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身,只見那俞幼安期期艾艾的眸子漫上了水光:“我,我腳崴了?!?p> 葉衡這才注意到,他看向江行舟,江行舟眉心一跳,直接拒絕,還拒絕的有理有據(jù),讓人無可辯駁:“我救人可以,背人不行!”
“除了鳳羽,我怎么能背別人呢?”
葉衡:他說的好有理,我竟無以反駁。
白落落又是女子,葉衡便冷著一張臉上前,他聲音聽著淡漠:“俞師妹不介意的話,我背你出去吧?”
俞幼安臉一紅,低聲道:“多謝葉師兄了?!?p> 江行舟看著前方走得平緩的葉衡,舒了一口氣,一轉(zhuǎn)頭,看見了白落落的冷臉。
江行舟僵笑著:“倒霉,倒霉不是?”雖然煩他煩的要死,也不能見死不救不是?
幾人走出去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邊界外有一處平原,連棵樹都沒有,再往遠處就是群山了,外面一堆堆的篝火指引著眾人的方向。
“少主!少主回來了?”
白落落直接走過迎過來的錦書去尋找白亭淵,結(jié)果,卻看到白亭淵正陪著宣姝,兩人不知在說些什么?
白落落冷哼一聲,可算是找到發(fā)泄的地了,她二話不說,上前拉住白亭淵就往外走。
“表哥!表哥!”后面?zhèn)鱽硇穆曇?。白亭淵沒有掙扎,任由白落落拉著,他明顯感到白落落情緒不對:“落落?”
“落落?你怎么了?”
白落落紅著一雙眼,“你和她走那么近做什么?難不成你喜歡她?”
白亭淵摸摸她的頭:“你胡說什么?我怎么會喜歡她?”
“剛才在林子中遇上了她,我只是提醒她,跟好眾人,不要給別人添麻煩,她若是有事,咱們心里也會不安?!?p> 畢竟是親戚。
白亭淵見白落落還是板著臉,又哄道:“我讓弟子給你搭好帳篷了,你快去歇息吧?哥哥給你找點吃的去?!?p> 白落落瞥嘴:“我這么久不在,你都不擔(dān)心我的嗎?”
白亭淵滿是驕傲,笑道:“我妹妹現(xiàn)在這么厲害,哪個妖獸見了不得繞道走?”
聞言,白落落這才感覺氣平順了些,往南弦宮弟子那走去。
南弦宮的帳篷搭得簡易,其實就是幾根竹竿,上面搭了一塊布,白落落躺下便睡,可是許久也沒睡著,她手拿辟邪喃喃道:“阿羽,他不喜歡我,怎么辦?”
一只靈蝶從她帳篷后飛過,繞過許多帳篷后,最后鉆進了一個不起眼的帳篷內(nèi)。
江行舟剛躺下,突然就覺得手癢癢的,他扭頭一看,眸子中霎時劃過流光。
他猛地坐起,驚喜道:“是鳳羽讓你來的嗎?”
他手上的靈蝶顏色忽然就深了許多,由半透明漸變成金色。只見那靈蝶的翅膀忽閃了兩下。
“她已經(jīng)到長生殿了吧?”
那靈蝶翅膀又忽閃了兩下,江行舟心底躍上喜悅,他躺下身來,將手挪到臉邊,笑意晏晏。
“你是不是還要回去?。俊?p> 錦書剛到帳篷旁邊,突然就聽到江行舟嘀嘀咕咕的聲音,他伸著腦袋喚道;“少主?”
“別打擾我!”一聲輕喝聲從帳篷中傳出。
錦書身子一頓,接著又是江行舟的嘀咕聲,像是在和誰說話一樣。錦書撓撓腦袋,少主這是怎么了?難道里面有其他人?不應(yīng)該啊。
江行舟還伸手點了點靈蝶的身子,神色柔和,嘴邊掛著笑:“明日就到蒼梧淵了,要不你跟我去吧?回去也好說給阿羽聽,好不好?”
暮色四沉,繁星點點,江行舟嘀咕了許久,終于,錦書聽著沒動靜了,上前低頭看了一眼,沒人啊,那少主嘀咕老半天做什么?
錦書一頭霧水的回了自己的帳篷。
朗月升空,除了周邊輪流駐守的弟子外,所有人都已入睡。
忽然起了一陣風(fēng),一名駐守的弟子精神一震,待四處查看后,什么也沒有,他搖了搖腦袋,往一旁走去,一個人太過無聊,找?guī)熜值軅冋f說話也好打發(fā)時間。
而此時,白亭淵的帳篷里已多了一人,那人收斂著氣息,妖孽似的臉龐滿目柔情。
他躺在白亭淵身邊,近乎著魔的移不開眼,低聲道:“你可是又費了我的迷魂香。”
身邊的人眉眼緊閉,傳來綿長的呼吸聲,如墨的長發(fā)散在身側(cè),讓人忍不住把玩。
那人伸手圈起他的頭發(fā),翻了下身子,和他并排躺在一起,“你是來殺我的嗎?”
許久,他緩緩道:“知道我第一次見你什么感覺嗎?”
“清雅絕世?!?p> “我就在想,這個人要是愿意跟我回家就好了,后來,我就一點一點挖坑設(shè)陷,你終于走到了我身邊,可是,卻敗在了外面那些人的手上?!?p> “你這幾年可曾真正瞧過仙門百家?我知道,即便我說了你也不信,也許有一日你會看到?!?p> 他說得很平靜,就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我一點也不怕那些仙門中人,上次將你留在我身邊,其實是我費了一番功夫的,可沒想到你以命相脅,你不就是算準了我舍不得嗎?亭淵,你心真狠……”
他轉(zhuǎn)過身子又看向近在咫尺的人,聲音有些悲涼:“你要殺我,這次,我就如你的愿?!?p> “亭淵……”
天光大亮,白亭淵躺著未動,許久,他聽到外面有人走動,這才起身,他換了一身簇新的白袍,出了帳篷。
白落落拎著個大水囊喚道:“哥哥!哥哥快來!”
“先洗手洗洗臉吧?我摘了些果子,哥哥你嘗嘗?!卑淄Y望了一眼遠處的山,“你怎么跑那么遠?”
“我起得早,閑著沒事就往前面的山上轉(zhuǎn)了一下?!卑茁渎鋭偨o水囊塞上塞子,忽然一抬手指著白亭淵的脖子。
“哥哥你脖子下面怎么有紅印子?是不是夜里被蟲子咬了?”
白亭淵摸了一下脖子,隨口道;“許是吧?!?p> “那一會我找點藥?!?p> “落落師妹!”
不遠處江行舟喚道。他實在是餓得厲害了,偏白落落有規(guī)矩,她哥哥不來,誰也不能動她準備的東西。
“哥哥,走!”
“亭淵兄今日怎么起得那么遲?昨夜沒睡好嗎?”江行舟疑惑道,平日里白亭淵一向起得很早的。
“昨夜睡得遲了些。”
這幾日眾人吃糕點吃得要吐,也就偶爾獵些野味,乍一看到果子,真是唇齒生津,把幾人饞壞了。
白落落正在分果子,溫嶠,江行舟接下道謝,葉衡無意掃到白亭淵的脖子,身子一怔,眼底閃著復(fù)雜。
“葉師兄!葉師兄?”
葉衡回神,接過白落落遞過的果子:“多謝?!?p> 江行舟好心情的一頓咔嚓咔嚓,感慨道:“好想要一個乾坤袋啊?!?p>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