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是非黑即白,還有紅和綠1
被正午的太陽鎖在屋子里是一種什么感覺?
毛孔和進軍到影子里的熱氣進行一場廝殺,直到援軍匯聚成汗,堪堪抵住了高溫的進攻。
被熱醒的我,身上的薄毯子早就不知去向,頭浸在汗液里,真怕底下的蕎麥皮枕頭發(fā)芽出來。
悶熱的空氣摻了很大水分,淌進肺里能體會到一點微微的窒息。就算深呼吸都覺得不太過癮,感覺氧氣含量太少,不能好好給肺解個乏。
“連空氣都開始摻假了”。我嘀咕著看了眼手機,離鬧鐘的時間還差五分鐘,于是我又躺了下去。
舒坦啊。
感覺這五分鐘要是不躺著,一下午都不會痛快。
于是又躺了一會,隱隱有點期盼的鬧鐘還不響,拿起手機一看,還有三分鐘。立刻就感覺自己賺了。
這時突然手機傳來了wechat視頻通話的邀請,噔噔噔的鈴聲好像每一下都敲在我心臟上,嚇得我激靈一下,然后我熟練又煩躁的拿起手機,看著備注的昵稱又平復了心情。
“荊哥,許久不見,什么指示?!?p> “你還是個人了?我在外面皮都要曬的掉一層,你在那睡覺?”
荊哥這個人從我認識他開始就挺仗義,說話也很直,如果說有什么缺點的話,就是太仗義了,連帶著有點大男子主義。
有次我們大家一起喝酒吹牛皮,荊哥大咧咧的將父母恩情、兄弟情、愛情排了個序,看見愛情排最后,情竇未開的我很是不服,但我又始終是那種內向的性格,不太習慣反駁別人,就這么看著軍哥分好的上、中、下等馬,默默的在心里都將他們調整成上等馬。
荊哥要結婚了,掛斷視頻電話的我有點惆悵,連熱都不顧的猛然坐起來。
突然發(fā)現只要心里的溫度過高,就能抵御外面的酷暑,此刻我感覺心里的上等馬都跑死了,沒跑過人家嘴里的下等馬。
我最終答復荊哥去不成婚禮現場,倒不是因為酸或者自卑。對于考工作期間的我來說,時間和精力一直在準備筆試、參加筆試和去面試的路上。
不過不甘心是有點的,這點不甘心直接將我的記憶扯回了三年前。
當時我們好多人出去實習,因為專業(yè)的特殊性,我們總是往大山里鉆,倒是像是郊游一般,欣賞著大好河山。
好像一個團體里面總有那種組織能力和社交能力超級強的神人,竟然聯系了離實習基地千米外的村落。村落是美化的叫法,其實就是幾戶人家。神人先生租用了老鄉(xiāng)家運輸肥料的三輪摩托,讓老鄉(xiāng)進城幫我們買些山里沒有的零食和啤酒。
當時那小日子過的,真就是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再加上并不繁重的課業(yè),大家都有點樂不思蜀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旱廁離宿舍有點遠,大家晚上出去都要結伴而行。
荊哥我倆從廁所出來,荊哥突然壓低聲音問:“你覺得黃玫怎么樣”
耳朵好使的我并沒有因為四周的蟲聲而漏聽了每一個字,就像盡管天很黑,我依然能看見荊哥猥瑣到發(fā)光的小眼睛。
腦海中產生一句話“飽暖思淫欲”,可又覺得配上鮮草加陣陣的氨氣味,不太適合眼下的場景。
“不對啊荊哥,你特么有對象??!”