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距離這二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霍哲似乎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緊忙將手伸到身體后方掏出了一把他從霍府帶出來的十分鋒利的、十分便于攜帶的帶著刀鞘的匕首,右手用力地握著,似乎隨時都在準備向偷偷摸摸靠近他的那人刺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正當霍哲確定了來者的方向,要向那人刺去之時,一雙有力的大手及時攥住了霍哲以至于讓他沒辦法伸展手臂,的確的,這僅僅是個小孩子的手臂,成年人不是輕輕松松便能握???
于是,兩人隨著一大一小父子二人來到了茅草屋中。
這兩人雖說結伴而行,但畢竟是兩個小孩,又都沒什么本領,被這兩人押送到房間里可謂是輕輕松松毫不費力,但兩個孩子進去以后,便開始腦補出自己即將要經歷的事情,可能是……兩個人一起被折磨?也有可能是被這兩個怪人做些“可怕”的實驗……
這兩個人變態(tài)到什么程度,他們都還不知道,一切皆是未知數。
但他們兩個被抓進來以后,那兩個人就出去了,從頭至尾一句話都沒有說,把門關上,似乎也沒有鎖死,然后霍哲蘇詩藝便可以從窗戶的倒影中看出這兩個人的走向,那的的確確是向遠處走去了。
這可讓霍哲這個兩人中的“老江湖”犯難了,要說是逃走吧,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這人這么容易就放了自己?但要是不走吧,那純是傻子能干出來的事,確實啊,白給的機會都不把握?
說什么也要搏一搏,說不定單車就變摩托了!
兩個人躡手躡腳地來到窗戶邊,先是從窗戶的縫隙中望了望窗外,不錯,外面是沒人的,僅有一片深邃的樹林和無數的、遍地的花草,似乎是真的沒有人的痕跡。
也只有開門逃出去了!
霍哲壯起了膽子,把門從里面推開了。
而后便先是探了探頭,確認了外面真的沒人以后,牽著蘇詩藝的手走了出來。
“還真是怪人??!”霍哲說道,“把咱們兩個抓起來竟然沒有軟禁!”
“行了,別多說了,快走吧!我們走到這里就費了些時間,現在還是盡早逃出去吧!”蘇詩藝說道。
若真是就這么走了,霍哲的心里是有些空落落的,畢竟來這一會就是為了探一探這“怪人”,如今僅僅是被怪人關了起來,還沒探清楚他身上的秘密,自己就要提前走了。
但話說到底,保命要緊!
兩人趕緊向房子后身的樹林中走去。
可不走還好,這走了兩步誰也沒太抬頭看光顧著走路,沒注意前面正有個高大的男人端著些什么東西正看著他們,一股腦撞了上去,霍哲這下可知道壞了!自己和蘇詩藝怕是要交代在這了!
男人一手抓起了這兩個人,沒錯,一只手便抓起了這兩個孩子,將二人帶回了屋子里。
待兩人緩過神來以后,便抬頭看了看男人手里的盤子,這可讓這兩個人都有些多多少少的震驚,里面裝著的竟是些簡陋的點心和一些抗餓的主食——饅頭之類的,這可真是讓誰也摸不透這男人的心思了。
“你……你們別怕……”男人開口說道。
經過了一番簡短的交談以后,霍哲和那蘇詩藝便是徹徹底底地放下了戒心。
原來這男人便是那孩童的父親,兩個人之前因為一次兒子的意外便搬家到了這里,不過這兒子二人可并不是無事可做的,兩個人可是在做著一些霍哲認為足以顛覆世界的東西。
幾年前,小兒子因為某些意外,被白色的光觸碰了自己的身體,一陣麻痹,而后便很快的消失了。
這是讓他很感興趣的東西,回到了家和父親說了以后,父親便深有體會,因為在他的人生閱歷中曾有多少次這樣的情形發(fā)生過。
父親十分支持孩子,便帶著孩子來到了這里。
在外人看來,這便是發(fā)了瘋。
但霍哲聽了以后,可真真正正地不這么想。
他的現代思維告訴他,往往就是這樣的人,才能成為真正的物理學家和其他的科學家之類,這可并不是無謂的斗爭,如果真的研究出了結果,恐怕足以顛覆世界。
霍哲的到來也并不是什么用沒有,這兩個人截下了他們兩個人,就是看他們年齡相仿,應該有些共同的話題和樂趣可以聊,雖然那個小男孩專心致志地搞著他的“科研事業(yè)”,但他畢竟是個孩子,他也需要無憂無慮快樂的玩耍。
霍哲漸漸有了興趣。
“倘若我?guī)退麄円话选被粽芟氲脑絹碓蕉唷?p> 他是個擅長理科的人,同時他又曾在網絡上寫書來鍛煉他的文科,這樣一個契機也能讓他在網絡上見到許許多多關于這些小實驗的視頻,再加上他的物理理論……
“拿磁鐵,釘子,銅線來……”他叫那二人準備東西。
一番簡單的鼓弄,霍哲將新發(fā)明的這小玩意放在了一小塊稻草堆中。
沒一會,稻草堆便著了。
這是父子二人見過的最大的成效。
“神……神人!”兩個人說道。
就連蘇詩藝也不禁暗自驚嘆。
“我跟你們講,我不是神人,這些東西,都叫做物理,而燃燒發(fā)生的呢,就是化學變化,能讓這稻草堆著的,還得是電,這電可是好東西,以后的人們離不了它……”
幾個人半懵半懂,于是霍哲便用他們剩下的東西又做了許許多多的實驗,邊做邊講解。
“好了,現在應該差不多了,這里的東西還是簡陋,剛才告訴你們的東西你們去找找吧,只要找到了,那便會對你們的研究有很大的促進作用?!被粽苷f道。
“好,好啊!”男人說道。
“你……你怎么……這么厲害!我十二歲也沒見有你這么學識淵博!”小男孩說道。
“哈哈,這是個秘密,哦對了,你叫什么???”霍哲問道。
“我叫白溪,黑白的白,小溪的溪!”
“哦,我叫霍哲,”“我叫蘇詩藝!”
“行了,那我們以后多多指教吧!”霍哲說道。
“哪有哪有,這還得是我們多向您請教!”白溪父親說道。
“誒,這可擔不起,您太抬舉我了,我可不敢當!”霍哲說道。
“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蘇詩藝說道。
霍哲向窗外一看去,確實,外面已經黃昏,夕陽的顏色透過窗戶已經染黃了整個屋子。
“沒關系,我們來日方長!”霍哲說道。
白溪父子將霍哲二人送出門,又給兩個人指明了路,兩個人沿著回去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還在聊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你怎么這么厲害呀?”蘇詩藝問道。
“嗬,哪有什么厲害不厲害的,就……就像是有人在我夢里指點了一樣,可能是……天意,對,天意!”他說道。
“哦?天意?有意思,天意怎么會教你這些玩意兒呢,還有以前你給我講過的故事,難道……也是天意嗎?”
“對,對對對,都是天意,不過是夢里面發(fā)生過的罷了,我記憶力好,便都記了下來?!?p> “可……我是從來沒有記得過全頭全尾的夢境的啊,你的記憶力為何這般好?”蘇詩藝又問了下去。
“沒什么的,這不就是老天爺賞給我的嘛!算了算了詩藝姐姐別問了,再問下去我怕是就要胡謅了!”霍哲言語中透露出些不耐煩。
“切,什么啊……”蘇詩藝有些失望的小聲喃喃道。
“行了,馬上就要進城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有些偽裝啊,夜里還讓進城嗎?”霍哲問道。
“沒事,最近坐守云夢的是朝廷的將軍李泊橋,他可厲害著呢,怕是那些外部的軍隊也不敢對他怎么樣,因此他便告訴了,這城門大可以一天都開著,到了夜晚僅開一半,不用那么防備著外人了?!?p> 天色已經晚了,但還是可以看出霍哲臉上皺起的眉頭。
“這么狂……”他嘀咕道。
“那他和百勝將軍楊霜比起來,誰更厲害些?”霍哲又問道。
“自然是楊霜了,李泊橋的武功本領是遠不及楊霜的,但他的手下都十分的厲害,楊霜向來是帶兵出去打仗,可李泊橋不同,他帶著各路的他的手下游走在周朝各城中,專門負責查處內患,無數的貪官污吏都逃不出他的法眼?!?p> “原來如此……”
兩個孩童走近了城門,等待著士兵的檢查。
“怎么這么晚了還沒回家?”士兵竟有些關心地問道。
“我……我們出去玩,忘了時辰,便回來晚了!”蘇詩藝說道。
“這不讓家人擔心嗎?”士兵又說道,“行了行了,快點回家吧!”
“謝謝大人!”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這李泊橋將軍手下的士兵還真不一樣,怎么這么溫柔……”
“你是沒見到呢,這一看便不是那李祿山手下的人,李祿山的手下向來心狠手辣,雖然他也是李泊橋的手下,但他的部營就像是鐵石心腸一般,他的訓練十分嚴苛,在他的手下可是容不得半點差錯!”
“想不到一個將軍的手下竟然還會出現兩個陣營?!?p> “那是當然了,其實李泊橋將軍的軍隊算得上是全周朝數一數二的了,一有戰(zhàn)斗力,二又體察民情,從來都與百姓和平相處,但這敗筆恐怕就是那李祿山了!”
霍哲剛要接著開口,蘇詩藝便捂住了他的嘴巴,又指了指大街上,隨后將霍哲拉到街兩邊的小商小販旁邊。
霍哲沿著蘇詩藝指著的地方望過去,是一大堆游街的兵馬,為首的騎在一匹十分健壯的棕色的馬上,身邊身后都跟著許許多多的士兵。
“等……等等……”霍哲擦亮了眼睛又朝馬上之人望過去。
紫袍,高身,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
這不是那個夢里殺了他的紫袍嗎?
“看啊,那個騎在馬上的,就是我剛剛說的李祿山大人?!?p> 李祿山……
可不對啊,自己聽著的便是他可是冷嚴寒的人,冷嚴寒是誰目前霍哲還不是太清楚,可蘇詩藝說李祿山是李泊橋的人,這究竟……又是個什么關系?
“那你可曾聽說有個叫冷嚴寒的人?”霍哲小聲說道。
“知道,那是周朝叫的上名的商賈大戶,他主要靠的就是武館發(fā)家,然后又各個行業(yè)都涉獵!”
“那……那他和這李祿山又有什么關系……”霍哲繼續(xù)問道。
“他們兩個倒是沒什么關系,可冷嚴寒和李泊橋很早以前就發(fā)生過矛盾,現在來看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這李祿山是個叛徒,可當年……
他夢里的情景霍哲忘不了,就是這個李祿山殺了自己,聽冷嚴寒說那會的自己還是個武圣……
這幾大武圣里面,唯有一個是死了的,便是薛文,可薛文都說是為國捐軀……
“那當年薛文是真的為國捐軀嗎?”
“怎么前言不搭后語,當年的薛文可是有名的烈士,他一人獨占四百人,照樣將對面嚇得夠嗆,后來奈何他還是個人,終究是死在了對方的亂刀之下?!?p> 這便對不上了,那李祿山殺死的究竟是誰……
疑點全部聚集在了李祿山身上,霍哲惡狠狠地盯著李祿山,似乎想此時此刻就把他撕碎來看看心里面裝的是什么,畢竟在夢里他可沒讓霍哲受輕罪。
李祿山的感官一直十分靈敏,似乎注意到了此時此刻遠方有個小男孩正盯著他,但隨即又把眼睛閉上了,似乎在想著自己在哪里見過這個小男孩……
“我們還是快些回家吧,不然可就在外面待太久了!”蘇詩藝說道。
這樣的一天已經過去,府里說什么都會發(fā)現霍哲的離開,因此這兩人也不必偷偷摸摸從狗洞鉆進去,還不如直接走大門。
“咣當”門被一腳踢開了。
府里一個人都沒有。
兩個人開始在府里搜尋,怎么這么大的一個府邸一個人都沒有,難道這一天里發(fā)生了什么?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