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整個天玄都處于忙碌中,各派弟子行裝收拾妥當(dāng)后,一早的向師門長輩告別,留守的弟子們陪著長輩們送到天玄閣山門廣場處,各派長輩便開始了敦敦教誨,細細囑咐。
然后,天玄山門口猶如一場幼子離家老母相送的場面。
放眼望去,東一堆,西一圈,全是要遠行的弟子。
俞敬也未免俗,對著一眾弟子囑咐了一番,陸朝陽一躬身:“師父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的?!?p> “嗯,你們在外需得聽大師兄的話?!?p> 弟子齊躬身:“是,師父?!庇峋刺ы耐?,俞幼安上前問道:“爹在找誰?”
“怎的不見江少主?”
重明一躬身:“江少主怕是還有些事,師父可是找他有事?要去尋他嗎?”眾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只是誰也不曾說出口。
“不用了?!?p> 一提到江行舟,俞幼安就想起鳳羽,面上說不出的不自在。
自從知道鳳羽是長生殿的殿主后,俞幼安這幾日內(nèi)心一直都處于忐忑中,除忐忑外還有一絲說不出的情緒,這絲情緒歸結(jié)于當(dāng)日鳳羽上山,她曾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過鳳羽不知禮,而如今……
是以,這兩日她一直待在房中,也未曾出門,俞敬瞥見她的神色,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囑咐道:“以鳳殿主的身份,不會跟你計較的。”
俞幼安睫毛一顫,有些膽怯:“爹,您都知道了?”
俞敬嘆了一口氣,摸摸她的腦袋:“往日繁忙,疏于對你教導(dǎo),師兄弟都讓著你,以至于養(yǎng)成了囂張跋扈的性子?!?p> “此次歷練,好生收斂自己的脾氣,磨練自己的性子?!?p> 俞幼安低著頭回了句:“是。”
“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就出發(fā)吧?”
陸朝陽掃了一圈,恭敬道:“師父,還沒看到溫兄他們,許是還沒下山,我們想和溫兄他們一同出發(fā)?!?p> 他們這一行人隊伍過于龐大,也并非要同吃同住,只要隊伍離得不是太遠,能相互照應(yīng)就好。
“你們素來要好,一起同行也行。”
“溫兄他們該是去了云中居,想是去和殿主告別了。”
陸朝陽話音剛落,便瞧見從山上下來一行人,那一行人瞬間將山下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仙衣飄飄,灼華于世,正是鳳羽一行人。
待眾人看清為首的一位,不少掌門,長老,快速迎過去。年齡小的弟子不禁問道:“那人是誰?”
怎么生的如此好看?竟蓋過了所有人。
“長生殿的大醫(yī)官鐘離大人,一手醫(yī)術(shù)出神入化。”
“他就是那位神醫(yī)啊。”
“快!咱們也去結(jié)識一番?!?p> 鐘離剛下臺階,便被人圍了上來,他不得不應(yīng)付。
霍云搖了搖了頭,沖鳳羽示意一下,往別處去了。鳳羽笑笑,早上醒來在云中居用飯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他們連個眼神都不再交流,那場面既心酸又好笑。
鳳羽深知這是因為她,可鐘離一副都沒發(fā)生的表情,鳳羽便也和往常一樣。
“鐘離大人?!?p> “不知鐘離大人何時到的天玄?”說話的是獨蘇山的一位長老。
鐘離一拱手,“前幾日,來后山采些藥?!?p> “這天玄后山好藥是多,可我長與山后山草藥也不少,我長與山隨時恭候鐘離大人?!?p> 鳳羽帶著幾人從這一眾寒暄的人身邊走過,不少人拱手:“鳳殿主。”
鳳羽微微頷首,舉目四望,奇怪?怎么山下也不見江行舟?他不是說等自己醒來嗎?
“行舟許是有其他事,鳳姑娘不如等一會。”葉衡道。
“是啊,江師兄一定是有事,阿羽,你就先等會,我們還可以多說些話,下次不知道什么時候見了?”
“我下不了山,但你可以去長生殿啊?!?p> 白落落眼一亮:“真的嗎?”
“當(dāng)然了?!?p> 白落落瞬間感覺周圍人看她的眼神不同了,用羨慕嫉妒恨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她毫不在意,只在那傻樂。
白亭淵上前道:“先去和俞掌門和各位長輩告別吧?”
“那阿羽你等會我?!?p> 瞬間,鳳羽身后只剩了聽雨雪和四人,鳳羽突然掃見一處,便往那處走去。
“錦書?!?p> “江行舟呢?”
錦書忙從馬車上跳下來,擰著眉頭道:“少主讓我在此等候,說他有事,一會就回來。”
“鳳姑娘要不先去馬車上歇會?”
鳳羽擺擺手:“沒事?!?p> 山下人來人往,各派不停的拜別,鐘離還被眾人圍著出不來,風(fēng)鳴看到霍云在招手,便走了過去。
雪和饒有興趣的看著各派告別的場景,忍不住道:“這一個個拜別,得拜到什么時候?”
仙門百家就算注重禮節(jié)也不用這么注重吧?
幾人都有這疑惑,一旁的錦書道:“這說起來還怪少主。”
幾人一聽,忙都看向他,錦書扯了扯嘴角:“這獨蘇山的弟子想和天玄的弟子同行,天玄弟子又想和空桑山的溫公子同行,溫公子,溫公子又要等少主……”
少主沒來,這怎么走?這眾人又不好干站著,只得用這空閑的時間彰顯各派的知禮謙恭。
幾人:……
站了片刻,鳳羽突然似有所覺,回身望去,一人正飛身從遠處快速掠來,不是江行舟又是誰?
他一身雪白的錦袍,眉目清俊,剛一落在鳳羽面前,霎時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雖說場中人都還在交流,可視線卻全都落在那一處。
“你去哪了?”
江行舟將背著的手,伸出來,一串紅彤彤的糖葫蘆就出現(xiàn)在鳳羽面前,糖的香氣還絲絲縷縷的飄散著。
“昨日答應(yīng)你的。”
鳳羽看著那串糖葫蘆伸手接過,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眉眼皆是溫柔。
一旁聽雨何時見過鳳羽這樣,一個個眼神往別處瞥去,像是被這幕灼了眼。
江行舟毫不在意周圍人都眼神,眼睛只看著一人,他指著馬車:“你把那個簪子取下來吧?”
鳳羽抬眸看向馬車門上的簪子,手一抬,叮鈴一聲,簪子和那串銀鈴便落在了手中。
雪和忍不住看過去。
江行舟將銀鈴遞給了錦書,拿過簪子,在袖口擦了擦,低聲道:“這簪子是我爹娘的定情物,我出門的時候我爹說若是碰到了心儀的姑娘,便送給她?!?p> 鳳羽眉色一動,等著江行舟接下來的話。雪和嘴角一勾,看向江行舟的目光里多了絲敬佩:勇氣可嘉啊。
江行舟溫柔繾綣的看著面前的人,可說出的話依舊如以往囂張霸道。
他將簪子往鳳羽頭上一插:“你收了我家的東西,可不許反悔了。”
蘇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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