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聞聲,一擺衣袍就跪了下去。
“父皇,母后,請容兒臣解釋?!?p> “行,解釋是吧?跪著給朕好好解釋吧?!鼻宕ǖ坌睦飷阑鸬煤?,沒有讓他起來。
皇后聽后,臉色瞬間黑了起來。
“父皇,這青衣晚極有可能是邑蠻部落的邑蠻王之女小月女?!碧于s緊解釋道。
“你說什么?”
清川帝聽到后,騰地一下猛地站起來,站得過猛,又騰一下跌回位置上。
未等太子繼續(xù)說下去,外面匆匆有人來報。
“報,北城將守來報?!?p> 青衣晚就在御書房門外侯著,等待著宣旨進去,聽到宮人來報,難道又有事情了?
她想走近聽得清楚些,剛走了兩步,就被守門的兩名禁衛(wèi)軍攔下。
“站住?!?p> 青衣晚看著來報宮人進了御書房。
這時,突然感覺腳腕有點癢癢,低頭微抬起腳,看到之前那天小青蛇爬到了她的腳上。
這條小青蛇在她出宮時候,就已經(jīng)放生了,還啟動紫手召令,不可隨便出沒,更不可咬人。
現(xiàn)在怎么又回了皇宮?
按理說,收到指令后,應(yīng)該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來藏匿,不必再回宮里了。
除非,宮里有吸引它的東西,或者,它是由宮里的人飼養(yǎng)的。
小青蛇在青衣晚的腳腕纏繞了兩圈后,就松開下來走開了,很快就消失在墻角處。
“什么?邑蠻的人來京了?怎來得如此快?”
清川帝聽了北城將守的稟報的消息后,眉頭皺了皺。
“父皇?!碧于s緊又插了一句:“這也足以說明了邑蠻對小月女的重視啊,他們自然來得快啊。要是兒臣晚一步去瑾王府,小月女當(dāng)真嫁給了南宮瑾白,到時候咱們要怎么跟邑蠻交代此事?”
“良兒。”清川帝沉聲叫了一聲:“你可知道你現(xiàn)在存在最大的問題是什么嗎?”
這時候的清川帝明顯沉穩(wěn)冷靜了許多,看著太子,心里沒有一點失望是假的。
太子心突然一突,同時心里還伴有不服,但這時候根本不容得他說什么,只能拱手微低垂著頭。
“兒臣愚昧,請父皇明示?!?p> “你忘了你自己是清川國的太子。”清川帝哼了一聲,一揮龍袖:“清川乃天下諸國都要仰視的泱泱強國,身為清川太子,你過于抬高他人,看低自己。這次竟還直接跑到瑾王妃去搶人,傳出去,你堂堂一國太子的名聲能好聽嗎?邑蠻部落又怎樣?你別忘了,邑蠻也是清川國的附屬國,依附清川,就算是邑蠻王來了,也要給朕行君臣之禮。你別弄反了身份,去倒貼著他們,豈不是上天下人笑掉大牙?你的身份代表著可是我們整個清川國的國威!你這般哪還有清川皇室的威嚴?”
清川帝說的話頗是嚴厲。
這也僅僅是看中了邑蠻的金山銀礦。
皇后在一旁聽了,看著跪地低頭的兒子,不由著心疼了起來。
“皇上,良兒并非是抬高捧著他們,他只是想以仁和之理服人,想要仁義明理而已,而不是高高在上,這不也是當(dāng)年太上皇所褒獎的嗎?”
在太子十幾歲時候,太上皇曾夸過這個皇長孫,說他有仁義心,明事理的。
“瞎扯。”清川帝嗤之以鼻道:“仁義明理可不是這么用的,他只不過是知道邑蠻有金銀礦產(chǎn),等以后想占為己有,朕親封的太子,為了錢,搞了這一出烏煙瘴氣之事,哼?!?p> 太子被說中了心思,臉色不由得拉聳了下來,心中又有些惱怒。
要不是他需要錢財來穩(wěn)固自己的太子之位,若是他已經(jīng)登上了父皇的那個位置,他犯得著這樣別說國庫了,就是整個天下都是他的,他犯得著這般孜孜汲汲?
“父皇,兒臣并不是這么想的,邑蠻如何,那也是我們清川國的事,兒臣只是覺得,邑蠻不能落在南宮瑾白的手里。如果青衣晚真的是邑蠻的小月女,那便印證了這些天兒臣對南宮瑾白心中的推測,他并非像表面上的那樣無心爭奪權(quán)利?!?p> 太子穩(wěn)住了心神,冷靜沉著說道。
皇后緊接著道:“皇上,良兒說的對,瑾王再怎么說,那也是安陽王的侄子,而且也還是南澤皇室的皇子,身份擺在那呢,又怎能甘心像只小白兔,兔子急了還能咬人呢?良兒他也是謹慎?!?p> 話雖然不是不無道理,但清川帝對太子的做法還是有些責(zé)怪不滿。
“他要是謹慎,早該去阻止了,他要是謹慎,就不會等到瑾王大婚當(dāng)天才去瑾王府搶親了?!鼻宕ǖ塾终f了一通,接著說:“青衣晚呢?”
“在殿外呢。”太子趕緊說道。
“宣?!?p> 其實清川帝和皇后并不怎么相信,她能變得有多美,多好看。
也就是傷好了,毒解了,臉色好了些,上點胭脂水粉梳妝裝扮一下,如今又做了瑾王妃,肯定是會有幾分的容光煥發(fā),精神抖擻,鐵定是比以前更漂亮幾分是真的,說什么貌美無雙,那也不至于吧?
“皇上,先讓良兒平身吧?!被屎罂粗舆€跪在地上,甚是心疼。
“起來吧?!鼻宕ǖ鄣卣f了一聲。
“謝父皇。”太子趕緊站了起來。
此時,御書房門外進來了一道紅色身影,清川帝和皇后看到時,不禁驚呆住了。
這就是青衣晚?
他們見過青衣晚不止一次。
明艷清雅,傾國傾城
“青衣晚見過皇上,見過皇后娘娘?!鼻嘁峦斫鼇砗螅倦x太子頗遠的一邊停下,看得出來,不屑與他站在一起。
清川帝和皇后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聲音,體態(tài)是青衣晚無疑,可臉與之前的青衣晚判若兩人。
甚至皇后在看到青衣晚時,都心生起了妒的地步。
皇后少女時也長得明艷端莊的,當(dāng)初不然也不會被封為太子妃,最后又立為皇后了。
清川國很講究母儀天下,國母面容須得端莊大氣,長得妖媚的只能為妃嬪妾室。
可如今當(dāng)看到青衣晚時,皇后都覺得自己年輕時,都選比不上青衣晚。
皇后一直都覺得,自己的女兒樂雅很是貌美如畫了,如今和人家一比,都遜色了一大截。
“你,就是青衣晚?”清川帝的聲音震驚說道。
“是我,皇上?!?p> “大膽。”
皇后驀地一拍桌子,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指著青衣晚說道:“青衣晚,你膽敢欺君罔上!”
此女有毒,留不得。
從她剛一進來,太子的眼神就黏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