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司徒瀾
小蘿莉也不知道從哪里搬來一張貴妃椅,就那么往上一躺,悠哉悠哉的翹著二郎腿。
這哪是什么系統(tǒng),簡直就是個坑人的二大爺。
任初雪一臉嫌棄的看著小蘿莉,恨不得沖進(jìn)大屏幕里將它拖出來一頓暴打。
小蘿莉看著任初雪幾近抓狂的模樣,還挑釁的挑了挑眉。
仿佛在說,我就喜歡看你這副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任初雪真的要慪死了,又拿系統(tǒng)沒辦法,氣得拿起身邊的枕頭就丟了過去。
小蘿莉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大屏幕就這么消失在她眼前。
任初雪攤開手腳,大赤赤的躺在床上,腦子里拼命的想著接下來的規(guī)劃。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麗娘語帶焦急的在門外喊道,“小姐,你快出來,家里來客人了?!?p> 任初雪的眼珠骨碌一轉(zhuǎn)??腿?,她在這里根本就不認(rèn)識幾個人,哪來的客人。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任初雪一臉疑惑的看著麗娘,“家里來了什么客人,是找我的?”
“是啊,小姐,前廳來了一位司徒少爺,指名道姓的非要見你,說是年前就同你約好的?!?p> 年前?任初雪敏銳的抓住了這個時間點。
仔細(xì)一回想,卻是毫無印象。原主的前塵往事。她大體都看過,年前似乎也沒發(fā)生過什么特別的事。
“先去看看再說?!?p> 任初雪整理了一下衣衫,跟著麗娘去了大廳。
大廳里,任重遠(yuǎn)和任初言正在招待客人,也不知他們說了些什么。
任初雪進(jìn)去的時候,就聽到他們?nèi)苏_懷大笑。
任初言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趕緊沖她招了招手。
“初雪,快來,司徒公子等你許久了?!?p> 司徒瀾聞聲轉(zhuǎn)過頭來,正好和任初雪四目相對。
眼前的這人,棱角分明,臉龐如刀刻般俊逸。張揚的飛眉下是一雙狹長的桃花眼,那眉眼彎彎,叫人只看一眼就忍不住陷進(jìn)去。高挺的鼻翼下則是一張性感的薄唇。此時那唇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這人一身紫色的錦袍,長發(fā)束在頭頂,戴著一頂紫金的發(fā)冠,額前一縷龍須柔順的垂落。更添了一分邪魅的妖嬈氣質(zhì)。
妖孽??!
沒由來的,任初雪的腦海中冒出這么一個評價。
“初雪小姐,好久不見?!彼就綖懻酒鹕?,躬身行了一禮。
任初雪也不好失了禮數(shù),盈盈下拜,還了一禮。
心里卻在不停的琢磨著這人究竟是誰。
司徒這樣的復(fù)姓并不常見,照道理,她若是見過他,定會有印象。更何況,他還長得這么的玉樹臨風(fēng)。
不應(yīng)該啊,為何她對他毫無半點印象。
“你是?”
司徒瀾的面色微微一變。她忘了,她竟然忘了他。
“我是司徒瀾啊,你不記得我了,在鳳都的滄溟山上,你救過我一命,你忘記了?”
滄溟山?任初雪的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
若是她沒記錯,去年的初春,原主是去過滄溟山,不過,她當(dāng)時救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她實在記不清原主所救之人中,是不是有個叫司徒瀾的。
但是她能肯定,原主所救之人中沒有長得這么好看的男人。
這其中究竟出了什么錯漏,難不成是她記岔了?
司徒瀾見她茫然不知,又抬起衣袖捂住自己的半張臉,“這樣,你還記得嗎?”
“我不記得了?!比纬跹┤鐚嵈鸬馈?p> 司徒瀾的眼眸里明顯浮上一抹失望。
她果然不記得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任初雪,誰叫自己當(dāng)時全身長滿了紅斑,她不記得也是應(yīng)該的,更何況,他當(dāng)時并沒告知自己的名字,只是同她約好,若是有機會,定會來晉城拜會。
“不記得也沒關(guān)系,我記得就好。”
司徒瀾絲毫不介意,笑著從懷里拿出一只錦盒。
那錦盒是紫檀木的,做工極其考究,周邊還鑲嵌著一排的紅寶石,一看就知道造價不菲。
“初雪,這是我特意為你挑選的見面禮。”
任初雪心下皺眉,莫名的,她并不喜歡司徒瀾對她的稱呼。他們似乎沒這么熟絡(luò)吧。
“司徒公子,見面禮就免了,萍水相逢罷了,小女子實在擔(dān)不起你這么厚重的大禮?!?p> 任初雪想都沒想,拒絕的話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
司徒瀾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是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場面頓時尷尬了起來。
任初言畢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適時的開口道,“初雪,先過來坐,司徒公子大老遠(yuǎn)的來晉城拜訪你,來者是客,你怎好讓客人就這么站著。”
說完,他還沖著任初雪使了個眼色。
任初雪也覺得自己剛才說話直了些,沒有顧慮到司徒瀾的面子。
當(dāng)下也不扭捏,徑直走了過去。
司徒瀾屾屾的收回了手中的錦盒,又坐回了方才的位置。
任重遠(yuǎn)笑著一伸手,“司徒公子,喝茶。”
“多謝任老爺?!彼就綖憪瀽灢粯返亩似鸩璞?,小口地抿了一口茶水。
“司徒公子,你來得真是湊巧,下月初我家小妹就要出嫁了,既然是朋友,若是無事,不妨留下來喝一杯喜酒?!?p> 司徒瀾的手一僵,手中的茶杯,當(dāng)?shù)囊宦暵湓谧烂嫔?,滾燙的茶水四濺,他的手背上立時紅了一大片。
任初雪拉著裙擺閃到了一邊,一臉的莫名其妙。
她成親,他這么大反應(yīng)干嘛。
任重遠(yuǎn)和任初言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里看出了疑惑。
“麗娘,快,打盆清水來?!?p> “梅菉,去藥房取些燙傷膏過來?!?p> 任初言急急的吩咐。
司徒瀾捂著自己的手,略顯尷尬的站起身,又追問道,“仁兄,你是說,初雪下月就要成親了?”
任初言不明所以的點點頭,“正是,我家小妹自小就和穆家訂了親,如今她已成年,自然是要成婚的。”
司徒瀾聞言,急切的轉(zhuǎn)頭看向任初雪,“初雪,這門婚事,你也同意嗎?”
“若是你不同意,我……”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任初雪打斷了,“我愿意啊,穆辰星是個很好的人,我為什么要不同意?!?p> 司徒瀾身子一怔,到嘴邊的話生生的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