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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后青春的詩

第七十七章 已是黃昏獨自愁

你是我后青春的詩 S仙僧 3026 2021-08-12 09:10:00

  車廂內(nèi),一陣彩鈴回響過后,女人淡漠的聲音慵懶地響起——

  “不是放言要和我脫離關(guān)系,和陸家脫離關(guān)系嗎?”

  “見一面吧,我知道你在云城。”陸向晚很平靜地說道。

  “羅山區(qū)希爾頓,3121!”

  ......

  一場醞釀了許久的冷雨落了下來,陸向晚抵達羅山區(qū)的希爾頓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3121房間內(nèi),何玲玉泡好了一壺茶等著兒子前來與自己談判。

  敲門聲響起。

  開門,兒子的臉色與何玲玉想象中的差不多,比窗外翻滾的黑云更加可怖。

  “你把趙鐵蘭夫婦弄哪兒去了?”陸向晚開門見山問道。

  何玲玉回到沙發(fā)上坐下,端起茶幾上的白瓷小杯沖他揚了揚示意他坐下。

  “我沒時間陪你聽雨品茶,你要怎樣才能放手?”陸向晚沒有坐下,而是站在她對面居高臨下地問她。

  “咚”得一聲,瓷杯落在大理石的臺面發(fā)出一聲悶響。

  何玲玉目光沉沉地掃了他一眼,而后反問道:“你確定要用這樣的態(tài)度跟我談?”

  二人對視了幾分鐘后,陸向晚終于耐著性坐下。

  然而,何玲玉卻慢條斯理地問道:“你剛說誰?趙鐵蘭是誰?”

  “何玲玉女士,你累嗎?”

  何玲玉再次因這個稱呼而變了變臉色,正想開口時,對方又面無表情地開口道:“生活不是你在職場的勾心斗角,你能不能把你那套在背后放冷箭的手段收起來?”

  “你放肆,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何玲玉有點被激怒,瞇起的眸子里冷光迸射。

  “我很清楚我在說什么,但你真的清楚你在做什么嗎?你操控輿論針對蘇黎,又把趙鐵蘭一家另做安置,靠著一張郵寄的銀行卡你真的以為就可以打垮蘇黎了?你覺得她會因為這場牢獄之災(zāi)而向你低頭?”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何玲玉否認道。

  事實上,她雖然在否認,可是臉上那副運籌帷幄的模樣分明就是對兒子的一種示威。

  “兒子,如果我沒猜錯,你開了錄音吧?”

  陸向晚冷眸瞇了瞇,同樣否認這個事實。

  二人針鋒相對,彼此的氣場亦是不分伯仲。

  只是長時間的對峙卻沒出任何結(jié)果。

  稍稍緩了緩氣氛后,何玲玉主動開口道:“這么跟你說吧,如果你能答應(yīng)不再與那丫頭有來往,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會幫她度過這個難關(guān)?!?p>  很明顯,這才是何玲玉想要的結(jié)果——

  陸向晚早就猜到的結(jié)果。

  與她見面并不是真的想來與她做交易,只不過是想確認這一結(jié)果而已。

  “我很抱歉,何玲玉女士,不管你接下來怎么做,我是不會放棄蘇黎的!如果她躲不過這一劫,我等。

  “但是,至于陸家,我正式通知您一聲,我不會再回去了,你我各自安好!”陸向晚說完起身。

  也是在他話剛落音那一秒,何玲玉也隨之站起來怒聲道:“你說什么?你給我再說一遍!”

  “從今天開始,我,陸向晚,與您何玲玉女士,與陸家再無任何瓜葛!我受夠了這種連戀愛都沒法自由的日子!

  “你說過,沒有了陸家的身份,我什么都不是!那我寧愿什么都不是,余生我只想跟自己愛的人一起度過!”

  陸向晚認真說完這些后摔門離去。

  何玲玉拔腿追上,對著門外的走廊吼道:“陸向晚,你給我回來!”

  任由這個聲音在后面不停重復(fù),陸向晚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

  外面的雨勢變得更大,雨水模糊了前擋玻璃,就連雨刷都來不及刷清。

  陸向晚將車子在路邊停下,而后拿起手機在車里瀏覽起了網(wǎng)上的帖子和阿貍的書友圈。

  令人稍稍松了口氣的是,書友圈基本上恢復(fù)了干凈。

  看來這些粉絲們還是相信作者本人的人品的。

  書友A說:阿貍前一陣還以志愿者的身份參加了景明山救援的工作,這樣正能量的人怎么可能詐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書友B說:就是,為此阿貍大大還寫過《綠衣戰(zhàn)神與白衣天使》的短篇,里面有一段是這么說的——

  「在無情的災(zāi)難面前,他們裹上綠色戰(zhàn)甲,披荊斬棘;在脆弱的生命面前,他們身披白色戰(zhàn)袍,救死扶傷。

  而我能做些什么呢?我想,我應(yīng)該穿上紅色的馬甲,為那些戰(zhàn)神與天使分擔(dān)一點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哪怕只是站在身后為他們加油鼓勁也好啊!」

  有這樣境界的阿貍大大,怎么可能詐騙?我也捐款了,但是我百分之百相信這錢一定是到了有需要的人手里!

  書友C說:支持阿貍大大!

  ......

  陸向晚找到了阿貍所寫的那篇《綠衣戰(zhàn)神與白衣天使》。

  文很短,坐在車里不知不覺就讀完了。

  他知道,那是她在記錄景明山那段時間的生活和感悟,也是她再次將心扉朝自己敞開的初始......

  同樣,他也感受到暗藏其深處那種“已是黃昏獨自愁”的苦悶。

  可如今——又是“更著風(fēng)和雨”。

  雨雖然小了,但是雨點打在車頂噼啪作響,街燈暖黃的光線在水面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陸向晚重新發(fā)動車子離開。

  回到宋言的別墅時,家里來了客人,是一對年輕的夫婦帶著一個小女孩。

  女孩正蹲在沙發(fā)旁邊跟宋言的貓在玩。

  陸向晚打了聲招呼后就徑直往樓上走去,直到身后傳來一個陌生的女聲——

  “陸向晚?”

  正喝茶的宋言隨這個聲音一驚,朝她女人投去疑惑的目光。

  “賀太太,你認識向晚?”他忍不住開口道。

  女人的丈夫卻是將目光投向了樓梯,而后露出些許不可思議亦或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這就是太太瘋狂追求過的男神?

  陸向晚由于最近不需要上班,所以穿著相對比較隨意。

  此時他穿著一條灰色的休閑褲和同色長款風(fēng)衣,半截褲管已經(jīng)濕透,褲腳和皮鞋上沾了些許泥點,看起來不失狼狽。

  轉(zhuǎn)過身時,一頭濕噠噠的頭發(fā)緊貼頭皮的樣子,看起來更是喜感。

  他微微皺了皺眉,仔細打量著女人,愣是沒認出對方是誰。

  “陸向晚,我!孟璐!”

  這個名字被提起時,陸向晚依然想了很久才想起這號人物,不過也帶出了一些不愉快的過往。

  “你怎么在這里?”

  不似于孟璐的驚喜,陸向晚的情緒未有一絲起伏,更沒有老同學(xué)重逢時的相見甚歡。

  氣氛微陷尷尬,宋言趕緊起身走過去將他拉了過來,而后向他介紹起客人的身份。

  “這位是賀琛,賀大律師,這位是賀太太,我想讓賀律師接手蘇黎的官司!”

  賀琛友好地朝陸向晚伸出手,“陸醫(yī)生,久仰大名!”

  得知陸向晚和孟璐還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時,宋言就顯得比較激動了。

  “賀大律師,既然咱還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那還請您對這個案子多上心??!”

  由于賀琛夫婦也是剛到?jīng)]多久,所以孟璐還不知道丈夫這次要幫助的對象是誰。

  此時得知是蘇黎有麻煩,她身上早已不見的江湖之氣竟然又一次冒了出來。

  “誰特么在胡亂放氨氣?蘇黎那智商要能詐騙,那老母豬都能詐騙!”她拍著沙發(fā)扶手憤然起身道:“陸向晚,帶我見見她呢?!?p>  宋言不由扶了扶額,這位律師太太到底是在挺蘇黎還是在貶她???

  一旁,賀琛將她拉回,小聲道:“你淡定?!?p>  賀琛與蘇黎在西川有過一面之緣,他對這個女孩的印象就是“與世無爭,氣質(zhì)如蘭”,內(nèi)心自然也是相信她的為人的。

  一直沒開口的陸向晚終于開了口——

  “賀律師對于勝訴有幾成把握?”

  這才是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其他都可以暫放一邊。

  “我老公號稱鐵辯,就不打無勝訴的官司?!泵翔吹靡獾亻_口,面上洋溢著幸福之色。

  “鐵辯,麻麻,我想便便。”腳邊傳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

  孟璐低嗔了女兒一句,問了宋言洗手間的位置后帶著孩子離開。

  賀琛目送二人離開,這才轉(zhuǎn)過頭回答道:“陸醫(yī)生可以放心,宋總已將這個案子的相關(guān)資料提供給我,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警方提供的證據(jù)不足以證明蘇小姐有罪!如果沒有新的證據(jù),這樁案子的勝率我可以說是百分之百!當(dāng)然,我方也需要提供一些東西作為辯證證據(jù)。”

  “什么?”陸向晚和宋言異口同聲問道。

  “監(jiān)控!”

  “什么監(jiān)控?”宋言不解。

  “如果你說的是蘇黎在醫(yī)院把卡給趙鐵蘭的監(jiān)控,我去醫(yī)院查過了,好巧不巧,她們站的位置剛好背對監(jiān)控,無法識別出她們在做什么?!标懴蛲碚f道。

  賀琛垂眸沉吟了片刻,而后說道:“不是給她卡的監(jiān)控,而是醫(yī)院所有出現(xiàn)這兩人畫面的監(jiān)控?!?p>  陸向晚不明白其用意,但他表示自己會想辦法取得。

  “那么,什么時候可以去見蘇小姐?”賀琛問。

  “明天下午吧!”陸向晚淡聲回答道。

  “好!”

  賀琛夫婦離開別墅時雨已經(jīng)停了,孟璐表示想單獨跟陸向晚說幾句,賀琛便抱著孩子先上了車。

  宋言也被支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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