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有賊腥味的東西就是好吃
貝北月有些惱羞成怒,很想拽著江穎兒見見他大大小小的老婆,但這想法是轉(zhuǎn)瞬即逝,真見了指不定鬧出什么麻煩來。
貝北月掏出煙點燃抽了一口,他看看不遠(yuǎn)處空蕩蕩的旗桿,曾幾何時,他跟個傻子似的帶著熊大、熊二圍著旗桿瘋跑。
那時候的操場到到處都是瘋跑的禿小子,一些黃毛丫頭很鄙夷的看了看他們,隨即繼續(xù)跳皮筋。
可現(xiàn)在這些人都不見了,只留下這個空蕩蕩的旗桿,以及這破敗的校園,想到這些貝北月莫名有些傷感,這些記憶其實并不屬于他,但此時此刻他又感覺這就是屬于自己的記憶。
江穎兒突然道:“想起以前了?”
貝北月點點頭,吐出一口煙霧突然道:“其實還是小時候好,沒那么多煩心事,我那時候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我爹會不會逮住我抽我一頓,這應(yīng)該是唯一的煩惱了。”
江穎兒吐了吐粉嘟嘟的小舌頭道:“你那時候不調(diào)皮搗蛋,你爸也不會抽你,要怪只能怪你那會太不讓人省心,一天你要是不惹點事,你就渾身難受?!?p> 貝北月嘆口氣道:“我爹得謝謝我,我要是不整天惹事生非的,他也就不會每天追我好幾條街了,不每天追我好幾條街,他身體能有這么好?”
江穎兒瞬間呆住了,仔細(xì)想想貝北月的話,好像還真有那么幾分道理,原來他父親身體好,是因為他小時候每天惹事,他爹每天追他幾條街練出來的。
想到這江穎兒是苦笑不得,這奇葩的理由也只有貝北月能想得到了。
貝北月突然嗅嗅鼻子道:“聞沒聞到烤棒子(玉米)的味道?”
江穎兒一皺眉道:“那有啊。”
貝北月再次嗅嗅鼻子,隨即道:“不管你聞到?jīng)]聞到,反正我聞到了,走,帶你偷點棒子去?!?p> 江穎兒滿臉詫異之色的指指學(xué)校東邊的菜園道:“你又要偷老孫頭家的棒子?”
貝北月站起來拽著江穎兒就走,一邊走一邊道:“不然那?我跟你說,偷的棒子比買的好吃多了。”
江穎兒不解的道:“為什么?”
貝北月嘿嘿一笑道:“因為有一股子賊腥味,所以賊好吃?!?p> 江穎兒滿臉無奈之色的道:“貝北月你都多大了,你還偷棒子?”
貝北月一翻白眼理直氣壯的道:“就算貝爺我一百歲了,這棒子該偷還得偷,除非孫老頭掛了,但他掛了,肯定還有別人種,總之只要我能動彈,該偷就得偷?!?p> 江穎兒直接就被貝北月給打敗了,要說無恥,還是這貨無恥,這么大人了還跟小時候似的去偷別人家棒子。
學(xué)校東邊這有個后門,是個木門,早就年久失修了,貝北月一腳就給踹開了,隨即就看到一大片不小的園子,里邊種著不少時令蔬菜,還有就是棒子了。
貝北月咽下去一口口水,隨即就竄了出去,跟個熊瞎子似的在那批棒子,熊瞎子是拿一根掉一根,貝北月比熊瞎子聰明,用自己的衣服兜著。
不多時貝北月就滿載而歸,主席臺上燃起一團(tuán)篝火,貝北月用樹枝穿在棒子上,然后在火上反復(fù)的翻烤,不多時考棒子的香味便彌漫在不小的主席臺上。
江穎兒怕走光,只能跪坐在貝北月的衣服上,眼巴巴的看著貝北月手里烤得焦黃的玉米,時不時還咽下去一口口水。
貝北月把烤好的棒子遞給她一根,隨即拿起另外一根就咬了一大口,棒子外焦里嫩,咬上一口滿嘴留香,在咀嚼幾下一股甘甜的汁液便充斥了整個口腔,好吃得讓人恨不得把舌頭都咽下去。
江穎兒吃得嘴角兩邊是一片焦黑色,她一邊吃一邊道:“你別說,還真比買的好吃?!?p> 貝北月嘿嘿一笑道:“那是,我早就跟你說了,這偷來的棒子有賊腥味,賊好吃。”
貝北月話音一落,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貝北月你大爺,你特么的多大了,你還偷我家棒子?”
貝北月瞬間瞪圓了眼睛,就見不遠(yuǎn)處走過來一個老頭,不是老孫頭是誰?
貝北月急道:“我草,這老頭大半夜不睡覺的嗎?”說完拽著江穎兒就跑,這貨跑是跑,但卻沒忘把自己辛苦半天得來的勞動成果帶走。
貝北月跟江穎兒在前邊跑,老孫頭在后邊罵罵咧咧的追,但最后也沒追上貝北月這混球,沒辦法老孫頭年紀(jì)大了,那有貝北月這兔崽子跑得快?
老孫頭也只能站在原地罵街,說明天就去找貝大海告狀,讓貝大海打斷貝北月兩條狗腿。
貝北月跟江穎兒氣喘吁吁的回了家,一進(jìn)去貝北月就把自己的戰(zhàn)利品擺放在小石桌上,棒子大概有十幾根這樣。
貝北月竄進(jìn)自家廚房,不多時弄了個小燒烤爐出來,很快點燃木炭又烤了起來,貝北月也是餓了,睡了一天什么都沒吃。
江穎兒飯量不大,吃了一根棒子也就飽了,她看看貝北月道:“明天我們?nèi)ツ峭妫俊?p> 江穎兒難得回來一次,也難得這幾天沒什么事,就想著跟貝北月在江州到處玩玩,只要她把自己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到也不怕被人認(rèn)出來。
貝北月突然拿出手機(jī)看了看,隨即喃喃自語道:“過了這么多天了,也差不多到收網(wǎng)的時候了。”
想到這貝北月咧嘴一笑道:“明天帶你去我家廠子看看咋樣?”
江穎兒也不知道去那玩,便道:“好啊。”
倆人這么說定了,很快各回各家,次日一早貝北月起了個大早,直接順著江穎兒家的院墻蹦了進(jìn)去,他不走自家大門,別人家也是能不走就不走的,除非對方住樓,太高他爬不上去。
貝北月根本就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直接上了樓,伸出手把門推開,一進(jìn)去貝北月直接愣在那,我擦,鼻涕蟲睡覺都不穿衣服的嗎?
江穎兒睡得迷迷糊糊的,隱約感覺有人進(jìn)來了,就見她含含糊糊的道:“大早上的誰啊?”
貝北月根本就不說話了,很不是人的拉過一把椅子直接坐下,繼續(xù)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