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做的馬車離開家,就一路急馳到了一座小城,小城名字叫方山城。
方山城的確不大,主街道只有三條,一條生活必需品,一條茶館,酒樓,客棧,還有一條是城中居民區(qū),四方客棧坐落在長條形狀的小城的西端,客棧就這一家所以過往的商客只能住在這里。
現(xiàn)在有一輛一看就是趕了不少路的馬車,從西邊駛入方山城,飛快的駛到四方客棧的大門前,才停了下來。
四方客棧不算大,甚至還有些陳舊,但卻有一種古色古香的韻味。因為現(xiàn)在正是午飯時分,酒樓里用飯的客人還很多,幾乎稱的上是座無虛席。
從車上下來一個國字臉男子和一個皮膚有點曬黑的、十歲小孩,男子帶著孩童直接就大搖大擺地進了客棧。掌柜兩間房間,然后送上一些肉食,說完話就從衣服里面摸出碎銀子扔在巴臺上。
好的客官你這邊請,掌柜收錢彎腰做出請的姿勢,就帶著林天兩人向樓上走去。
這二人正是一連趕了三天路,才剛進城里的林天和他干爹。
林業(yè)便把林天帶到酒樓房間,“小天,你在這屋里好好休息下,一會飯菜上了你就自己吃飽養(yǎng)好精神,等內(nèi)門的管事一來,我就叫你過去。
“恩!”
看到林天老實的答應了一聲,他才真正放心的走了出去。
林天見到干爹走出了屋子,這兩天趕路現(xiàn)在他就感覺到很累,看旁邊的床鋪便忍不住一頭倒到床上呼呼的睡了起來。
到晚上,有個小二敲門送來了飯菜,雖然不是大魚大肉,倒也算是非??煽?。中午因為睡著了,小二也沒有叫他吃飯,現(xiàn)在只能吃晚飯了,一會小二又走了進來,把吃剩飯碗給端了出去,這時林業(yè)才不慌不忙的走了進來。
“怎么樣,飯菜還合你胃口吧,有些想家了吧?”
“恩,有點想了。”林天立馬假裝顯的很乖巧。
林天看起來對林天的回答很滿意,緊接著和他聊起了一些家常便話,吹噓一些自己經(jīng)歷過的趣人趣事。漸漸的,林天聽的津津有味,沒有了拘束感,和林業(yè)也開始有說有笑起來。
就這樣,一連過了兩天。
第三天,當林天吃完晚飯,正等林天來給他講江湖故事時,又有一輛馬車停到了酒樓門前。
這輛馬車通體被紅漆刷的發(fā)亮,駕車的也是不常見的百里挑一的白色駿馬,在馬車邊框上插著一面銹著“戰(zhàn)”字的小三角白旗,紅字銀邊,自然的透著一股說不出霸氣。
看到這面小旗,凡是在這方圓數(shù)百里走動的江湖老手都知道,這片地方的兩大霸主之一的“百戰(zhàn)門”,有重要人物駕臨本地了。
百戰(zhàn)門是個幾百年的大門派,擁有的潛力還是非同小可。門派在紅楓山這個地方,立刻便控制住包括“四方城”在內(nèi)的十幾個小城,擁有門下弟子三四千人,是本地名附其實的兩大霸主之一。
本地唯一能和百戰(zhàn)門抗衡的另一股勢力是“鹽海門”。
鹽海門前身是欽州界內(nèi)的大派“狂殺門”,因得罪了當朝大官被官府圍剿,一部分接受了官府招安,另一部分馬帶著傳承逃跑這邊百戰(zhàn)門這邊休養(yǎng)生息,成了如今大派鹽海門。
鹽海門控制的鄉(xiāng)鎮(zhèn)雖然比百戰(zhàn)門多,但是都沒有太富足,遠遠及不上百戰(zhàn)門旗下的小城。
鹽海門眼饞百戰(zhàn)門下的幾個富裕的地盤,最近經(jīng)常挑起兩者之間的沖突,這也成為了百戰(zhàn)門近年來一再擴招門內(nèi)弟子的主要原因。
馬車上跳下一名四十多歲的瘦削漢子,這名漢子動作敏捷,明顯身手不弱,對這里似乎也很熟悉,大踏步直奔林業(yè)所在的屋子走去。
林天干爹一見這人,立刻恭恭敬敬的上前施了一個禮。
“王長老,您老人家怎嗎親自帶人來了?”
“王長老一臉不高興的道,還不是些鹽海幫那一群雜碎,到處劫殺我們的門派選拔隊伍。
“這段時間路上不太平,要加強防衛(wèi),大長老命我親自來領隊,這個小孩就是你要推舉的人?”
“是的,是的,這是我本家的孩子,還望王長老路上多照應一下?!?p> 林業(yè)麻利的從身上取出個沉甸甸的袋子隱秘的遞了過去
王長老掂了掂袋子,神色有些緩松了下來。
林業(yè)你小子挺會做人?。‖F(xiàn)在做了雜役長老你小日子過的越來越好了啊。放心你家孩子子自會照顧一二的,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趕路。
車內(nèi)的氣味顯然并不好聞,漢臭味,腳臭味讓這個不大車廂,給人感覺就沒有能坐的地方。
林天把瘦弱的身子縮到車廂內(nèi)窗口處的邊角旁,讓自己稍微舒服一點不至于不臭暈了,然后偷偷的打量著車內(nèi)的其他孩童。
來參加入門考查的孩童從衣著打扮,從出身上看明顯分為了三類人。
第一類人是坐在車廂正中,正被其余大部分孩童簇擁其中的錦衣少年。
通過他自己吹牛這名少年叫李陽,今年8歲,是車內(nèi)年齡最小的一人。家開了一間武館,家中頗為富裕,還自小練了一些拳腳功夫。
像李陽這類人,家里有錢又有勢,還會幾手功夫,對進入門派的優(yōu)勢非常大的。
另一類人就是簇擁著李陽的這些孩童,這部分人出身五花八門,家里有開店鋪的,有打工的,有靠手藝吃飯的……等等。
最后一類人就是林天這類人,這類人都來自偏僻的窮鄉(xiāng)僻壤,家里一般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非常的窮苦。這類人在車里是最少的了,只有五六人,神態(tài)多半畏手畏腳不敢大聲言語。
馬車從方山城出發(fā)一路向西飛奔,路途中又接了幾個孩終于在第三天傍晚時分趕到了紅楓山。
所有的孩子一下車,都被紅楓山那漫山遍野的紅色的落日美景深深的迷住。
紅楓山是欽州境內(nèi)比較有名氣的大山了,方圓十幾里內(nèi)都是此山的山脈所在。此山擁有大大小小的山峰十幾個,各個都十分險要,因此全都被百戰(zhàn)門所占據(jù)。
林天邊打量著四周邊跟著前邊的人向前走,忽然前頭的隊伍停了下來,接著傳來一聲豪爽的話語聲。
“王長老,怎么才到?可比預定時間晚了幾天?!?p> “二長老”,路上耽擱了些時間,煩您老費心了。”王長老站在人群前,恭敬的向一位老者施了一禮。
“這是第幾批送到山上的弟子了?”
“第十九批人了?!?p> “恩!”這位二長老大模大樣的看了幾眼林天他們。
“送到四號客院,讓他們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開始選拔合格弟子。沒過關的,及早讓他們下山。
“遵命,二長老。”
走在上山的石階上,所有的小孩都興奮不已,但沒有人敢大聲說話,雖然眾人年紀都不大,卻都知道這些地方不是能鬧騰的地方。
王長老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面帶微笑的與路上遇到的人打著招呼,可以看的出他在門內(nèi)人緣不錯。
一路遇到的人大都身穿青緞衣,身上或挎著刀,或背著劍。
林天等人被帶到一座較矮的山峰上,山頂有一片土房,在這里林天等人住了一宿。
在晚上的睡夢中,林天在夢里夢到自己身穿錦衣,手拿寶劍,身懷絕世武功,鋤強扶弱,然后娶了一個美麗的女子,早上起來想起夢里的美麗女子都心動的不要不要的。
早上起來后,王長老并沒有讓大家吃早飯,直接把眾人帶到山下石梯前。昨天已見過的二長老和其他幾位不認識的年青人已等在那里。
二長老在眾人之前大聲道:“大家聽好,從現(xiàn)前面的石梯一直向上爬,爬到最后是一個山崖,能到崖頂?shù)牟拍苓M入百戰(zhàn)門,要是正午前到達,就可以成為正式弟子,過來正午雖然不能成為正式弟子,但要是表現(xiàn)不錯的人,可以成為雜役弟子?!?p> 林天知道正式弟子,雜役弟子這些問題了,比較小說里面門派都是這樣寫的。其他孩子自然不知道這些問題。
只知道只要順著石梯往前爬就是了。
向前眺望了一眼,是一面不算陡峭的山坡,此起彼伏的石梯隱藏霧氣里,遠遠的不見盡頭,給人感覺似乎沒有多難爬啊
林天望望其他人,他可不愿輸給一群小屁孩,其他孩童之間,氣氛也變的突然緊張起來。
回頭望望身后那些青年人,大概就是以前收的老弟子。
正在瞎琢磨之時,林天忽然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其余的孩童都已沖上石梯了,見此情景,他連忙緊跟而去。
石梯上面應該非常寬廣,這片石梯看起來不怎樣,但是走時間長了就覺得辛苦了,腿走著走著越來越重,漸漸的林天必須用一只手稍微扶著兩邊的石護欄才能走了。
這樣堅持了好長時間,林天實在累的夠嗆,只好隨便找個石梯一屁股做了下來,然后不停地喘息著。
剛剛坐下又聽陣陣的喘氣聲不斷從前面?zhèn)鱽恚朗乔懊嬗信赖谋茸约嚎斓娜艘苍谛菹?,林天再稍微在原地呆了一會,就匆忙的往上趕去。
石梯傾斜的更厲害了,林天渾身的力氣也是越來越小。
終于快走出了這石梯,林天卻只覺得這最后一點路越來越難走。這最后的路程可以算是一米米的挪過去的。
一走出石梯,只見眼前一個寬廣的大壩,正前面是一塊巨大無比的山石,上面已經(jīng)有了幾個瘦小的身軀,正慢騰騰的向上攀爬,林天不敢在慢吞吞的了,急忙往前方的巨石壁跑去。
這塊巨石的石壁是大面積光禿禿的、不是光禿禿的地方,到處都是鋒利的石尖,還有很多地方風化的很厲害,某些地方一碰到就會碎掉,只是喝一盞茶的功夫,林天的雙手就已傷痕累累,里面的皮肉被割傷了不少處,即使傷口都很小,但是一些細細的碎石渣滲到里面,使得疼痛的感覺更添上幾分。
最前面幾名就是家庭條件比較富裕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越爬越遠了,林天臨出發(fā)之前,林業(yè)曾經(jīng)提醒過林天,入門的測試會很艱難,要是沒堅持到底的話,是不可能加入,在這個時候,林天心里早就無語的不行了,這他娘的是虐待未成年,我不服林天現(xiàn)在欲哭無淚??!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乎能不能進門派了,只是心里頭的一股成年人狠勁發(fā)作起來,這口氣堵在里頭,莫非我一個成年人還玩不過一群小屁孩,非要追上其他人不可。
林天抬起頭費力的望了望,現(xiàn)在爬在最前邊的人是李陽,李陽雖然年齡小畢竟練過一些武功,身體比其他孩子強壯的多,爬在最前并不令人驚奇。
林天又回頭掃視了后方幾眼,后面還有不少人影在移動著,林天趕緊深呼吸吸了一口氣,又加速前進。
都使出吃奶的力氣了出來,只是輕微拉近和最前邊幾人的距離,林天感覺身子是越來越沉重,眼看太陽逐漸爬到天空的正中間,而李陽一行人卻已經(jīng)攀到巨石壁盡頭。
林天望著前面的人,有些灰心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追上最前邊數(shù)人,而且時間也不夠了。
這念頭一起,突然間手肘,身體受傷處就同時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四肢無力了,抓著巖石的一只手一顫,猛的全身都往下掉。
嚇的他一個機靈,用手抓住了一個非常尖的石頭才停下。過了一會兒,心中平靜下來,顧不得滿手是血,再用手去抓住一塊凸出的石角,扯了幾下,比較牢靠,這才放心了下來。
林天下意識的回頭望了望,見身后的懸崖因為他的攀爬已經(jīng)那么高了,林天看見懸崖只覺得渾身發(fā)軟。
林天心里一陣害怕,自己要是真的掉下去,不說前面的辛苦可是白費!還有可能直接死翹翹,于是稍歇片刻,又慢慢的向前移動,朝著掛在懸崖上的一條條粗麻繩爬去。
終于來到了其中一條沒人的麻繩,太陽已經(jīng)幾乎到了天空的正中間,只剩不到半個時辰就會完全到正午了,這時李陽一行人已經(jīng)攀上了崖頂,正回頭往下望,林天爬到麻繩底部的時候恰好見到李陽一行人,只見他們一起舉起手臂,伸出小拇指對著崖下之人輕輕比了兩下,接著哈哈一陣狂笑,便離開了。
林天心里火氣一下就起來了,臥槽被一群小屁孩鄙視了,這能忍?一陣氣惱,連忙捉往麻繩,往上攀爬。
當他費了好大力氣爬上了最末端,雙手一使勁登上懸崖,人也軟綿綿的爬在地上。爬在上面后就覺得全身上下軟綿綿的,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了,費力的扭頭看了看,下面的石壁處還有一些孩子抓繩子站在懸崖上,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來和自己一樣用完了最后一絲的力氣。
林天心里頭只能苦笑,自己太小看這次的測試,還好自己沒有落在最后面。
轉(zhuǎn)眼到了結束時間,山崖頂部也就眼前只有九名小童盤坐在一旁休息,林天也在其中,岳長老和二長老都站哪里等著門派弟子將其他較慢的童子送上山來。
等了一會兒所有的孩童都被送了上來,這時岳長老向前一步,肅然的面對眾童子。
“這次合格者共二十三人,其中九人進入本堂百戰(zhàn)堂,正式成為本門正式弟子?!彼木従彽恼f道。
“另一人李陽,第一個到達山崖,表現(xiàn)杰出,直接保送內(nèi)堂。”
“至于其他人……,”岳長老打量了幾下其余童子,用右手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稍微沉吟了一會兒便道:你們十四人雖然未按時到達崖頂,但表現(xiàn)突出,看來能吃得習武之苦,你們十四人先在本門跟幾名教習打下根基,半年后再考核一下,合格則正式成為正式弟子,未合格則送到外門當雜役弟子處理?!?p> 林天望了一眼這十四個人,他們正是緊跟自己身后,差一點爬到崖頂?shù)娜恕?p> “剩下之人每人領些銀子,全都送遣回家。”岳長老冷冷的看著最后剩下的童子。
“遵命!”
那些青年人踏步而出,恭身領命,把未過關的童子領下山崖。
“張景你把這些過關之人帶到本堂去,把他們分別交于王副堂主和李教習?!?p> 又有一名青年領命走了出來,把林天他們分成了兩組,朝山崖上走去,其中一人正是那位站在岳長老身后的冷冰冰青年。上山崖時,林天忍不住看了一李陽。
“他和你們不一樣,是被送到內(nèi)堂的核心弟子,一旦學成出來,最起碼也是個護法身份?!睅ш牭膸熜炙坪蹩闯隽肆痔煨闹械囊蓡枺鲃舆M行了解惑,可在他的話語中,似乎帶了一絲說不清的羨慕和嫉妒的味道。
走在山路上,這位青年只是默默地領著他們往前走,而林天等人更是不敢私下里說話。
在經(jīng)過一片茂密的樹林時,從林子里緩緩走出一老人,這人六十余歲,長的高瘦,臉皮紅潤,看著年紀不大卻留有一頭長到披肩的白發(fā),這老者一邊走一邊看著一本書。
青年一見此人,卻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反而急忙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對這名老者深施一禮。
“孫長老,您老人家好,有事要吩咐弟子做嗎?”
青年一反以往冷冷的神情,臉上充滿了敬意,對他來說,這名老者比堂主,甚至副門主更值得尊敬,畢竟誰沒有受傷的時候,尤其是他們這些刀口舔血的人,孫長老這人醫(yī)術了得,門派不說全部至少一半被他救過命。
“哦,這是剛上山的新來弟子嗎?”老者終于不在看書,聲音洪亮緩緩地問道。
“是的”孫長老!
“我現(xiàn)我藥堂手不夠,還缺兩名采藥弟子,這兩人跟我走吧?!边@名孫長老隨手一指,正好指向林天和他旁邊比較孔武兩名正式弟子,他話語中充滿了令人不容置疑的語氣。
“遵命,這二人能被孫長老您老看中,是他們二人的福氣,還不過來給孫長老見禮,要是能學到他老人家一兩手醫(yī)術,是你們二人一生的造化!
林天和張午見那位師兄沒有意見,自然也沒有反對的權利,跟著這位老者走進了林子。
這位老者帶著二人,慢騰騰的沿著樹林中的小路往前走,東一轉(zhuǎn)西一轉(zhuǎn),眼前忽然一亮,一個郁郁蔥蔥充滿生氣的翠綠色小山谷,出現(xiàn)在了幾人眼前。
在山谷入口的左側是一大片散發(fā)著濃郁藥香味的田院,院內(nèi)種著許多林天在山上都沒有見過的藥草,同而右側有十幾間大大小小連成一片的房屋。
往四周看了下,除了進來的入口,看起來再也沒有其它通到外邊的出口了。
“這是藥堂,除了谷內(nèi)弟子,外人除了生病受傷一般不會來此地,你二人以后就住在這里了,先去休息一下,晚上再來大堂見我,我有話對你們說?!崩险哒驹趲组g緊連著的房子前,指了指其中較小一間屋子。
“你們以后可以叫我孫老。”老者說完停頓了一下又道:
說完話孫長老便不理二人,一步一步的看著剛剛放下的醫(yī)書,走進了一間比較氣派的大屋子內(nèi)。
林天早已疲憊不堪,走進剛剛孫老給他們指的房間,房間就兩架床,一張桌子幾個板凳,林天也不管另一名叫張午的孩子,自己一頭栽進房內(nèi)一張木床上,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對他來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門派弟子了,其他的睡醒了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