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由我們來說吧,身為大人,如果還把問題拋給你,那我們可就顯得,太不負責任了~”中年人沒有再問愛麗絲愿意付出什么代價,借用了她的話語,要做一個負責任的表率。
“謹聽您們的教誨?!睈埯惤z復又保持低頭的姿態(tài),恭敬地聆聽道。
“既然我們接納你成為犬冢一員,那么,在你十二歲之前,我們都不會讓你參與危險性的事務(wù),會盡力保護你們平安長大。即便是遭遇危險,也會優(yōu)先護送你們離開。”中年人說的話,愛麗絲也知情,在一個月前就上演過。面對追殺者,當時為了保護犬冢義這些年幼孩子離開(他們速度慢,拖累隊伍),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留下成年的族人斷后,而這些斷后者,鮮有安然歸隊的。
“晚輩必定不會辜負那些,為了保護我們而奉獻的前輩。若是遭遇危險,晚輩亦必當保護弱小年幼者?!睈埯惤z語氣堅定地回答道。
“你能夠為此而不惜生死么?”左側(cè)那個白發(fā)老者語氣清淡地問道!
“晚輩固然畏懼死亡,可若是為了這種光明正大的緣由,即便是死得不甘心,也是無話可說,無怨無悔,因為這是我心中,義不容辭的義務(wù)?!睈埯惤z抬頭,面色堅定——這是她從前世的信念。
【一個人對世界絕望,并不一定是要自殺。像她前世那般,活著卻不知道為何而活,死卻又畏懼死亡,彷徨身處生死之間,尷尬地找不到屬于她的位置,那也是一種絕望??墒?,在誰的心底,不藏著成就光榮的意愿呢?】
“如果你能夠做到,那么你已經(jīng)足夠成為我們?nèi)R蛔?,我們認可你的加入了,犬冢錦鯉?!敝心耆藦墓蜃藨B(tài)站立起身來,朗聲宣布道。
“晚輩必定幸不辱命。請問,晚輩加入,還要做什么事情嗎?”愛麗絲問道。
“好了,就這樣吧,你可以先回去了,以后也可以在四處隨意走動,只要不驚擾到別人就行?!敝心耆私忉尩馈?p> “喏,那晚輩這就回去了~”愛麗絲輕輕退了出去。
犬冢正一直守在草廬的外面,所以草廬里的對話,他完全一字不落地聽在耳中。故而,當愛麗絲退出來時,他早已經(jīng)笑吟吟地等候在那里。
“森林道路復雜,要不要我?guī)慊厝??”犬冢正伸出手示意道?p> “那就麻煩您了~”愛麗絲自然不會拒絕,一來這是犬冢正的好意,拒絕只會冷場,讓雙方尷尬;二來,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去,亂走的話或許還會驚擾到其他族人,若是有犬冢正帶路,自然是穩(wěn)妥許多。
【森林里何止是道路復雜,根本就是沒有道路,他們都是踩著草木而行,刻意不留下腳印?!吘谷羰巧掷锪粲忻黠@的路徑,豈不是暴露了蹤跡?又如何能夠規(guī)避追殺者呢?恐怕早就被趕盡殺絕了?!?p> …………
一陣微風拂來,長牙丸下意識地抽了抽鼻子,卻又趕緊忍住了,犬冢長察覺到了,看了看長牙丸,又偏過頭看向弟弟。
“錦鯉她回來了!”正翹首以盼的犬冢義,自然沒注意到長牙丸的小動作,忽然,他張口驚喜地叫出聲來。
果不其然,樹林里傳來輕微的聲響,那是踩在草木上面行走的聲音。
又過了一小會兒,樹木間,隱隱約約可以看出兩個人的身影,在樹木中忽隱忽現(xiàn),越來越靠近,也越來越清晰,正是愛麗絲和犬冢正二人。
“哎咦?錦鯉她為什么捂著臉呀?”犬冢義撓了撓后腦勺,不解地問道。
~~~~~回到一個小時前:
“稍等片刻,馬上就好了哈~~”
“真的非要涂抹不可么?”愛麗絲咬著嘴唇,滿是不情愿地問道。
“那當然了,這雙牙徽印,可是我們?nèi)R蛔澹鳛椤只沼 淖C據(jù)呢!”犬冢蘭端著木質(zhì)小碗,執(zhí)著草桿在其中攪拌著紅色的染料。
望著四周圍起來的族人熱情的樣子,愛麗絲不再多說什么,肯定是躲不過去了~~
“正,你給錦鯉臉上按著模板。”犬冢蘭甩了甩調(diào)制的顏料,指著木架子上的木片模板道。
這木片模板還帶著一絲青色,就是從樹上剛剛剝開皮層,用刀刃才削下來的。
“不用了,我自己來好了~”愛麗絲趕緊將木片模板從犬冢正手里搶過來——雖然改變了身份與性別,可是她的心性依舊是前世,自然是不愿意讓犬冢正接觸到她的臉蛋肌膚。
“有些兒歪了,來,這樣移動一下。”犬冢蘭騰出一只手,在愛麗絲臉上矯正木片模板的位置。
“按住了,不要移動喲~”犬冢蘭捏著茅草,輕輕蘸取木碗里的顏料,在愛麗絲臉上模板空缺處,輕柔地來回拂刷起來,一層層涂抹,使得各處均勻沒有遺漏。
“刷好了,嗯,保持住不要移動喲,顏料還沒有干,模板若是動了,就會流淌得滿臉都是喲~”犬冢蘭笑著叮囑道。
就這樣,半刻鐘過去了,愛麗絲一直維持按壓的姿勢,手臂開始慢慢變得酸痛起來,每堅持一秒,都仿佛再也堅持不住的感覺。
“好了,可以松開了~”犬冢正開口道。
不待其他人再度圍上來,愛麗絲趕緊丟下木片,口中道:“叔叔阿姨,那我們就先走了~”不等回復,便趕緊朝著外面走去了。
犬冢正朝其他族人笑了笑,趕緊跟了上去,就看見愛麗絲在樹林里停下來瞪著他。
“你走的方向不對,這邊走~”犬冢正訕訕笑著,越過愛麗絲,在前面帶著她在森林里繞行。
~~~~~“看起來真是好別扭,好難看~~”愛麗絲松開雙手,露出捂著的臉龐,蹲下身,看著水汪里倒映出來的鏡像,滿是不自在地樣子。
“哪有呀,錦鯉明明很可愛呀!”犬冢義說道。
“哈哈哈,你這是一開始不習慣,等時間久了,自然看的就習慣了?!边@是犬冢長。
“汪汪汪,汪汪~”這是長牙丸。
“就算再怎么看,也不可能覺得好看呀!”愛麗絲心里吐槽道。
“可不要想著偷偷擦掉它喲,不然還要再麻煩蘭阿姨幫你重刷一次呢~~”似乎看出愛麗絲的心思,犬冢正順帶“警告”道。
“哼!你還好意思說?”愛麗絲對他怒目而視。
“好啦好啦,錦鯉,你要實在是不喜歡,就擦掉好了,以后我讓義給你做兩個貼片,需要的時候貼上不就好了?”犬冢長化解場面道。
“嗯嗯,包在我身上!”犬冢義滿口答應(yīng)下來,話說,怎么感覺功勞都是哥哥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告辭了?!比Uf道。
“正,以后常來玩呀~”犬冢義道。
“好的,正好過兩天,我有事情要來找錦鯉呢~,你們要是有空,也可以一起來找我玩呀~”犬冢正揮手道。。
“哦!也對哦!”犬冢義后知后覺,恍然大悟道。
“真是笨蛋!”犬冢長默默地瞪了弟弟一下,轉(zhuǎn)而又望著長牙丸去了。
“錦鯉,你跟正關(guān)系很好嗎?他為什么說幾天還有事要來找你?”犬冢義靠過來問道。
“不好!”愛麗絲瞪了他一眼道。
作者有話說:
作者的話:吐血的感覺,油然而生。這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在準備發(fā)布的時候,結(jié)果竟然需要重新登陸之類,總之,辛苦寫出來的內(nèi)容,盡數(shù)付之一炬。
哇!還能怎么辦呢?
只可惜,不可能完全復原剛剛寫出來的字句,似乎是一種常見的錯覺,那就是失去的會更為珍惜。
那么,接下來,她就要正式組隊,外出歷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