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的陳長安,被陳父窮養(yǎng),上學(xué)的時候,沒人知道他就是江城頂尖大家族陳家的少爺。
而當(dāng)時的錢楓,則是仗著自己錢家少爺?shù)纳矸?,?jīng)常胡作非為。
雖然那時候的錢家,遠(yuǎn)不如陳家,但錢楓并不知道陳長安的身份,所以在一次陳長安見義勇為,壞了他在樹林欺負(fù)女孩子的好事后,他就一直找陳長安的茬。
一次比一次過分,最后,他甚至叫了十幾個流氓混混,將晚上回家的陳長安,給堵在了一個無人的小巷!
剛開始只是用拳頭打陳長安,逼著陳長安給他下跪道歉,到了后面,錢楓見陳長安始終不屈服,竟然動了殺心,要在小巷里殺了陳長安。
也就是錢楓那一次的做法,差點捅破了天。
當(dāng)時要不是陳長安急中生智,踢了錢楓下面一腳,然后逃走,可能現(xiàn)在陳長安早就是一副無人過問的尸骨了。
事后,校方打電話叫來了錢楓的父母,也就是錢安夫婦,陳長安本以為他們會向自己道歉,結(jié)果他們非但沒有道歉。
反而仗著家世,打了陳長安一巴掌,還說陳長安誣告他們兒子,給校方施壓,讓他們把陳長安開除。
也就是那一次,是陳長安讀書以來,第一次打了家里人的電話。
那天,如果不是江城商會介入,整個錢家,就要從江城除名。
但即便是這樣,錢安夫婦以及錢楓,還是老老實實跪下來,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給陳長安道了歉,面子丟盡。
之前陳長安還不明白,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錢安竟然如此對他們陳家的人恨之入骨,現(xiàn)在隨著這段記憶的恢復(fù),他終于明白了。
原來一切都是始于他。
而且,他也明白了,六年前陳家覆滅那件事情,錢家也絕對是出了力,得了好處的,否則不可能在短短六年內(nèi),發(fā)展這么快。
現(xiàn)在的錢家,跟六年前的陳家比,都已經(jīng)沒差太多了。
想到這兒,陳長安嘴角的冷笑更甚。
看來自己這次選擇拿錢家先開刀,還真沒弄錯。
“說吧,陳長安,你究竟想怎樣?”
看見眼前時隔數(shù)年沒見,模樣大變的陳長安,錢楓心中竟然隱隱有些害怕。
他能感受到陳長安身上,時不時散發(fā)出一股壓迫感,雖然不強(qiáng),但比他見過的任何人,都要來得震懾人心!
見陳長安始終沒說話,他心中害怕更甚。
“陳長安,今時不比往日。
我們錢家,早已經(jīng)不是六年前的那個錢家,哪怕你身為武道宗師,你今天敢在這里動我,也絕對討不了任何好處!”
站在陳長安面前,即便搬出了錢家,錢楓心中也沒有任何安全感。
而旁邊的人看見這一幕,則個個瞠目結(jié)舌起來。
剛剛還不可一世,掌控眾人生死的錢楓,轉(zhuǎn)眼間就嚇得像個鵪鶉一樣。
這反差實在太大了!
“楊老,動手!”
就在眾人思索間,場內(nèi)突然爆發(fā)了極大反轉(zhuǎn)。
只見錢楓身邊一臉害怕的楊老,突然神色一變,猛然調(diào)動體內(nèi)的所有力量,向陳長安偷襲而去。
楊老的動靜很大,剎那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連陳長安也將目光投到了楊老身上。
“去死吧!
宗師又怎么樣,被槍打中一樣要死!”
而就在眾人將目光放在楊老身上時,錢楓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猙獰。
從身上掏出一把黑黝黝的槍,槍口對準(zhǔn)了陳長安的腦袋。
錢楓嘴角上揚(yáng),甚至已經(jīng)看到了陳長安腦袋開花的場景。
十年前你被我欺負(fù),十年后你也一樣要栽在我的手里。
什么宗師,不過是個愚蠢的廢物罷了!
錢楓心中暗道。
不過,就在他即將扣動扳機(jī)的時候,卻突然看見陳長安轉(zhuǎn)過頭看向了他,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錢楓心中暗道不對,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一道勁氣,飛向他手中的槍,砰的一聲,這把槍直接炸得四分五裂,成了一堆廢鐵。
“你說的沒錯,就算是宗師,被槍打中腦袋一樣要死!
不過,你不知道的事,不是什么人,都能用槍打中宗師的!
首先,你要能保住你手里的槍!”
陳長安的話,仿若一擊重錘,砸在錢楓心中。
直到這一刻,他才清楚,宗師的恐怖!
原來,普通人拿槍在宗師面前根本沒用!
除非離得特別遠(yuǎn),或者很多人同時持槍瞄準(zhǔn)宗師,可能才有效果。
“我這人尊老愛幼,不喜歡對老人動手。
但如果你再敢上前一步的話,我不介意送你下黃泉?!?p> 陳長安的話,讓一旁前沖不止的楊老冷汗涔涔,連忙止住了動作。
隨后,他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因為他知道,錯失了這次的偷襲機(jī)會,他們就徹底不可能再打過陳長安了。
這段插曲極快。
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等他們投去目光時,現(xiàn)場已經(jīng)就只剩下了一堆廢鐵,以及雙腿發(fā)顫的錢楓和楊老。
“陳長安,你……”
“讓你說話了嗎,跪下!”
錢楓正要開口說話,卻被陳長安一聲厲喝打斷。
隨后,一股恐怖的氣勢,猛然從陳長安身上釋放而出,錢楓承受不住壓力,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說說吧,六年前,江景別墅的那場大火,誰是主角,主角身后的幕后真兇是誰,另外,你們錢家在里面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在錢楓跪下后,陳長安一連問出了三個問題。
“我不知道!”
但錢楓哪怕渾身冷汗直冒,也緊閉嘴巴,關(guān)鍵的信息一句不說。
陳長安叫來離他不遠(yuǎn)的一個錢家保鏢,讓他撿起地上的鞭子。
“他不是喜歡玩眾叛親離的游戲嗎,你拿這鞭子打他,一直打到他愿意說為止。
另外,我提醒你一點,你不要嘗試在我面前搞小動作,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偷工減料的話,等一下被打的,就是你!”
面對陳長安這宗師級別的威壓,這個保鏢根本不敢說半個不字。
“少爺,對不住了!”
保鏢說完,閉上眼睛,拿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向錢楓抽去。
然而,抽了足足一百多鞭,錢楓已經(jīng)被打的血肉模糊了,也沒有松口,這讓陳長安心中隱隱察覺,恐怕事情不簡單。
“停!”
陳長安讓保鏢停手,而后下達(dá)了一個讓眾人難以置信的命令。
“去,把他手機(jī)拿出來,撥通錢安的視頻電話,讓他瞧瞧他兒子現(xiàn)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