人還沒形成大氣候之前,就取得了這一部分朝臣的支持,這對他奪嫡來說,絕對是個好事情。

  可是——這好事——

  因為他們當天與朝臣的私密會面被荒王撞見而變得有些——未知。

  那天,他們約在了一個其中一個投奔二皇子的大臣的私宅。

  誰知,好巧不巧,那天,荒王也出現(xiàn)在這私宅之中。

  縱然,荒王與他們不在一個房間。

  可是,荒王刻意溜到了他們隔壁的房間,也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一字不落。

  那天,留意到他們的對話被偷聽到的,只有李昂一人。

  二皇子對于荒王知道他結(jié)識朝臣的事情一無所知。

  畢竟,荒王也不是走的什么光明正大的途徑去的那家大臣的私宅。

  據(jù)荒王殿下自己所說,他之所以那天也出現(xiàn)在那大臣的私宅之中,是因為他之前瞧上了那私宅之中的一個丫鬟,那天特意翻墻進去竊玉偷香的。

  可是,這理由,李昂不信。

  荒王知道李昂發(fā)現(xiàn)了他。

  荒王沒有一點窺探到別人秘密的慌亂,反而順勢拿住了李昂。

  之后的日子,荒王就像個幼稚的小男生一樣刻意的折磨李昂,像是貓折磨嘴邊的老鼠一般,不是為了一口吞下飽口腹之欲,而是為了享受逗弄獵物的快感。

  不是在課堂上明目張膽的讓李昂為他鋪紙磨墨,就是故意不帶自己的課業(yè),然后強行搶走李昂已經(jīng)為二皇子做好的課業(yè)偽裝成他自己的。

  惹得二皇子大怒,罰了李昂數(shù)次。

  最過分的一次,便是前幾日的射箭比賽。

  荒王刻意的不帶自己的護具,去李昂面前晃悠了一圈。

  李昂知道這事荒王又一次故意找理由折磨自己,便認命的把自己的護具給了他,但是,由于沒有護具,導致自己的手卻被弓箭拉傷。

  荒王這些技倆——雖然幼稚,上不得臺面。

  可是天天被這樣折騰,李昂實在是覺得被折磨的夠了。

  他處處忍讓,對方卻繼續(xù)處心積慮的一次次的挑戰(zhàn)他的底線。

  這還不是最悲慘的。

  最悲慘的部分是——

  他最近對荒王沒有底線的忍讓全部都落到了二皇子的眼中。

  荒王對李昂的為難,每一次都光明正大,并沒有一點點刻意回避二皇子的意思。

  而二皇子這幾日看李昂處處以驚人的好脾氣忍讓著荒王,甚至還有點順從的意思,便內(nèi)心對李昂也有些起疑,對李昂也不像原來那樣全方信任。

  而李昂之前一直對于要不要告訴二皇子荒王知道他們結(jié)黨的事情有些猶豫不定。

  這就導致——他想要保護的人,不知實情,還對他誤會頗深。

  這下——

  荒王替他做了決定。

  他李昂現(xiàn)在,里外不是人了。

  李昂淚目。

  這么個尷尬的處境。

  我受了這么多委屈,到底是為了什么啊。

  在最近的一次課堂上,他再一次因為為荒王解圍而被二皇子誤會之后。

  李昂越想越委屈,他在課堂上就奮筆疾書起來,給二皇子寫了封信,在腦子里憋了幾個月的話語這下全都憋不住了,想要一吐為快。

  他在信里詳細地說明了事情的原委,自己的種種無奈,擔憂。最后,還又對二皇子表示了自己可昭日月的耿耿忠心。

  這信,情真意切,洋洋灑灑的寫了好幾頁。

  他寫的投入,甚至連下課都沒注意到。

  等他寫完,二皇子的身影早已不見。

  不止二皇子,整個學堂的人,都走了個干凈,沒有人叫他。

  最近學堂中的其他人都發(fā)現(xiàn)二皇子對他不聞不問,還有荒王對他刻意針對,所以,大家也都刻意的躲開他,忽視他

  沒辦法,他只得先從書桌上隨意抽出一本書(忽思慧的《飲膳正要》)來,把信夾在里面。等找個適當?shù)臅r機,再交給二皇子,解釋清楚這一切。

  因為當時的學堂除了自己,再沒有別人了,就連思學,也只是在學堂外的二道門外候著。

  他以為沒人會注意到這事。

  現(xiàn)在仔細想來,他當時把信往書里夾的時候,就有荒王的眼線,或者荒王本人,注意到了這件事。

  現(xiàn)在可好,信現(xiàn)在在荒王手上。

  荒王就是刀俎,他就是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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