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依舊想再發(fā)起攻擊,又開始煩躁不安起來。
嚓嚓嚓。
雪狐尖利的爪子不停地?fù)现孛?,聲音很是刺耳?p> 看著雪狐又準(zhǔn)備發(fā)狂,青衣晚再也受不了了。
她本想讓南宮瑾白說完,但看他樣子是十分的信任他舅舅安陽王的,所以,她本想去做惡人的,非要逼他把藥琉璃摘下。
但不染快要擦槍走火了。
青衣晚看著那雕牌,看著上面不斷圍著雕牌縈繞著陰氣,時不時還從內(nèi)部穿過。
“你還是先摘下來吧?!?p> 青衣晚說著,南宮瑾白并沒有去摘。
青衣晚看不過,就伸手去幫他摘,他也沒有拒絕。
青衣晚摘下來后,把那雕牌緊緊握在自己的左掌心內(nèi)。
唔呼?
本殺意波動強(qiáng)烈的不染,一下子恢復(fù)了蠢萌蠢萌的狀態(tài)。
咦?
怎么安靜了?
那可惡的陰氣怎么一下就消失了?它還沒得發(fā)揮呢?
嗚呼?
不然又嗚了一聲,原本兇神惡煞的眼睛,眼神一下子變得清澈又愚蠢,它還是第一次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青衣晚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它一眼,擺擺手,對它下了逐客令道:“你趕緊回去找你主人吧?!?p> 凈泉寺止允大師的狐貍,她可不敢收留,可不想招惹麻煩。
話剛說完,咻地一下,不染一溜煙地就滾回了青衣晚的寢室,一點聲響沒留下。
南宮瑾白看懵了。
“它好像很喜歡你?。俊?p> 她也覺得奇怪,什么動物好像天生都對她有好感一樣。
“咳,本姑娘天生招人愛,啊不,是招萬物喜愛。”青衣晚說著,就往臨淵院那邊走去:“這里被它霸占了,一時半會兒不會走的,這里暫時借給它。”
南宮瑾白跟在她的身后,目光看向她左手緊握著的藥琉璃,只垂下那條黑色掛繩前后擺動。
就在她握住藥琉璃后,炸毛的雪狐瞬間就順了下來。
這個細(xì)節(jié),南宮瑾白注意到了。
“你這么早就回來,難不成是被鎮(zhèn)國將軍府趕出來的?”他問道。
“屁?!鼻嘁峦肀┝司浯?,語氣漫不經(jīng)心道:“我壓根連門都沒靠近,你要是想知道過程的話,就叫車夫過來給你講,講故事我不在行。”
門沒靠近,怎么又帶回了雪狐?
來到了他的書房,青衣晚尋了個座位坐下,然后把藥琉璃放桌上。
這會兒,正直陽光斜照,一束陽光正好從窗外照射在案桌上,青衣晚就把藥琉璃置放在陽光中。
南宮瑾白后來,坐在她的對面。
他看著陽光中的藥琉璃,也看出了不對勁。
“之前看著是漆黑的,怎么放在陽光下,反而成紅色了?”
怎么看著怎么奇怪。
青衣晚點點頭,揶揄地看著他說道:“不錯,瑾王眼神還算正常?!?p> “你在嘲諷本王?”
看著她的眼神,可不是夸他的意思。
“哦,有嗎?王爺從哪里聽出來的?”
南宮瑾白伸手過去,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
“正經(jīng)點,說人話?!?p> 青衣晚立馬把他的手拍開,然后用手指彈了彈那塊雕牌說道:“和雕牌一塊送來的東西,能不能給我看看?”
南宮瑾白不帶半點猶豫,就從柜子下面拿出竹筒,然后遞了過去。
兩根半截竹筒套一起的竹筒,表面還刻著看不懂的花紋,拿起來不輕不重。
“藥琉璃是裝在竹筒里面送來的,不過藥琉璃外面還包裹著一塊布?!?p> 那竹筒有一端被陽光照到,也微微泛著紅暈。
青衣晚把竹筒打開后,連打了幾個噴嚏。
“阿嚏阿嚏阿嚏!”
她立即把竹筒移得遠(yuǎn)遠(yuǎn)的,然后用手指背搓了搓鼻子。
南宮瑾白見她突然打了個噴嚏,心一咋:“怎么了?”
青衣晚吸了吸鼻子:“這竹筒大概是裝著那塊陰物太久,里面積滿了陰濁氣,一打開竹筒,鼻子就過敏?!?p> “本王之前打開并沒有任何異樣?!蹦蠈m瑾白說道。
青衣晚立馬送他一個死魚眼。
“王爺您能同我一樣?”
“難不成你有異常本領(lǐng)?”
漸漸地,一點點地,她在他面前展露的本事越來越多,他要忍不住要一點點地問清楚。
青衣晚搖搖頭:“非也非也,因為王爺之前是病鬼,一腳都踹過閻王殿,死氣你自己都有,聞習(xí)慣了,不像我們那樣健康神采飛揚(yáng),活蹦亂跳的花朵,突然接觸,難免會刺激到?!?p> 說完,朝著南宮瑾白擠眉弄眼好一陣。
南宮瑾白:
……
蝦扯蛋。
青衣晚看著揮發(fā)在空氣中的陰氣,用手在面前揮了揮,一副嫌棄不已的樣子。
然后又從竹筒內(nèi)拿出來,那塊包著雕牌的布帕。
寶藍(lán)色的布帕,上面銀絲繡著古老的花紋,布帕其中一個角下垂掛著一條金色穗子,穗子上編織著一個如意節(jié),上面還穿又一顆寶珠。
只一張帕子,足見何其的用心。
只是,青衣晚剛把帕子全部鋪開來,又是一陣死氣。
青衣晚看向南宮瑾白:“安陽王的信,可是和這些東西一起的?”
“嗯?!?p> “信紙呢?燒了?”
她記得,只要是安陽王送來的信,南宮瑾白看過后就直接燒了,所以,為防萬一,就瞎問多一句。
“燒了?!?p> 青衣晚點頭:“那你趕緊把這些東西也一并燒了,若是還有其他一起送來的,也都燒了,你身體虧空厲害,天天觸碰這些東西,天天吃綠幽都無濟(jì)于事?!?p> “嗯,好。”
她說的,他都聽。
應(yīng)了一句后,又看向那塊雕牌:“這個怎么處理?”
青衣晚看著那塊雕牌,皺了皺眉,她有點兒犯難。
“額,這個火化不了,我也不會處理,要不你還是請個高人來幫你?”
南宮瑾白覺得,她說她不會處理,他怎么不太信呢?
“聽聞皇上已經(jīng)把止允大師請進(jìn)了宮,本王想個法子,看能不能和止允大師見一見,請他幫幫忙。”
“這還用想?你直接抱著那只蠢貍?cè)?,就說你在外面撿到的,給他送狐貍回去?!?p> “這是個好法子,那只狐貍它帕是不聽本王的?!?p> “那你快去打聽消息,這雕牌我先替你收著?!?p> 說著,青衣晚直接把雕牌握在手里,然后就離開了。
等青衣晚離開后,南宮瑾白坐在原地好半晌不動。
舅舅信上說,這塊玉極其難得,叫他務(wù)必玉不離身。
舅舅的囑咐他聽著,也相信舅舅,可是,這藥琉璃是誰給他的呢?
南宮瑾白安排了若言去打聽止允大師的行蹤,又叫宋管家把今天青衣晚的車夫叫來。
“今天去鎮(zhèn)國將軍府時,路上遇到了什么人?發(fā)生了什么?詳細(xì)地跟本王細(xì)細(xì)道來。”
鎮(zhèn)國將軍府這邊,青二小姐的院子里,青滿幽此時正把一只茶壺狠狠地摔在地上。
她的手臂,她的臉,脖子上,被雪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