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還沒嫌棄他老呢。
溫吟哼唧一聲,直接把電話掛了。
她果然應(yīng)該反思一下自己為什么只有一個哥哥。
傅敘看著掛斷的電話,眉梢微微一揚(yáng),低低的笑了聲,繼續(xù)投入工作之中。
……
溫吟是真的去傅敘房間里睡了。
一躺下就覺得床軟軟的,很大很舒服。
溫吟在床上滾了一圈兒,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腦袋趴在了枕頭上。
周邊都是熟悉的氣息。
她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了。
這種時候,溫吟希望他別回來了,這床天天給她睡吧。
等她需要的時候,再回來。
……
而那邊,傅敘是真的徹夜未眠。
玩兒過游戲分心以后,是成堆的工作要處理。
出差過來,不僅僅因?yàn)橛泄ぷ鳎惨驗(yàn)橛幸恍┧绞滦枰鉀Q。
第二天。
溫吟一夜好眠的起床,南院一般都不會有人來,她剛回房間洗漱完,就聽到有動靜。
穿了個外套探出頭去看,就看到一女人走了來。
這女人正是莊從寧。
溫吟微微皺眉,這女人過來干什么?
莊從寧一眼就看到溫吟。
倒是沒有想到溫吟居然能夠住到南院來,她之前想過來,都沒有來成。
“吟吟?!鼻f從寧遠(yuǎn)遠(yuǎn)叫她:“原來你跟阿敘住在南院。”
溫吟點(diǎn)點(diǎn)頭:“叔叔和阿姨讓我住在這邊?!?p> 她笑瞇瞇的,禮貌又乖巧,一句話也說的十分的有學(xué)問。
叔叔阿姨讓住的,不是她要來的。
溫吟:“嫂子過來干什么呢?”
莊從寧:“我來阿敘房間看看,聽說他出差了,我看幫他收拾收拾。”
溫吟笑了笑,“好,你看吧,我去吃早餐了?!?p> 她離開后,莊從寧就進(jìn)了傅敘的房間。
溫吟透過對面玻璃的反光看到了。
她撇撇嘴,那她到底該不該相信傅敘那張嘴?
而傅敘和莊從寧之間,究竟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糾葛?
溫吟一到前廳,就看到了傅初晨。
“姐姐,”傅初晨趕緊叫她過去坐。
溫吟剛坐下,傅初晨就小聲的說:“我哥出差之前她也來了一次,談訂婚的,這一回過來,我聽我媽說她要搬過來?!?p> “最近家里怕是要有喜事,到時候估計(jì)是大場面,畢竟我哥是傅家老大嘛~”
“到時候肯定會來很多商業(yè)大佬以及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溫吟想到那天他陪自己吃飯,忽然有人來把他叫走了,莊從寧估計(jì)是那時候來的吧。
她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說話,安靜的吃飯。
“你好像不太高興?”
溫吟歪頭看過去:“你什么時候見過我吃飯時高興?”
傅初晨:“……也對?!?p> ……
莊從寧進(jìn)屋,看到床上被子是亂糟糟的,她低身下去要疊被子。
卻摸到被窩里還有溫度。
女人眉頭倏然一皺,立馬抬眼看向了溫吟離開的方向。
拿出手機(jī)給傅敘發(fā)了一條消息過去。
莊從寧:【你跟溫吟怎么回事兒?】
【她才多少歲?你要玩兒,玩兒得有點(diǎn)分寸!】
在莊從寧這里,他碰上傅敘和其他人玩兒她都無所謂,畢竟二十七歲的人了,不碰她,那總要碰其他人。
可萬萬沒想到他愛好竟是幼齒的。
傅敘沒有回復(fù)消息,而是直接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你還挺好意思打電話的?”
男人嗓音溫沉:“你把你自己思想擺正,再來教訓(xùn)我?!?p> “你敢說你和她沒有關(guān)系?”莊從寧:“你床上都是熱的,有溫度的,她為什么睡你的床?”
傅敘冷笑:“睡我的床,她睡我的人了么?她一個小孩子而已?!?p> 一個生了病的小朋友而已,一個需要被呵護(hù)照顧的小朋友而已。
心理醫(yī)生說,小姑娘是因?yàn)樘狈Π踩辛?,極有可能是從記事和有感知起就開始缺乏安全感。
她的身邊可能沒有一絲愛和呵護(hù),都是黑暗。
傅敘想不到溫家是怎么對溫吟的,他不好去問,而溫吟也不肯告訴他,他也查不到。
這種時候,只能耐心的讓溫吟感受到好意與安全感,這一切都與其他的無關(guān)。
不要總是看小姑娘每天溫婉乖巧,又笑瞇瞇的,可她自己一個人時,不知道她的個人世界有多寂冷,多陰暗——
這些,送溫吟去醫(yī)院,再陪她回來時,傅敘已經(jīng)感受到了,已經(jīng)感受到她有多缺乏安全感,感受到她有多需要一根救命稻草了。
如果小姑娘覺得睡他的房間會有安全感一些,那么他會同意,就算他回來了,也會同意,他會去睡其他房間,無關(guān)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