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舟還禮道:“你們也是?!苯袢仗烨绲煤芎茫瑤锥浒自圃谶h處掛著,好似在指引著江行舟出去的方向。
江行舟走了十多步,頓了頓步子,回身笑道:“我會派人來給你們送東西的?!蹦銈兛梢疹櫤米约喊 ?p> 葉衡揮了揮手,江行舟大步離去。
“葉師兄?”
白落落抬了抬眸子:“你何時回去?”你,你怎么不與江師兄一起走?為何要留在這里?
葉衡沒回答,只說了句:“鴻里帶回來了許多東西,我去整理了?!卑茁渎淇粗~衡的背影,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漫上心頭。
三間竹屋已收拾的有模有樣的了,竹筷,竹杯,竹碗,不過真要長久住下來,還是差許多東西,葉衡收拾東西間又想起白亭淵前不久說過的一句話。
“若有一日我不在了,你可不可以多照料一下落落?”
“什么叫你不在了?”
“我只是說如果?!?p> “亭淵,你在亂想些什么?”
當時葉衡沒回答他,此時,葉衡低聲道:“我?guī)湍阏疹櫵??!?p> 突然外面?zhèn)鱽韯Q聲,葉衡推開窗子一看,山頂之上,一白衣少女,手中劍寒光四射,衣袂翻飛,劍光驚飛了幾只鳥兒,山上一切歸于平靜,只留下了等待人和守護人。
三日后。
江行舟在神劍閣待了半日,終于從神劍閣出來了。
錦書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他家少主可是真有能耐,在神劍閣東拉西扯了一上午,在老閣主快要睡著的時候才道:“行舟有一事相求?!?p> 神劍閣的老閣主裴鶴章抬了抬眼:“江少主請說?!?p> “我有兩個師兄妹留在了蒼梧淵后面的山上,眼見著天就要冷了,若是有人外出采買,還望老閣主施以援手,實在是這附近沒什么鎮(zhèn)子,采買還需走老遠?!?p> 裴鶴章眼中閃過精光,也不戳破:“江少主不必擔心,若是有人從妖獸林出來,會有弟子來報的?!?p> 江行舟一躬身:“多謝老閣主。”
采買是一方面,他怕山上的人有什么意外,若真有什么事,離得最近的也就是神劍閣了,可玉池宮和神劍閣素來沒交情,直接開口怕是有些不好吧?
江行舟便東扯西扯的扯了一上午,問候了神劍閣上下一眾弟子,攀了九曲十八彎的交情,終于委婉的開了口。
安排完這事后,江行舟便離開了,可剛離開神劍閣,還未上馬車,靈蝶飛了出來,它圍著江行舟飛了一圈。
江行舟眉心一跳:“什么意思?”
“你,你是要回去了?”
那靈蝶撲閃了兩下,“你先別走,再陪我?guī)滋彀??我還有話……”他話還沒說完,靈蝶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江行舟一怔,在原地就發(fā)起了脾氣:“我話還沒說完你怎么就走了?我要給鳳羽寫信告訴她!”
讓她收拾你!
“多聽本少主說幾句怎么了?”
“你給本少主等著!”
錦書眼觀鼻鼻觀心,坐在馬車前,一點也不在意他家少主的暴躁,只是憂心回了玉池宮他家少主會不會挨揍?
極北冰原啊,宮主會讓家里的這個獨苗去嗎?
神劍閣的兩名弟子扒著門縫看了一會,兩人對視了一眼:這江少主沒病吧?怎么對著空氣說話呢?
兩人搖了搖頭,關(guān)緊了門。
江行舟發(fā)了一陣火,才上馬車:“走,回家!”
……
靈蝶一日千里,第二日晚間就回到了長生殿,彼時,鳳羽又連睡了兩日剛醒來。
“你回來了?”
精神不佳的鳳羽趴在榻上,伸過手,靈蝶落在了她的手背上,靈蝶顏色漸漸變深,成了金色。
“怎么去了那么久?”靈蝶撲閃了許久。
鳳羽一陣詫異:“蒼梧淵封山了?”
這司齊受了什么刺激?封山不打算出來了嗎?萬一哪日司靈回來,豈不是連自己家門都進不了?
靈蝶又開始撲閃,鳳羽坐起了身子,擰了擰眉。
“崖底下是個湖?那你沒去蒼梧淵里面去看看?江行舟他們知不知道崖底是湖?”
許久,鳳羽感概道:“想不到司靈的兒子還是個情種。”
“誰是情種?”雪和一身寒霜進來。
“蒼梧淵的司齊?!?p> 雪和一愣:“蒼梧淵的少主?他鐘情于誰?”
鳳羽坐在榻上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上下打量了一下雪和,雪和莫名的后背一涼,殿主這眼神,明顯在打什么鬼主意?
“啊,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彼挍]說完便急慌慌的往外走。
“站住!”
雪和身子一僵,抹了抹腦門上的汗,轉(zhuǎn)過身子,笑得有些諂媚:“呵呵,殿主。”
鳳羽下了榻,去一旁的木匣里取了東西。
“給我跑趟腿。”
“哪,哪啊?”
鳳羽將兩個乾坤袋遞到雪和手中:“其中一個先送去玉池宮,不要耽擱,另一個送到蒼梧淵,落落在蒼梧淵后面的山上,不過送去前,多采買些用的東西?!?p> 玉池宮和蒼梧淵根本不在一個方向,還真是跑腿的活。
“去吧。”
雪和接過乾坤袋,收入懷中,剛要走,又道:“樂歸在外面,來找殿主的?”
“他怎么又來了?”往日里走動沒這么勤?。?p> “不知,殿主去看看吧?!辈蝗唬艿纫蝗?。
“嗯,知道了。”
“殿主可還有話帶給江少主?”這大老遠的總不會就送個乾坤袋吧?鳳羽靜默了一瞬。
“沒有,你去吧?!?p>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照顧好自己?去了那極北冰原,又怎么能照顧好自己?
鳳羽一拂袖,將空中飛舞的靈蝶收入心口。
殿外雪已停,陽光正好,風鳴幾人不知何時堆了幾個雪人,樂歸正站在雪人面前戳戳這個,戳戳那個,啪嗒一聲,一個雪人的鼻子掉了。
樂歸忙撿起地上的胡蘿卜,一轉(zhuǎn)身,就看見鳳羽站在殿前。
“殿,殿,殿主?!?p> “我,我,我不是……”
鳳羽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聞言,樂歸幾步上前,他伸出胖胖的小手拉住鳳羽的衣袖:“去,去后山?!?p> “殿,殿,殿主想,想不想,見,見長,長源,大人?”
“他要死了?”
樂歸的眼睛瞪的像銅鈴,忙搖頭,話還沒出口,鳳羽又道:“還是我要死了?”
“不,不,不是,殿……”
鳳羽打斷他:“既然都不是,我們也沒有見面的必要,畢竟我倆也沒有可以坐在一起喝茶的交情。”
鳳羽的這幾句話直接把樂歸說得紅了眼。聽雨拎了個食盒,遞給樂歸,哄道:“殿主不是這個意思,沒什么事,你就回去吧?!?p> 樂歸拎著食盒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殿主何必這么說?”
蘇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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